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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舒服。”一走上露臺,舒予憾便張開手臂迎著風向開心地呼喊。這裡是19樓,樓高風大,即使在夏日的夜晚,我也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倒是從這裡望下去,這座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雖然比不上如北京上海般的大城市,但也是長江三角洲邊的煙花浮華之地,周遭高樓大廈亮起的燈光遠遠望去有如鑽石般晶瑩,很容易迷失人的心神。

“是啊,這幾天,我總喜歡往這邊跑,顧春暉羨慕的不行。”舒予憾的這種表現讓我有剎那的迷神,好似我們之間還和以前一樣沒有嫌隙沒有隔閡,但很塊的,一股強烈的違和感便襲向了我。

“晨晨,我們認識多久了?”她突然抱臂轉頭問我。

她有多久沒叫我的小名了?

我抬頭對上她的四目,那認真的眼神又讓我恍了神,竟一時之間愣愣地忘了回答。

“我們認識五年了。”她笑了一下,自顧自地替我回答。

是啊,五年了。自從大二認識他們開始,到現在五年了。歲月蹉跎,蹂躪人於無形。時間在身後,一轉頭,看得見卻抓不著。朦朧中的你我他,是否依舊如昨天一樣純真美麗?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我無言以對,良久才喃喃道了聲謝,“謝謝你今天來看他。”

舒予憾立馬笑了,那笑,與生俱來的端莊美麗,和以前一樣不似我的毫無形象。

被她這麼一笑,我也馬上不自在起來,是啊,恐怕最沒資格說這樣道謝話語的就是我了,恐怕合該是他們向我說一聲謝,說聲,謝謝你替我照顧他。

“喲,你是真愛上他了?”她問,毫無顧忌,話裡話外都是揶揄的成分。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想否認,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思忖著回答:“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我不愛他……”我頓下幾秒頓,深吸了口氣,決絕地反問:“我不愛他,愛誰?”

“是假戲真做呢,還是……”舒予憾步步緊逼,後半句話半卡,似是等著我自投羅網。

我有點不耐煩起來,終是咬著嘴唇沒有發作。這場遊戲我雖大部分時間是處於沉默被動的位置,但是我覺得我該學習蓄勢待發的信蛇,一攻而破,方能保護自己。

“沉康來找過你?”

我走到她身邊與她並排站著,側頭看她的側臉,明顯看到她嘴邊勾起的一抹隱忍的笑容。

“既然你都知道幹嘛還要問我呢。”我的聲音很低,“有什麼話直說吧,你知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我腦子直,也聽不懂弦外音。”

我知道她是有備而來的。

舒予憾突然放下手臂,轉過身來面對我,“衍琛,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跟我說話。”

“怎麼說話?還不是和以前一樣麼。”我想想又加了句,“人終究是會在環境變化中成長的。”

她嘆了一口氣,我看見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痛苦和悲傷,“你從來不知道我的苦衷,若非情非得已,若非我太愛他,我不會這麼做的,況且我並沒有傷害你。”

沒有傷害我?你真自以為是。

我在心裡哼笑,卻不知道怎麼辯駁她的話,或許潛意識裡並不忍去辯駁她。

我想起一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舒予憾並不是可恨到無與倫比的地步,但是我覺得她可憐。

都說愛人辛苦,被愛幸福,為什麼你偏偏要執著於他?

我們都看著,你身邊比顧沉康條件好太多又愛你的男人並不在少數。

這樣想別人,其實我又何嘗不是?當年我還不是偏執地仰望顧沉康五年。

或許,我和舒予憾之間的矛盾一開始從我們認識的那天起就埋下了隱患,只是我太傻太天真,一味地以為私自看著就能沒事。不過,在這之前,我怎麼也想不到顧沉康會說他喜歡我,我不認為我有那個本錢去吸引他。我這樣平凡的人看著他就好,他本就該屬於舒予憾,他們倆才登對。

“你傷害到我了,你不該指使顧春暉接近我。”我最終還是很平靜地辯駁了。

“我看挺好的呀,現在你有了春暉,兩人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皆大歡喜,我也省心。”

是嗎?你是省心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傷害,我的痛苦?到底,我在你心裡是不是你的朋友?

“他戲演的挺好的,連我也騙過了。我一直以為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是怎麼也裝不出來的,但是顧春暉卻裝出來了,他騙過了所有人。你難道都不難過嗎?予憾?”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我有些哽咽,莫名的傷感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