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窗戶紙,偷聽偷看裡面胖子父子的對話。
“讓你最近少出門惹事,你竟然又跑去擄了陌生男子回來!這一年來前前後後你弄了多少這些么蛾子事,現下這風口上,你竟然還……”不用猜,開口的是胖子爹,依舊是個胖子。原來,遺傳這玩意兒如此神奇==!
“就這點破事,你也讓你的狗去找我?呸!”
“逆子!”金胖子藐視的態度,激怒了他爹,兩父子眼看就要手腳打鬥了,估計他老爹也深知年紀大了,那一巴掌揚起,在金胖子的怒視下生生憋了回去,“祈家最近似乎在暗中懸以重金,尋找天山雪蓮。我們不能再拖了,得立即想法子將東西送往京城。”
偷聽果然有意外贈送,天山雪蓮四個字輕易掀起了周淺淺心中的波瀾,她預感將會有更多的未知即將揭開陰霾面紗。
果然,金胖子也不是個只吃肉不幹事的人,這麼一說,也多了份奸逆之色,“最近我三番兩次往山道那家客棧走,等的就是時機。京城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有人秘密前往北方,有異常。我準備就今天深夜出發,將天山雪蓮送走。”
“總覺得沒這麼簡單,東西得來的太容易,我這把老骨頭也經不起折騰了。”
“你就歇著喝喝茶,和你那些姨太太們聽聽曲兒,這個事有我來做。”金胖子兩眼一斜,視線正好落在了窗戶這邊,周淺淺及時按住聶風腦袋,兩人齊刷刷縮了回去。
“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當初沒阻止的了你,現在也只能相信你一次了。”金老頭嘆了口氣,一臉不安,“所剩時間不多了,你暫時也被去玩那個小伶人了,跟我仔細打點下。”
“知道了,囉嗦!”
兩父子對視一眼,盡顯小人的賊意。
沒想到,人人聞而搶之的天山雪蓮,竟然被這胖子給偷了去。周淺淺咬著下唇,看來這算舊賬,利息也是必須的了。
被周淺淺笑得頭皮發麻,聶風扯了扯她的衣角,問道:“你不是要揍那個肥豬嗎?要怎麼揍,我幫忙!”
“沒聽見他們說的天山雪蓮麼,我們今晚就來個守株待兔,把那個寶貝搶來!”
“你怎麼也對那玩意兒感興趣了。”聶風又嘀咕了,不情不願被周淺淺拉了走,“喂喂喂,別急啊,我……。”
南來北往必經之道,這家客棧能毅力在野外,生意常年不衰,就得益於這裡獨有的地理位置。
周淺淺會來的時候,阿老也急的火燒火燎,看見她就差來個痛哭流涕了。
“所有的事都別問,今晚我們有大事要做。”周淺淺簡略阻止屋裡一大一小兩人的話,直接表達著她的意思,“金胖子要送雪蓮去京城,必須透過這裡。那胖子雖然長得一副豬樣,不怕他設下機關重重,就怕他一股腦兒找了一群人保駕護航。我們就三個人,而且還要避開諸人的耳目,所以,只能智取,瞄準目標就下手。”
“這金家本是搶匪出身,平常多是打劫勒索收點小攤位的保護費,這些年倒是積累了點家產,在城裡開了兩家賭坊,按說應該沒那個膽量敢盜竊祈家的東西才是。”聶風摸著下巴,說出他的分析。
“那頭豬是沒這個心機,至於有沒有人背後唆使,抓到他嚴刑拷打一番就知道了。
“哎呀,這個我在行!”聶風手掌一合,做花心狀。
周淺淺白眼一翻,懶得理。
距離客棧大約八百米處,周淺淺買了兩堆稻草,讓人一字型散開在道路的兩端,這裡地形偏平坦,地勢的優勢是沒了,但不遠處延綿而出的小溪,倒是可以考慮。
“阿大,一會兒你去城裡買點炮竹過來。”周淺淺觀察著四周環境,雖有有點不靠譜,但絕對不減少她必取的信心。
“哦。”阿大拿出銀子給村民,打發他們走人。聶風像只兔子來來去去跳了幾圈,在最後在周淺淺身後,冒出個頭,說:“你確定這個行?”
“今晚不就見分曉了~”
夜幕降臨,山裡各種鳥獸漸漸失了蹤跡,各種蟲鳴聲充斥著人的耳膜。
周淺淺啃完一個饅頭,躺在稻草上,眼睛直直盯著路的一端。身邊是聶風嚼著的草的聲音,咯吱咯吱,頗為躁動。
終於,當被夜色放大一倍的人腳走動聲,一波一波傳來時,周淺淺忍不住抵住拳頭,輕聲說了個“YES!”
當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摸準周淺淺凌空一個響指,阿大接到指示,火光一亮,點燃炮竹,往稻草裡一扔,只聽轟鳴聲響徹大地,乾燥的稻草被燃起,熊熊火光刺刺一路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