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兩個月都去哪兒了?我一直找不到你,快急死了。”“我沒去哪兒,我阿孃不見了,我找她去了。”“那你找到了嗎?”白秋練的目光卻落在了夏安淺身上,她笑著說道:“找到了,我阿孃現在很好,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有什麼苦痛了。”夏安淺迎著白秋練的目光,她覺得白秋練笑得讓她心驚膽顫。她知道白秋練入魔了,白秋練再厲害也不會比蘭若寺的樹妖厲害,可夏安淺就是擔心真要打架的話,她不一定能打得贏。而水蘇這個天真爛漫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龍太子,大概是不來添亂她就已經要燒香拜佛了。夏安淺眉頭微蹙,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愧疚,語氣十分複雜,似是心中有千言有萬語,可最終也只能是喟嘆著喊了白秋練一聲:“秋練。”白秋練移開了目光,她側頭,神情嬌俏地看向水蘇,“水蘇。”水蘇一愣,“啊?”白秋練站在前方,江邊朗月清風,她衣袂飄飄的模樣,美的不像話。她朝水蘇伸手,“你不是說,要娶我當太子妃的麼?”水蘇瞪大了眼睛,驚喜來得太突然,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白秋練笑得更加動人,聲音也溫柔得不像話,“水蘇,我願意當你的太子妃了,你過來啊。”水蘇還是愣在原地。夏安淺在旁,模樣十分淡定的看著兩人。可隱藏在她寬大衣袖中的手,卻悄然捏了個手訣,就在水蘇想要上前的時候,“轟隆”的一聲,一堵厚厚的冰牆擋住了他的腳步。白秋練見狀,冷冷一笑,無數黑色的花瓣朝夏安淺飛去,夏安淺又架了一堵冰牆在前方,那些花瓣盡數刺入擋在她前方的冰牆,“嘩啦”的一聲,在夏安淺前方的冰牆已經化為了碎片。而原本白衣黑髮的美麗少女搖身一變,變成了黑衫白髮,周身戾氣繚繞。被夏安淺冰牆擋住的水蘇見狀,登時沒有好臉色,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劍,他手中劍鋒直接指向白秋練,怒聲說道:“哪來的妖怪,敢冒充我的秋秋!” 白秋練(十七)白秋練聽到水蘇的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一身黑衣的女子看向水蘇, 眼神殺氣逼人。“哪來的妖怪?你不是說喜歡我, 希望我當你的太子妃嗎?”白秋練看向水蘇的眼神中帶著譏諷和不屑, “怎麼?我變了個樣子, 你就認不出來了?可見你們所說的喜歡, 都是假的。”她說著,聲音驀地拔高,“都是假的!”伴隨著她的一聲怒喝, 她長袖一揮, 又有無數的黑色花瓣朝水蘇的方向飛了過去, 黑色的花瓣直直穿透冰牆朝水蘇打過去, 眼看水蘇就要變成一隻黑色的刺蝟, 他劍也不要了,直接化出原形, 卷著夏安淺直接飛上天。“安淺,那是個什麼妖怪?她怎麼那麼很厲害啊。”剛才拿著劍對著白秋練的水蘇是假象, 他從未打過架, 就知道拿著劍擺個威風凜凜的架勢而已。被水蘇捲到龍背上的夏安淺默了默,她其實想跟水蘇說, 那就是白秋練, 只是白秋練入了魔。但話到嘴邊, 又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別說給水蘇聽了。他們西海和鰭豚一族的那些恩怨本就是一筆糊塗賬,這隻小龍還什麼都不知道的, 她擔心告訴他白秋練入魔了就不知道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夏安淺捉著水蘇的兩隻還沒長全的龍角,回過頭看,一身黑衣的白秋練正在身後緊追不捨。她默唸口訣,身後化出幾十道冰凌朝白秋練飛去。白秋練見狀,冷冷一笑,空中一個翻騰,避開了那一波冰凌。“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白秋練黑色的寬袖中飛出了一條白色的繩子,那繩子像是有意識一般追著水蘇的龍爪。水蘇見那繩子想要綁他的腳,趕緊加快速度,可也不知道那白色的繩子是什麼玩意兒,一直不依不撓地追著水蘇。夏安淺手中化出一根冰刃,翻身下了龍背,她一隻手拉著那條白繩,手中冰刃飛出去,將白繩砍成了十段八段,然而那繩子砍了又長,簡直有病。夏安淺暗咒了一聲。水蘇回頭,看到那白色的繩子又朝他追去,急的快要哭,“安淺,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夏安淺抓緊他的龍角,“你管它什麼鬼東西,趕緊飛,水蘇,那妖怪快要追上來了,要是她追上了我們,我們就只好一鍋熟,當她的食物了。”水蘇從小就生活在西海,天真爛漫得令人髮指,最讓他難忘的災難還是他不小心惹得龍君生氣,捱了一頓打,禁足半個月而已,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他被白秋練追得本來就害怕,如今又被夏安淺這麼一唬,嚇得“嗷”一聲,用盡了全力朝前飛去。夏安淺看著水蘇慌不擇路的模樣,有些頭疼地伸出手在他頭上敲了敲,“你到底要往哪兒飛啊?”水蘇:“這妖怪這麼厲害,我當然是要往西海飛!雖然我父親還在睡覺,但黑哥哥在西海,讓黑哥哥把她揍得滿地找牙。”夏安淺看著越來越近的白秋練,心中十分發愁。怕且他們是沒機會看到黑無常把白秋練揍得找牙了,倒是他們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