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脾氣才符合賀熹的性子。可當厲行告訴她案件中還牽扯進特種部隊他的戰友時,她的火氣忽然就降下來了。
他其實也是難以接受的吧。賀熹想著,輕輕偎進厲行懷裡,摟住他的腰,抱緊。
然後,厲行聽到她悶悶地說:“我能做些什麼呢?”
厲行攔腰將她抱進臥室,摟著她躺下:“你乖乖的什麼都不用做,交給我。”
這一夜,賀熹睡得很不好,她不停地作夢,眼前不斷晃過蕭熠和厲行的臉,都是沾了血的,她嚇得不行,卻夢魘了一樣醒不過來。直到厲行在她耳邊柔聲地哄:“我在小七,別怕,我在呢。”時,她猛地清醒過來。
黑暗中,賀熹的手緊緊抓著厲行的衣角,她哽咽:“阿行,我害怕。”
怕蕭熠有事,怕和厲行分開,怕到最後又只剩下自己。
到底還是厲行了解賀熹。他想到在她知道蕭熠牽涉進案子中後,讓她什麼都不做,根本就是天方夜潭,與其螞蟻社群讓她暗中調查,不如直接讓她參與進來。
而賀珩和牧巖也是同樣的想法。
於是第二天,在牧巖的安排下,賀熹去見了蕭熠。
厲行沒有上樓,背對著別墅,他站在樹影下等待。
刑警的人也都退到了門外,客廳裡只有賀熹和蕭熠兩個人。但其實他們都知道,這個看似獨立的空間或許並不安全。
發現她明顯的黑眼圈,蕭熠點了支菸,“好好談你的戀愛,我的事你不用管。”
“我如果能做到,就不用站在這了。蕭熠我只想問你,你做過沒有?”
“我說沒有你信嗎?”
“你說我就信!”
蕭熠少見的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沒有。”
賀熹沒有任何懷疑,她急切地問:“要我怎麼做?”
蕭熠掐熄了煙,起身:“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賀熹不懂他的堅持,但她有自己的堅持,“既然你不肯說,我就只好按自己的方法做了。”
扣住她的手腕,蕭熠眯眼:“你想幹什麼?”
“查真相!”
直視賀熹的眼睛,蕭熠脫口罵了句:“笨女人!”隨即伸手將她拉進懷裡。
與蕭熠近距離接觸的瞬間,賀熹感覺到他迅速往她手裡塞了什麼。
半生熟61
此刻的擁抱在外人看來或許有種生死離別的意味,但於蕭熠而言,他則是把命交給了賀熹,還有賀熹此時所不知道的一份異常沉重的使命。
不到萬不得已,蕭熠其實不願將賀熹牽涉進來。可牧巖的快速反應使得事情超出他所能掌控的範圍,而現在除了賀熹,他信不過任何人。
如果換作從前,即便千難萬難蕭熠都不可能讓賀熹幫忙。哪怕她是警察,比一般的女孩子更具備保護自己的能力,可她依然只是個女人。然而今昔不同往日,賀熹身邊有厲行的存在,她所擔的風險相對減少了很多。蕭熠沒有理由質疑厲行護住賀熹的能力。所以,在鬆開她的時候他低聲吐出一個名字:“李力。”
李力?似乎在哪兒聽過,可賀熹一時又想不起來。沒有機會多問,她沒有說話,只是聚緊秀眉以目光回應了蕭熠,表示她記下了。
賀熹的信任以及無聲的應允,令蕭熠安心。他以眼神提醒她:小心。
然後,蕭熠轉過身去望向窗外,目光的落點是站在樓下的厲行挺拔的身影,賀熹聽到他語氣平穩地說:“留下也不能改變什麼,回去吧。”
思緒迴轉,賀熹像所有處在這個位置上的朋友一樣,固執地勸說:“我不想改變什麼,也沒能力改變什麼,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盯著他挺直的背脊,賀熹說:“蕭熠你記住,如果讓我查到你涉案,我誓必,”眼淚在醞釀,賀熹沒能說完整句。
無論是不是因為擔心有監控演給別人看,賀熹都沒有辦法說狠話。
警察也是人,也有朋友,誰願意與相交至深的人站在對立面?!
這種左右為難的心情,不是當事人,體會不到。
蕭熠沒再開口,他選擇以沉默結束這次見面。
廖廖幾句無關緊要的對白,似乎讓人一無所獲。可那湣�鷥奼鷚謊�撓當Ь偷サブ皇怯當�敲醇虻ヂ穡坎揮Ω茫�豢贍堋5被�嬤皇O綮諞蝗耍�裂胰嗵�粞ā=酉呂此�錘椿胤畔綮誒勘郾ё『仂淠且荒唬�疵揮姓頁銎普饋�
沒錯,看似獨立的空間,根本不是完全的安全。正如蕭熠所猜測的,從賀熹踏進別墅,他們的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