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私。

兩種光芒，猶如寒冰與火焰，一經接觸，便迅速抵消。

眨眼之間，書心之中的所有神力，就消耗一空，而那縷神光，也照射到了書心上。

整個書心的表面，頓時變成了金燦燦的一片！

一瞬裡，一股疼徹心扉的疼痛，從心底升起！

猶如心臟被刺穿！

書心，已經完全變成了我的心臟，所以書心受到攻擊，我也會感同身受。

心臟，本是血液交匯的地方，這時候，那股力量沿著書心傳遞出來，循著血液，立即流向我的全身。

好像無數鋒銳的尖刀，沿著血管切開，要將我千刀萬剮！

這一幕，很熟悉。

當初我在萬佛窟的時候，被佛光普照，就出現了眼前的這種情況。

唯一的區別，是當時的佛光，是無意識的攻擊，而現在的聖光，卻是有意識的攻擊。

我去！

難道說，今天我要栽到這裡了？

我咬著牙，心有不甘，大吼一聲！

一定，要撐住！

我也是神，誰怕誰啊！

想著，我胸中的一點兇性瞬間激發，吼聲如雷，遠遠傳開。

就在這時候，無數星星點點的光芒，忽然從書心之中湧現！

星光凝聚，轉化成神力，抵抗了過去。

是信仰。

那些地底人的信仰，他們感受到了我的處境，一瞬裡，信仰直接無視地底和地表的規則，傳遞到了書心上。

轉變成神力。

與此同時，書心上，有兩樣東西，同時亮起。

一枚牙齒，一根玉釵。

兩樣東西，同時發出淡淡的光輝，上面傳來熟悉的氣息，兩種奇異的光芒，一金一黑，迎向那道金光。

三股力量，揉合到一起，扭曲，交纏，最終，完全將這道聖光抵消。

“轟隆！”

在下方，巴黎大教堂，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座雕像坍塌了。

我鬆了口氣，將書心收起來，只覺得渾身上下，猶如被撕裂一般，不得不從空中墜下，落入了河中。

還好，別墅就在河邊。我當即藉著河水的力量，回到了別墅。

艾薇兒見我渾身傷痕，大驚失色：“主人，你這是……？”

“沒事。”我揮了揮手：“我需要休息一下，今晚讓殘狼加強戒備。”

“是！”

回到房中，我迅速運轉大梵般若，修復起身體的傷勢。

在養傷方面，佛門的秘法，效果確實好很多。

經過一個晚上的修整，我的身體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我這才有時間思索昨晚的事情。

這事情很明顯，站在教堂後面的那位“神”，已經感應到了我的存在。

所以利用雕像，對我發出了神力一擊。

其力量的強度，與當初小紅擊敗楚江王的力量，幾乎完全相等。

完全超越偽神境，屬於半神境的全力一擊。

我雖然也是半神境，但我因為之前沒有經過力量的積累，純屬運氣好，陰差陽錯才得到神格和神性，而且神性只有一半。

要是放在半神之中，我這個級別的半神，力量遠不如正統的半神。

所以即使拼盡全力，也架不住那神力一擊。

可不應該啊！

教宗背後的那位“神”，佔據西方教廷，也不知多少年的時間，信徒眾多，單純從其手下擁有教皇、七大聖騎士等人，就知道，這位“神”，只怕不只是半神。

而是真神。

但真神一擊，為什麼只能發出半神的力量？

莫非……

這就是規則的束縛！

對於規則，最先給我解釋其中細節的，是小白。

也就是綠珠的心魔。

後來，花滿樓又對規則的壓制，詳細的與我敘述過，說了楚江王為什麼無法在人間降下真身。

因為他本體力量越大，受到人間的限制也就越大。

就好比我，以赤魃之軀進入地底世界，但境界生生被壓低了兩個級別一樣。

很明顯，教宗背後的“神”，也得遵循這個規則。

他並不是無所不能。

如果說，力量越強，受到世界的壓制也就越大，只怕教宗的實力，甚至超越了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