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也從未經歷過的奇異的感覺,我有些害怕。雖然我理智清楚這是在做什麼,畢竟我曾在阿雲收集的無數房中術寫真圖集中看到過,並有一定程度的感悟,可智力的理解和實際的經受卻完全是不同的感覺。
我開始氣喘,而慕璉的動作也開始不僅於舌唇。
他的手從腰從脖頸處摩挲而下,挑戰著本就敏感的我的一切神經,最後——在我胸前停留……
我本想尖叫,出口的卻只是一聲怪異的嚶嚀。
我被自己這從未發出過的聲音瞬間震撼了——這是我自己的聲音嗎,還是我由於極度缺氧而產生的幻覺???
後來回想這件事,我想,若不是那一盅補湯大大的碎地聲,我的上半身就要完美的暴露在空氣中了。
慕璉抬起頭的時候,低不可聞的呼吸聲有一絲不悅,但當他看清干擾他行動的正是慕琴貼身侍女大丫鬟瑤化時,唇角卻勾出了一絲笑意。
瑤化呆呆的長大嘴巴呈O型,完全驚悚狀的看著慕璉和他身下衣衫凌亂的我,不知所措。
而慕璉卻在這時對著她,曖昧一笑,淺淺道:“你也想要嗎?”
我突然覺得自己要吐了,而吐完之後,一定得洗一百遍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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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璉與我親熱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牧州府。
主要流行的版本有兩個——
第一個,我對慕璉美貌垂涎已久,終於趁其虛弱之際將其撲倒,第二個,慕璉不愧為帝都第一摧花辣手,當年騎匹馬從大街上過,便讓一群老奶奶驚叫著迷暈過去,所以我這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女,自然是逃不過其手掌心。
然而不管是哪個版本,我都知道,我跟慕璉的關係在外人看來,都不再單純。我扳起手指算了算,以這傳播時間,我估摸著,差不多五天後就能讓慕府上下集體目瞪口呆。
本天才的一世清白啊……
我不禁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件舊事。當時,只因不喜與人交流的我和一隻問路的鳥多說了幾句話,便被金燦燦她們傳出我表面矜持實則飢渴、看到雄性鳥兒就會忍不住勾搭的不良品性,這本來只是小小的惡作劇傳言,卻導致了此後的幾年時間,沒有一隻雄性生物敢從麻山洞路過,阿孃還為此讓我在家裡面壁思過三天三夜,寫出一篇名為“鳥生,要耐得住寂寞”的深刻檢討……唉,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深刻理解了什麼叫做流言不亞於冥界瘴氣的殺傷力——就算你是一隻有節操、有品性的鳥兒,也會在流言蜚語中被人嗤之以鼻。
所以得知流言瘋傳後的第二天,我便陷入了森森的思考,思慮著該如何向外人解釋被丫鬟瑤化所捕捉到的那個情景。
然而在喝了十碗補腦湯後,我終於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無從解釋。尤其當我看見慕琴握著我手,望向我時眼中流露出的那股“我懂你”的情緒時,我就立刻放棄了對這流言的反抗。
慕琴一定是誤會了,從她一直寬慰我讓我別害怕的話語裡,我可以得知,她這聲聲別害怕只有一重意思:慕璉既然都把我撲倒了,那麼她這個做姐姐的一定讓他負責的。
所以我的一切解釋,都可以看做是女兒的害羞。
“十一,你放心,從爺爺的書信可以看出,他很喜歡你,所以即便是你的身份不太……我相信爺爺也會讓靈遠對你負責的。”
這番話原本是慕琴對我失身於慕璉的象徵性安慰,但在我聽來卻有不同的意思:第一個意思,慕璉對一個人負不負責,是由慕尚說了算;第二個意思,慕璉喜不喜歡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尚喜歡我。
那我倒是嫁慕璉還是嫁他爺爺。
額,不對,問題不在這裡,而在——我什麼時候失身給慕璉了,我又什麼時候要慕璉負責了。
“解釋。”
在請走慕琴後,我對已經不再裝病而下地行走的慕璉發出嚴重抗議。
“解釋什麼。”
“解釋我沒有失身於你啊。”
“不要。”
“為什麼不要?”
“我又沒有什麼好處。”
“……”
你贏了,慕七公子,真的。
我指著他鼻子的手,瞬間軟了下來,就近拉開一個凳子,在桌旁坐下,“靈遠,你這什麼意思,你不是要利用我離間應志珍和你姐姐嗎?如果我和你之間不清不楚的,那應志珍不是……”
還沒說完,他便輕笑著打斷了我——“已經失敗了不是嗎?”
指尖有節奏的敲著桌面,慕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