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華景天,又氣又急,他真的恨透了貝果的步步相逼和糾纏。
更讓他氣的是,他根本做不到對她的無視,雖然一次一次努力說服自己去擺脫她,但每一次都被她纏得抓狂,想要發瘋。
此刻的他,是恨不能將她推倒在牆上,然後讓她見識一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男人!
當他猛然靠近的那一刻,貝果緊張得要死,她還以為這一次,華景天真的要對她做點什麼。
比如說,強吻。
但讓她失望的是,他竟然只是惱怒的說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看著近乎相貼的兩人,貝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不是說她在逼他麼?
那今天,她索性就逼到底。
她快速踮起腳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在華景天愣神之際,將自己的柔軟的唇瓣親了上去。
完全沒有經驗的貝果,如其說親,倒不如說是撞。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華景天身子一晃,當那抹不可思議的柔軟撞上來的那一刻,他只覺得腦子一懵,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瘋狂地朝著某處聚集而去。
此刻的貝果,雖然親上去了,但她完全沒有享受的心情,而是緊張,擔心,不安……各種情緒交織,讓她只是緊緊地
貼著他的唇,不敢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如果這個時候,貝果能再大膽地往前一步,比如說,咬他一下或者是親他一下,華景天就會徹底淪陷。
因為,此刻的華景天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只要那麼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但是……
貝果停了!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經驗不足,第一次,根本不懂接吻的她,也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要該怎麼做。
所以,這個空白期,直接給了華景天反應的機會,他是個自控力極其強大的男人,不然,也不會活了三十八年,依舊是處/男一枚。
他給自己定的標準就是,既然不打算娶妻生子,那麼,就沒必要去找女人。
他當然也會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好在,他有五指兄弟,平時有它們就夠了。
他潛心研究醫學,心思全撲在上面,所以,一向清心寡慾。
莫向北形容他,“一個單身了三十八年的老男人,生理已經不正常了!”
華景天覺得他說得很
對。
如果說三十歲之前,他還總是有這方面的衝動,但只從三十歲之後,他的頻率明顯少了很多。
這麼多年下來,可想而知,他的自控能力是怎樣的強悍?
暫且不論貝果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即便是面對技能嫻熟的熟女,華景天也完全能把控得住。
所以,面對貝果的親吻,他也不過是愣怔了短短數秒,很快,他的理智迴歸,毫不猶豫地一把將貝果推開。
貝果毫無防備,就這樣一把被他推開,她的身後恰巧就是房門,有些瘦弱的身子就這樣直直地撞了上去,頓時,後背一陣鈍痛。
貝果忍不住痛呼一聲,堪堪穩住身子,然後抬眸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華景天。
他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華景天看著她,極力地忽略她臉上的痛楚,俊美的臉上,陰森得駭人。
他冷冷地看著她,薄唇微啟,“你到底還是不是一個女人?”
被重重推開的貝果,本來就火大,此刻,一聽到他這句冰冷的質問,直接就怒了。
貝果的憤怒的方式很特別,她直接就當著華景天的面,一把脫掉了身上的羽絨外套,露出裡面緊身的針織毛衣。
她緩緩走到他面前,挺著自己最驕傲的地方,一臉挑釁,“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女人?”
“該死!”華景天低咒一聲,將視線艱難地從她身上移開,轉身就要走。
這個女人,是瘋了!
在他轉身離去的那一刻,貝果悲憤的想,她都做到這一步了,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如果不繼續,她會不甘心。
若是繼續,她又要怎麼繼續?
華景天這塊骨頭比她想象中要硬了許多,不是難啃,是完全啃不動。
現在,她要怎麼辦?
在原地站了半響,她靜靜地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那離開的速度就好像她是讓人厭惡的髒東西,讓他覺得噁心。
就在這一瞬間,原本還僅剩的那一點不甘突然煙消雲散。
僅剩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