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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廉價的油畫,作者沒有名氣,可她喜歡畫上面的粗線條,和大膽生動的顏色:在樹木的環抱裡,隱見一個靜躺在校園處的自然湖,澄碧的湖水閃耀著波光,與岸邊唯一的一間白色房子相映,似乎向湖水彎著身子,大有鞠躬致敬之意。

蓉兒不喜歡裡的圍氛,是嫌這裡陰沉,無不顯示著人與人之間的一種不平等。他們的僱主阿佔娜拉,不愛好人際交往,也不愛活動,一身的冷豔裡,就像畫裡孤獨的白房子,寫著抹不掉的憂鬱,蓉兒當然不敢拿她去攀比。

可玉兒不一樣,與自己同樣是傭人,房間同樣大小相同,也是同樣用四個屏封組合的,可不同的是,她同與阿佔娜拉住在樓上,表面上是僱主的貼身丫頭,暗中卻顯露著某著特權。比如,玉兒限制他們說,你們住在樓下的人,不許串門,不許交頭接耳,沒有得到允許,最好是不要上樓,也不要互相串門。雄偉對此特不滿,他翻了她一白眼,一臉的不高興,他有事沒事總愛往樓上跑,嘴裡還哼著歌,但絕對不是摸夜路壯膽的那一種。亞玲心直口快,她說,這是對偉哥煸情的毀滅性打擊,凡事都有個“三公”競爭嘛!玉兒狠勁回了她一眼:警告你們,這裡沒有公平公開公正!亞玲不悅說,就因為身在屋簷下?玉兒說,不是,因為人家是有老公的人,你別跟著烏鴉嫌豬黑,自兒個美,不覺得!亞玲伸出了舌頭:我的媽,僱主兒……像個‘高三生’,都嫁人了?!雄偉這才訕訕說,誰跟誰黑呀?樓上樓下,我是愛個……運動。亞玲有風就來雨,堆了臉衝玉兒笑:玉姐,好鞍配良馬,咱“主兒”的老公是哪路的白馬王子啊?玉兒聳聳肩,說,那主兒……不是王子,是大兵。一句“大兵”,使三人緘了口,一個個臉上大有“鮮花插在牛糞”裡的神情。蓉兒平時喜好安靜,對玉兒的不允上樓的指令,是求之不得,可雄偉他們三人耐不住寂寞,三不時在電話分機裡跟她討訊息,大發一陣感慨,什麼“這‘主兒’是哪國的人氏”,什麼“她的老公是哪一國的大兵”,什麼“這高三生多不幸啊,一組美麗的曲線,竟然讓大兵給糟蹋了”,“她被糟蹋是小,她的一身的神秘才是大”,云云。她沒好氣回答:我跟你們一樣,一無所知,你們若是嫌沒有撞上南牆,就繼續到樓上唱歌去,哪怕是國際歌。話是這樣說,但蓉兒心裡明白,也沒有說假,阿佔娜拉除了長得美麗外,她其它的一切,都是空白,更是神秘。即便是樓上的玉兒,也不一定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類似於“早有主兒”之類的訊息,頂多也是雞毛蒜皮。

這都是剛住進來的事兒,跟僱主一樣,連住一個房子都很神秘,還要有規矩。然而,只有一走進自己的閨房,蓉兒才感覺一身輕,神秘與規矩頓時煙消雲散。舒暢地坐在電腦跟前時,她眼裡泛起了亮光:這次韓日足球世界盃為防範恐怖份子和足球流氓尋滋鬧事,凡購買門票的,都採用記名形式,就是說,阿佔娜拉想觀看世界盃,只有持有效身份才能夠買到門票。

對,蓉兒想到了這一點,她忙不迭迭開啟檔案袋裡的資料,果真,裡面除了玉兒五個人的簡介與身份證影印件外,阿佔娜拉的資料赫然顯目,而且還多出了另外二個人的情況。阿佔娜拉只是一個化名,她的真實名字叫小阿娜拉·卡沙龍,十八歲,西域國人。另外的二人,一人叫佔木傑,男,三十歲,另一名叫邦智,卻沒有性別,也沒有年齡。而且更令她大吃一驚的是,他們兩個人的有效身份證明,是國際刑警組織出具的證件。難道小阿娜拉信不過他們五個人,還請了國際組織的特工來保駕護航?

心裡雖然存有疑竇,但蓉兒不敢想下去,趕緊攤開那份購買門票的明細表,細仔看了之後,她又是一驚:十七屆世界盃共有六十四場足球賽,而這張明細表表明,八個人幾乎要看全部賽事,而且是往返於韓日兩國各大城市之間。蓉兒一向對足球不感興趣,是一個足球盲,可看了這份表之後,她也不得不承認,看球的時間差與空間差,是經過精心策化得出來的,幾乎用了華羅庚的優選法,縱然玉兒是一個超級球迷,之前也自薦在海浪網做了足球天使,但她要做出這份計劃,顯然還有差距,難道這是那個真名叫小阿娜拉給圈定的?為什麼化名中多了一個“佔”字,這裡面又埋下了什麼神秘?

蓉兒知道自己的身份,探索人家的隱私不太好,也沒有必要。她斂靜心來,認真按表格裡的要求,開啟國際足協的官方網站,在購票黃頁填寫了資訊,摁了“購票車”,完成了這項任務。她相信,只要這邊匯款及時,不多久,他們就會收到所定下的球票。

忙完之後,她出門不見雄偉和玉兒,就上樓找到了玉兒,一邊把資料退給玉兒,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