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袁雅欣不高興地看著袁明義,她已經站在這裡,怎麼好像空氣一樣。
袁明義這才放開了古逸風,轉向了自己的女兒,說袁雅欣怎麼胖了,一定是東北的生活太滋潤了,其實袁雅欣哪裡胖了,她整整瘦了一圈,這段時日在東北的苦悶,暴躁,再加上一路的折騰,她已經蓬頭垢面了,疲憊不堪,袁明義這麼說,不過是給古家的臉上貼金而已。
秋茵看袁三小姐的嘴巴撅得很高,可袁明義根本不看這些,回頭說他在公館裡設宴,為自己的女婿接風洗塵,後天就舉行慶典,讓北京城好好熱鬧一番,接著他和古逸風低聲地攀談了起來,顯得格外近乎。
秋茵看向了袁明義身後站著的幾位軍官,其中的兩個她認識,他們是夏沐天的舊部,當年夏沐天瞎了眼睛,錯信了他們,現在他們又成了袁明義的忠實走狗,為袁家賣命,想著他們之一可能出賣了夏家的天大秘密,秋茵的心就難以平靜下來。
可能太過於專注,沒有注意到袁德凱正朝這邊看來,他眯著眼睛,盯著士兵群中的夏秋茵,眉頭漸漸皺起,他徑直地走了過來。『首@發』
當秋茵發現袁德凱走過來時,趕緊低下頭,向後退了一步,許晉庭不曉得袁德凱看什麼,回頭看了一眼,本要吩咐士兵都上車,卻一眼看到了站在身後的夏秋茵,他的神色一變,才明白袁德凱為何會朝這邊走來,現在他已經發現了士兵之中有一張熟悉的面孔,可此時袁德凱已經走近了,許晉庭衝著身後計程車兵喊了一聲。
“還不上車去!”
秋茵聽到這句話,立刻轉身,和幾個士兵向卡車跑去,拉開了車門,直接上車,坐在了裡面,心裡還在擔憂著,但願袁德凱沒有發現她,這是覺得可以而已,可想想袁德凱剛才的樣子,好像已經認出了她,不然不能直奔她而來。
袁德凱眼睛盯著後面的卡車,疾步趕過來的時候,許晉庭擋住了他。
“袁大少爺,方向反了,該向前走。”
“我看到了一個熟人,想確認一下。”
袁德凱一把推開了許晉庭的手,繼續大步朝卡車走來,秋茵縮著身子,壓著帽子,這個混蛋的眼睛不看古逸風,不看他老爸,怎麼專門盯著古逸風的兵,真是個見縫插針的混蛋。
許晉庭哪裡敢讓袁德凱檢視卡車裡的人,身體立刻擋在了他的面前,問是什麼熟人?東北軍裡怎麼會有袁大少爺的熟人?
“你讓開,我看一眼就走。”袁德凱推著許晉庭,似乎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這是迎接古逸風的場合,起了衝突,就不好看了。
可袁德旺卻沒有他哥那麼精明,見許晉庭推著他哥不讓路,心裡頓時火了,曾經和許晉庭的過節歷歷在目,讓他怒不可遏,那小子狠命地抓住了匣子槍,舉了起來,上前一步頂在了許晉庭的肚子上。
“姓許,許的,你,你找死,我早,早,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他,***,這是北京,你敢,敢攔著我哥,我廢,廢了你。”
袁德凱發現他弟弟掏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袁德旺的子彈已經射了出來,一聲槍響,許晉庭倒了下去,大家都以為袁德旺不過和平時一樣掏槍嚇唬人罷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開槍了,他仗著這裡京城經的地盤,仗著他是袁大總統的兒子,將曾經都許晉庭的恨都發洩了出來。
槍口還冒著煙,許晉庭驚愕地看著袁二少爺,支撐著沒有倒下,他連連後退,身體抵在了卡車前,擋住了車玻璃,手捂著肚子,血從手指縫間冒了出來。
古逸風聽見了槍聲,轉過了身,看到倒在地上的許晉庭,還有拿著槍的袁德旺,臉頓時變了,他直奔了過來,抬起一腳,將袁德旺踢了出去,那小子被踹得趴在了地上,仍舊不服著。
“我,我就就,讓他死,他,他敢來北京,就得,得死在這兒。”
古逸風俯身檢查著許晉庭的傷情,讓士兵開汽車將他送到醫院。
秋茵怔怔地看著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她不聽許晉庭的話,非要下去看看,才會給許晉庭惹了麻煩,讓他捱了一槍,看著他靠在玻璃前的身體,他的手仍舊伸著,不讓袁德凱到卡車這邊來。
秋茵不能不感動於許晉庭為她做的一切,從小零食,笑話,到現在用身體擋住袁家兄弟,他在用自己的能力讓秋茵免於受到傷害,她的眼睛被什麼東西模糊了,身邊計程車兵都衝了下去,她仍舊坐在原位不動,不是夏二小姐無情,而是她明白許晉庭的心意,她必須留在卡車裡,不能讓這個局面往更遭的方向發展了。
突然的事故讓整個局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