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幫忙搜尋;風國師前日回信,六皇子處數月前便斷了有關藍副館主的任何訊息,絲毫不知如今情況。”凌一寒比往日老了許多似的,滄桑面容上隱有過度勞累痕跡。
赫連靖鴻端著茶杯,指尖輕輕敲出無意義拍子。
“我要你公佈的事情呢?”
“回城主,數天前就已經發了江湖通令。”凌一寒呈上竹製的通令樣板,“現在中州內外都知道藍副館主已是城主夫人一事,雖然許多門派疑惑於不曾見到婚貼,但尚無人表示質疑。”
沒什麼可質疑的,他喜歡藍沐冉,要娶她為妻,當日在淮江當著諸多門派勢力的面就已經說明。
不過是少了場婚典少了成親的兩個人而已。
從淮江風塵僕僕趕回涼城,又緊鑼密鼓安排下諸多事宜,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藍沐冉仍然下落不明沒有半點訊息。素小雪因為這件事打擊太大重病不起,昏睡時還喊著白衣偽少年的名字。而韓香粉更是氣得不顧身份,指著涼城城主的鼻子大罵一頓。
面對毫不客氣的指責辱罵,赫連靖鴻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也沒有發火,靜靜接受。
害藍沐冉生死不知的罪魁禍首是他,毫無疑問,若不是他替酷似素綺月的青樓女子凝嫿出頭打了藍沐冉一耳光。如今局面根本不會釀成。只是悔有何用?人已失蹤。縱是被人罵上千百句也喚不回昔日給予他無限回憶的女流氓。
為了能儘快尋找到人,藍沐冉失蹤一事不得不向武林公開,一夜之間,各門各派組織散人全都知道涼城發生了驚天劇變。繼八年前首任城主夫人素綺月香消玉殞後,第二任城主夫人藍沐冉也沒能逃過劫數,雖說對外公佈的是失蹤。可人人心裡都有本帳,九成的可能那位為涼城掌控武林出謀劃策的鬼公子已經不在人世。
要殺她的人太多了,數不勝數。
藍沐冉失蹤第三個月。風笑離來到涼城,是時,清剿火神教餘孽的事務剛剛收尾。
“大淵境內往來人員都會受到嚴格排查,雖然百姓頗有些抱怨說殿下此事辦的過於勞民,但還是堅持了下來。”傾壺斟滿醇香,闊別近半年的師兄弟二人舉杯仰首,一飲而盡。“儘管已經身為太子,可畢竟上有皇帝限制。殿下不能親自前往淮江,只好遣林護衛帶著一隊精兵智士去重新查探,若有蛛絲馬跡會第一時間送過來。”
“代我謝過。”麻木眼眸並未因難得的好酒增加些許歡樂,放下酒杯,赫連靖鴻習慣性摸了摸胸口——藍沐冉不在後,他總是翻出那塊血玉吊墜愣愣出神,時間久了便養成習慣,總要摸一摸確定它還在才會放心。
那是屬於藍沐冉的唯一紀念,見到它,有如又見到白衣小隨侍就站在身前,擠眉弄眼齜著白牙明亮而笑。
“靖鴻。”妖嬈眉眼少了分笑意多了分慨嘆,大淵國師按住師弟提起酒壺的手,“酒不能消愁,喝再多也沒用。既然一直未尋到沐冉屍骨便是還有希望,只要她還活著,總能從那些火神教餘黨口中得到些線索。”
“沒有火神教餘孽了。”赫連靖鴻啞然失笑,“徹徹底底,再也不會有火神教存在。”
風笑離深吸口氣。
之前便聽說涼城最近動作很大,大淵內外所有與火神教有些微關係的門派、人士都被嚴加盤查,揪出的火神教餘黨有數十人之多,而因受其牽連身死的其他門派子弟高達百人,沒想到短短三個月師弟竟做到這般地步,手段狠厲行動迅速難以想象。
如果這樣還沒有藍沐冉的訊息,只怕……
“對了,那位姑娘呢?靖揚說有個與綺月長相酷似的青樓女子。”
握著酒杯的手一頓,深邃冷眸中幽光閃過。
“死了。”薄唇邊蕩起一抹自嘲笑意:“笑離,我若說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你可信?”
“你說的我自然信。”
又是個全心全意相信他的人,和那個狠心的小女人一樣。
“我早知道凝嫿不是綺月,也知道她的出現絕非巧合或者偶然,去年在淮江因為她我已經傷過沐冉一次,想不到最後又是因為她落得如今下場。”奪過酒壺高高執起,微傾,澄淨酒液如高懸細流跌入口中。
風笑離本想阻攔,可見赫連靖鴻那樣表情放棄了想法,任由向來冷靜的師弟企圖大醉一場。
醉了,也許他還能好過些,儘管之後仍要面對殘酷現實。
清冽液體刺激著唇舌,經由喉嚨落到肚中,立刻喚起嗆辣火熱之感。放下酒壺,深邃的眸中漣漪起一汪渾濁:“凝嫿是火神教的人。去年我帶沐冉遊逛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