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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姐姐,你可真大膽。”蘇妧走了過去,俯首看著眼前的小蘿莉。年方九歲,古人真是早熟可怕,蘇妧想起自己前世九歲的時候,好像還為了沒有買到心儀口味的棒棒糖而感傷,可眼前的小蘿莉卻已經會觀言察色了。看看武珝,再看看身邊的楊宜歆,不得不感嘆,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蘇妧:“聽說你院子裡的並蒂蓮開花了,我來看看,可以嗎?”武珝點頭,領著蘇妧進去。武順和杜惠也在,杜惠看到了蘇妧,小跑著上來抓住她的手,“妧娘!”杜惠看著蘇妧,臉上神色有些慚愧:“本來一直想去找你的,可是父親說京師地動,外面多災民又亂,讓母親不許我出門。”蘇妧拍了拍杜惠的手,笑著說道:“我都知道的,這不都見面了嘛。”可在旁邊的楊宜歆卻說:“是擔心你安危不許你出門,還是你父親信了謠言?”杜惠:“……”蘇妧:“萬泉,不許你欺負惠娘。”“妧娘來了,方才我在跟惠娘畫畫呢,你看這是惠娘畫的並蒂蓮。”蘇妧走了過去,案桌上平鋪著一張絹布,一池蓮花中,一株並蒂蓮脫穎而出,含苞待放,蘇妧看得忍不住讚歎:“一些時日不見,惠孃的畫功又進步了。”|杜惠:“等畫功再進步一些,便替你畫一幅丹青。”蘇妧笑著應了下來。杜惠跟蘇妧關係一直很親密,如今依然是親密。但也不知道為何,自從定了蘇妧是未來的太子妃之後,杜惠跟蘇妧的走動反而變少了。蘇妧有些納悶,剛才聽到楊宜歆口無遮攔地那麼一說,她才想起來杜惠的父親,是魏王府的屬官。大概是杜楚客不想讓女兒跟日後東宮的人走得太近吧?原來這時候,李泰和李承乾之間已經有間隙了嗎?蘇妧望著眼前笑得無憂無慮的杜惠,也笑了起來。不管杜楚客的心思是什麼,即便友情不再純粹,可也曾經真心以待。更何況,杜惠不止溫柔可人,還體貼入微。幾個小姑娘鬧騰了一會兒,杜惠和蘇妧在旁邊說悄悄話。杜惠:“李晶被送去了西華觀,李蘊想和宋國公府退親,但父親李績不讓。如今李蘊的祖父已經病逝,李蘊向父親請求出家清修,為去世的祖父積陰德。”蘇妧聽得瞠目結舌:“李蘊要出家清修?”楊宜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個頭來:“李蘊要是把頭髮剃掉的話多可惜,李晶都沒剃頭。”杜惠三番四次被楊宜歆聽牆角,嘴角抽了抽之後,終於忍無可忍,“誰跟你說李蘊要剃度?她是帶髮修行!”楊宜歆看了杜惠,有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妧。她大概是知道蘇妧心裡向著杜惠比較多,因此變身蘇妧迷妹的萬泉縣主還算剋制,沒有像從前那樣要從言語和氣勢全方位碾壓杜惠的打算,只是“哦”了一聲,然後又走了。杜惠:“……”她回過頭,看向蘇妧,“你給她吃了迷魂藥?”蘇妧:“沒有,絕對沒有!”杜惠:“那她怎麼忽然這麼黏你,好像還有點怕你?”對於這個,蘇妧也是有些不解。為此她還特別進入楊宜歆這個吉祥物的夢裡去問她,夢中的楊宜歆含羞答答,活像蘇妧是個俊俏郎君似的,對著蘇妧說戲文裡的話:“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蘇妧被她雷得滿臉黑線,她覺得這娃絕對是被長廣長公主養歪了,腦袋裡都不知道想些什麼。可蘇妧不能跟杜惠實話實話,於是隨口說道:“大概,是怕太子殿下吧。你忘了嗎,上回她主動跟我道歉,憋屈到哭得差點背過去,就是太子殿下叫她來道歉的。”杜惠想起上次在陳王府的場景,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兒,於是就沒有再追問。而此時在東宮的太子李承乾,正聽李震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說起李蘊,李震心中既是心疼又是無奈,“蘊娘想退婚。”正在練字的李承乾手中畫筆並未因為李震的話而有所停頓,他低著頭,細細地描繪著畫中之人的眉毛,淡聲說道:“她若是想退婚,那隻管退便是。那蕭鍇能揹著她與李晶私通,又怎會是她此生的良人。”李震聞言,微微一頓,“那殿下認為,誰會是她的良人?”李承乾笑了笑,手中的畫筆放下,“這就要看緣分了。”李震:“……”這不是廢話嗎?李承乾:“其實你心裡也很明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要她嫁到宋國公府,實在是難為她。我與蘊娘也算是有年少之誼,她若是真想帶髮修行,為祖父修福積德,你們隨她就是。等過些時日她心中平靜些,再嫁人也未嘗不行。”在李承乾看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李蘊倘若不想嫁到宋國公府,不嫁就是。大唐律法女子過十五變得成婚,可這樣的規定並不適用於修行之人身上,李蘊很快也要滿十五了,若她當真不想嫁,讓她為祖父出家修德也是唯一的辦法。李承乾看著李震那糾結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景陽,當機立斷啊!”李震拍開李承乾的手臂,語氣涼涼地說道“我看殿下如今也是焦頭爛額了,還是先管好自個兒吧。”說著,目光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