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然後出宮……,後面的事不用他查,都一清二楚地擺在那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沒有掩沒了什麼。
但靖王爺就是對他自己查的東西不放心,又讓他信得過的兒子龍駿又去查。
龍駿頂著道士的名頭,做的事情可比道士多得多,不敢說這晉安國一大半的資訊網都掌握在他的手裡,也遑不多讓的。
“兒子又仔細地查了一遍,連著他父母都查到了,也沒有查出什麼不妥的地方來。”
龍駿在這件事上是極用心的,把周身的本事都使了出來。
依著他的心性,家裡添了一個郡主妹妹,怎麼可能不把這人從落生到現在的每一件事都查個底掉呢。
龍駿最是瞭解他的父親的。
這個‘溫婉郡主’的封號,與其說是父親因為婉兒救了父王一命,父王苦求回來的,到不是如說父王覺得婉兒這丫頭有蹊蹺,才會用此封號把婉兒栓在靖王府裡,慢慢查著的。
“那他父母呢?”
靖王爺深思了一層,還是不太放心。
“他父母更乾淨,祖上三輩都是窮得連條完好褲子都穿不起的佃農。”
龍駿長嘆一身,在這件事上,他已經盡力了,他都快把婉兒家的祖墳刨出來看了,真是一點疑點沒有——窮得連吃飯都要數米粒的窮山溝裡的人家。
人家的第一生產力是農業,他家的第一生產力是生育。
除了婉兒,上上下下,生的女孩子有六、七個了。為的就是生了女兒,在災年過不下去的時候,拿到外面去賣。婉兒還是惟一長到三、四歲才賣的。
龍駿初接到這份極品奇葩人家的資料時,哭笑不得啊。
“那真是怪事了,”
靖王爺兩隻手怕在一起揉了揉,“這丫頭不按常理不出牌,若背後沒有人還好,一旦有人指使,萬分棘手。”
靖王爺這麼多年瞧著是不管事,但皇家的兒子有哪個是瞧著那般高枕無憂的。
他能安安穩穩地歷經三朝,從聖祖仁皇帝最小的皇子,經著長兄武皇帝一朝的血雨腥風,最後經過太后與當今聖上的你爭我奪中,安然走到現在,若只是會看衣服樣子,可能活到現在嗎?
“目前瞧著,就算背後有靠山,也只是嘉妃,再不濟是聶謹言了。”
這兩個擺在明面上的人,不用龍駿說,靖王爺已經都排在一塊了。
靖王爺沉吟了一聲,“若是嘉妃……到無所謂了。”
嘉妃掛著妃號,不過是晉安帝龍耀後宮裡的一介寵妃罷了,出不得前朝,而孃家又不出眾,沒有什麼實權。
這樣的靠山,掀不起大風浪的,就算有些小波折,也是因著皇上的寵信,若她生了兒子,也是晉安帝的兒子,依著皇上所生,長了看不了,十年之內,絕不會對皇上生出異心來的。
“兒子也是這麼想的,嘉妃主子很得皇兄的喜歡,如今又有身孕,”
他們父子都知道,中宮的位置早晚要易主,皇上是絕不會叫薄氏女為他生兒育女的,更別說是嫡出。
至於易成誰,他們父子沒想弄權後宮,對於他們父子兩個沒有任何關係。齊貴妃也好,嘉妃也罷,都看皇上更得意誰了。
“嗯,你和聶謹言那次談得,聶謹言都一一應你了?”
提到聶謹言,靖王爺就忍不住地皺眉頭,他這輩子算是和姓聶的犯上彆扭了。
小的時候按聶老頭子的打手板,成年後天天被板正嚴肅的聶謹言的爹上本參奏他不務正來,如今……
——哪怕不是他真心認的,婉兒必竟是他的義女,竟還讓聶家這個當了宦官的拐走了。
這都什麼事啊。
“聶謹言的心裡掛著的無非幾件事,一是聶家的案子,二是他的弟弟,與婉兒有了名份後,我瞧著他對婉兒是真心的,這算第三件事吧。”
龍駿極善於觀察人的心理了,他打量了聶謹言幾次,瞧著聶謹言和溫小婉在一起的模樣,就能看出這兩個人並不是外人想的那種逢場作戲,各取所需,實實是有了真感情的。
不管怎麼說婉兒的名份是定在他們靖王府了,以此牽扯著聶謹言,也算是一樁好事。
“一想到我有一天竟還要為一個以前天天參我的冤家翻案,我這心啊……就堵得慌。”
靖王爺一副不甘心的模樣,用手撫著胸口,只覺得順氣艱難。
“爹,那等小事,你還記在心上,你是先帝爺最寵著的幼弟,誰能奈你何啊。”
靖王爺能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