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著腦袋將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深紅色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一些散亂的檔案與書本一震差點沒掉下桌子。
“很好!我們開始吧!”也不知道老船長現在到底還是不是清醒的,只見他眯縫著眼睛低聲說道,“嘿!知道麼我發現,每天晚上,我們船上的一些食物都會少掉一點,雖然這些都微不足道但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每天都會無緣無故的丟一些,這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簡單啊。”加文翹起了二郎腿,看似隨意的說道,“也許是船上的那個水手一到晚上就餓,然後就在晚上偷偷的吃一些東西果腹。或者是”
加文話還沒有說完,老船長便皺起了眉頭,“不對啊,我們丟的不是那一塊兩塊麵包那樣,而是幾桶食物的丟!照這樣下去,遲早會有一天我們的食物會被糟蹋沒的!”
“桶?”懷雅特想起船上的東西大多數都是用木桶裝的,這樣也是能避免東西被水浸泡,食物也更是如此。“不會有誰會這麼無聊吧?能把船上的東西給偷偷扔掉?這純屬是惡作劇吧?”
老船長搖晃著食指嘴中發出嘖嘖的聲音,“絕對不是這樣,誰會費那麼大的力氣在每天晚上把幾桶很重的食物扔到海里?就是為了惡作劇,誰也不會情願搬這麼大個兒的東西,還頂著被發現的危險將這些東西扔到海里。”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三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終於,懷雅特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
“我覺得我們可以見識一下這船上的水手們,如果他們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我們就能及時的發現,然後再決定應該怎麼處置。”
加文聽後贊同的點了點頭,“嗯,有道理,這個船上的水手們大多是新招募的,就在這麼短時間內想得讓他們完全的忠心,這可是很難的。”
老船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言極是但,我們要怎麼調查他們呢?只是淡淡的從暗中觀察他們麼?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又這麼少,怎麼監視啊?”
懷雅特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他笑著對老船長說道,“不一定非得要監視人啊,我們也可以監視船上的地方啊。”
老船長輕輕的撫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那幾根鬍子渣,從他那不解的眼神來看他是沒有明白懷雅特的意思。
“我就這麼來說吧。”懷雅特興奮地講述著自己的計劃,加文與老船長在一旁聽著。當懷雅特講完之後,兩人猛然的醒悟了,茅塞頓開一樣大喊著,連連叫好。
懷雅特神情嚴肅地讓兩人把聲音放低點,他一手搭在老船長的桌子上,低聲繼續說道,“記住,我們可以信任的人少之又少——最多也就佔這整個船上的人的四分之一,所以我們在將監視命令下達下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讓那個奇怪的人打聽到我們的訊息,一定不能驚動他,明白了沒有。”
就在船長室內三人討論得正激烈的時候,在船長室的門外有一名戴著藍白相間頭巾,上身穿著水手服,下身穿著灰色短褲的水手竊笑著。
“想調查我?那你們可要費一些功夫了”他笑著露出他嘴中新鑲上的金牙,他右手放在胸口處——他能摸到那個凸起的地方,沒錯,那正是他脖子上帶著的項鍊。
“為了聯合軍,一定要把這艘船鬧得底朝天!”聯合軍長官對他下達的命令仍迴盪在耳邊——
愛德華號船艙內的一個小型酒吧裡,魯爾手拿酒杯鬱悶地坐在吧檯前,獨自一人喝著悶酒。“真夠可以的真是夠沒意思的”魯爾口中不停地碎碎念,然後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到了吧檯桌子上,嚇得吧檯後面的服務生一怔。
這時,一名金髮紅衣的美麗少女揹著雙手調皮的走到魯爾的身後,他看著這個鬱悶的背影竊笑著,然後她大叫了一聲,想嚇魯爾一下。
“哇!”露西大笑著叫了一聲,但魯爾卻紋絲不動,大約過了十秒鐘之後,魯爾這才慢慢的極不情願地轉過身來面對著露西——他跟本就沒有被嚇到。
“切~沒意思~”露西撇了撇嘴,一臉鬱悶的坐在了魯爾的身邊,她要了一杯橙汁然後靜靜地一手託著下巴看著魯爾。
魯爾起先還沒在意,他又喝了一杯,然後低聲說道,“我說懷雅特為啥讓咱倆在這個地方監視水手啊甲板上多好啊,視野又好又涼快!”
露西沒有說話,這時服務生走了過來,笑著遞過一杯橙汁,“您的橙汁。”“謝謝。”露西頭也不轉的機械性的接過那杯橙汁,咕咚一口就喝光了,然後又盯著魯爾。
服務生不解的揚了揚眉,他問露西是否要再續一杯,卻被露西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