地要將他推走。
但是卻見逐堯皇臉上毫無慌亂之色,他巍然端坐,如泰山,如松柏。
逐冥冽進來,小寶被他掐住了喉嚨,冷眉跟在身後,急得額頭直冒汗,逐冥冽仿若撒旦一般,突如降臨。
撒旦對陣天神,誰更甚一籌呢?
逐冥冽那雙陰鷙的寒眸掃過桌上的飯菜,又掃過流蘇的臉。
【二六五】
逐冥冽那雙陰鷙的寒眸掃過桌上的飯菜,又掃過流蘇的臉,她站在逐堯皇的身後,他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恨。
一雙鐵拳緊緊握著。
他聽人說,她吃不下飯,於是又去看她,卻沒有想到——
他的眼神,越發的陰沉,慢慢地,他將所有的情愫隱藏了起來。他的視線,從流蘇的身上,轉移到坐在椅上,穩如泰山的逐堯皇身上:
“大哥好氣魄,一個人在這守衛森嚴的宮裡,竟然還能來去自如。”
“老四,你好像忘記了,這皇宮,大哥比你更熟。”他的話,如雲淡風輕般,但拿到看向逐冥冽威嚴目光,卻銳利無比。
“大哥似乎沒有將朕的青銅門放在眼裡,明明有走的機會,卻留了下來。”
“老四,大哥我本來就要去找你,為何要走。”
在氣勢上,謀略上,逐堯皇勝過了逐冥冽,因為逐堯皇天生是個王者,他身兼統治的責任,是個近乎完美的人;而逐冥冽是撒旦,似乎更適合黑暗的世界,在那樣的世界裡,他的邪惡和冷魅,像罌粟一樣引人沉淪,墮落。
“說!”突然,逐堯皇大掌一拍,那桌子瞬間四分五裂,小寶和冷眉嚇了一跳,流蘇亦被他的怒氣所下。
他們沒有一個人見過逐堯皇發這麼大的脾氣,整個大殿內的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瞬間,逐堯皇變成了這皇宮的主宰一般。
“逐冥冽!十三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慘下毒手!”逐堯皇帶著渾然的沖天氣氣勢看向逐冥冽,十三是他疼愛的弟弟,他自責以前對他太過嚴厲了。
“混淆皇室血統,且秦岑國和日曜王朝有不共戴天之仇,朕殺他,有何不可?”逐冥冽的語氣,冰冷無情的令人發顫,好似從未和逐野瞳認識過一樣。
“哦?”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朕是這皇宮的主宰,天下的國君,朕要殺便殺!”
“你言下之意是今日我蘭陵王也無法逃脫被你殺的命運了?”逐堯皇站了起來,走到逐冥冽的面前。
流蘇看著爭鋒相對的兩個人,手絞在一起,心都快從嗓子裡跳出來了。
逐冥冽沒有說話。
他越過逐堯皇,去看身後的流蘇,而流蘇的視線卻在……
他手下一緊,頓時冷聲說道,“是!”
“好!老四,你聽著,今日大哥不但要出宮,還要把流蘇和我們的女兒一塊帶走!”
“大哥的本事,朕從來沒有懷疑過。”
兩道視線,一冰一火,在空中交融。
最後,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
流蘇只覺得雲霓殿內一片混戰,逐堯皇的十三大高手和逐冥冽的青銅門打鬥了起來。
混亂之中,一隻手緊握住她的手,一個旋身,將她環抱在懷中,往外奮力廝殺出去。
血濺了白衣,生死如畫。
她抬頭,逐堯皇看著她,“走!”
她跟隨他而去,越上棗紅色駿馬朝皇宮外馳騁而去。
駿馬飛馳,掠過重重宮牆。
一場廝殺,最後,究竟誰得到了天下。
而誰,得到天下又輸了她。
“綺羅……”流蘇驚呼,逐雲霓抱著綺羅站在宮門口了。
逐堯皇彎腰,將小綺羅抱起。
逐堯皇白袍飄飄,臉上是睥睨天下的霸氣,懷中的嬌弱女子和充滿靈氣的女兒,是他一個人的天下。
她回頭,逐冥冽策馬而來,手中舉著寒鐵劍,那劍散發著令人畏懼的光芒,他那俊美如修羅般的臉,他那深邃的眸子,凝視在他的身上。
他冷的沒有任何溫度,可是,羅念看到他持劍的手在發抖。
“皇上,你這又是何苦呢?”羅念喃喃說道,心中為逐冥冽喟嘆不已。
而流蘇,亦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悲憤和孤寂,她恍然間想起那個在錦瑟宮門口,站在飄零的梧桐樹葉子下,口中喃喃一首詩,被皇帝在眾人面前奚落和冷待,被她誤以為想不開要跳湖的四爺來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