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藍不甘心地看了濃墨一眼,然後消失了。她的確和綠兒的性格很像,都很衝,對人的喜好都放在臉上,對濃墨尤其表現地強烈,這應該是對道士的一種強烈反饋吧。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査承彥走上前來,他的手搭上我和濃墨的肩膀,轉眼間,我們就來到了他的房間,那個在學校門口租住的房子,這真的是他的落腳地,我的腳上也神奇地套上了一雙好好的鞋,掩蓋了一腳的傷口。
我和濃墨坐在他的床上,他自己坐在這間屋子裡唯一的凳子上,姿勢端正,一副優雅的形象,“你怎麼敢深更半夜帶璇去那種地方?是不是太考慮不周了。”
“是我考慮不周了,我的能力不夠。”濃墨贊同他的觀點,也接受他的批評。
“是我的要求!這都是我的要求,濃墨只是不想我再自己搗亂而已。”我站出來領罪。
“那無頭女鬼在我來的時候,已經在那個地方興風作浪了,來歷不明,但是本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妖鬼互不干擾。一直都沒有打交道,今天她是動璇了,我才出手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不是陰謀論,純屬好奇。
“蛇王和界首之間的感應。”
“界首是什麼?一個職位嗎?阿藍一直叫你彥首彥首的,好像很高貴,我讓她叫我璇子姐姐,她也不敢,說什麼綠兒是彥首的妹妹,當然可以,承彥,界首是什麼意思?”字面意思是蛇界之首?不是蛇王才是蛇界之首的嘛。
査承彥蒼白的臉上,忽然間有了點血色,這看起來比較像人類了,“界首……”
“嘭——”濃墨一拳頭打在床上,夏天的床本就薄,査承彥的床好像都沒人睡一般,就更薄了,所以就直接聽到了床板碎裂的聲音,“說這些不相干的做什麼?我們是來搞清楚女鬼的前前後後的,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和阿璇就回家了!”他說完就粗暴地拉著我起來。
“你怕了?怕什麼?你不是一直認為……此珠非彼珠。”査承彥仍然坐在凳子上,伸出一隻手攔住我們,那隻手竟然儼然一條蛇的形狀,手掌變成了蛇頭的模樣,一條小斑點。
“風言風語!”
“你保護不了她,今晚就可以看得出來,璇屬於我們蛇族,只有我們才能保護她,你只會讓她陷入險境,人類,別那麼自信。”
“承彥,我想睡覺了,今晚真的好累。”我輕輕動了動雙腳,暗示他我的腳疼,他苦笑了一下,閉了閉眼睛,睜開的時候,眼神凌厲漸漸褪去,慢慢放下了攔住我們的由胳膊變出來的很長的蛇,蛇形很快便恢復成了一條胳膊,褪去了黃斑點,依然白嫩的胳膊。
“我會提升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保護她的。”濃墨拉著我就走。
“其實我只求你別傷她……”濃墨地腳停了一下,我由於急促剎車,腳底的傷口已經疼到不行了。査承彥往我手裡塞了兩顆東西,我猜那是藦蘿,斑點黃蛇給我的藦蘿,我再次被感動了,他對璇王是真心的,“你最好揹她回去,不然就由我送你們。”
“不用了。”濃墨冷冷地說。然後背上了我,下了樓。
******我是扭著腰的小彥首******
“啊!疼!”我想從舅舅的手裡抽出已經慘不忍睹的腳,可是他逮著不放。
“和濃墨瘋到這種程度了,以後必須給你們下禁令,思源就乖多了!”濃墨站在一旁挨著教訓,我的腿一縮,他就皺一次眉頭。思源就給舅舅遞著大鑷子小鑷子和酒精棉,他正在學這些東西。
“舅舅,我都得到教訓了,你就別說了,是我拉著濃墨要去挖藕的,就不小心踩了嘛,白天踩了,我也不敢說,現在是疼得怕腳廢了才說的。”我求饒。
“你們學校最近門口最近治安是不是不太好?”舅舅忽然說到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一直還不錯啊!”我說。
“你們門口的一個小店不是遭賊了嘛,大早上的,人家下樓去開門,沒想到門是大開的!不過奇怪的是,門沒有損壞,門鎖沒有被撬的痕跡,而且,門口不遠處還殘留了一張符紙,更奇怪的是,什麼都沒丟!這件事,濃墨你怎麼看?”舅舅換了一把小鑷子,問濃墨。
“符紙?是糟了鬼吧!”思源神秘地說。
“我沒看到符紙,也不好說,這事是挺懸的,看來店家要小心了。”濃墨若有所思地說。
“噗嗤——”我沒忍著,“舅舅,腳心癢癢。”只好陷害舅舅了。
“哎哎哎!又有人來放籠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