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被人強迫著吊上去的,這不好說。溫小婉自以為這兩者有何區別,她是看不出來的。
聶謹言出口斷定,說王美人是自殺無誤,溫小婉即刻就信了。
她剛想說什麼,又聽聶謹言說道:“但是王美人自殺的理由,我實在想不到。”
萬事皆有因,絕不會沒有無緣無故發生的事,細糾結起來,王美人確關沒有任何自殺的理由的。
她是今年這批秀女選上來後,為數不多能獲封到美人位的,論及寵愛,也不比其她同位份的小主們少,又正值青春年少,以後的前途看著還是一片綿繡的。
宮裡失寵多年的那些玉人、寶人們,還沒有生出一個自殺的來呢,她……她怎麼會自殺呢?
而且,依著溫小婉的觀察,王美人不像是會得憂鬱症的那種,這女人是外向火爆脾氣,說她去殺人,溫小婉到是信些,說她自殺,就好像誰說皇太后薄氏和晉安帝龍耀母子情深一樣的可笑。
“聶謹言,你是不是覺出什麼來了?”
僅僅是一個美人無緣無故的自殺,是絕不會讓聶謹言表情沉重的,除非是宮裡這一連串的死人事件,已經叫聶謹言摸到了頭緒,而這背後的勢力,才是叫聶謹言頭疼的。
“還記得晰寶人和王侍人之死嗎?她們兩個的屍身,也是在御醫以及屍官檢查後,我又親自驗查的。”
聶謹言是自幼經過滅頂之災的人,對於危險以及陰謀的警覺度,是任何人都無法可比的。
在發生晰寶人之死時,他就已經留了心,把個現場裡外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才叫著人收殮的。
為著怕以後叫人家挑到他的毛病,他甚至叫了林長海過來:一是林長海兼著敬事房副總管大太監,處理這事,不叫上他不夠周全;二是林長海是皇上自幼的心腹,無論發現了什麼和沒有發現什麼,他說不如林長海說;三是林長海……這人也願意管事,好像能抬高他多少身價地位似的。
如同王美人自殺一樣,晰寶人以及王侍人的病死,都沒有任何疑點,死得非常完美,好像就是為了完成死這件事似的――死得其所。
溫小婉知道聶謹言是什麼意思,越是一點疑點都沒有,越是叫人覺得不落底。
這三人原本沒有任何交集,她們分屬於不同的宮殿,雖都是一批秀女選上來的,但平時不見怎麼走動,而在她們死後,她們的交集反而多了起來。
比如她們都是橫死,還比如她們死前都與溫小婉有過點或微或小的過節,哪怕看著不起眼,但宮裡的人眼睛都毒,誰會看不到呢。
“是誰……是誰做的呢?”
溫小婉雙手扒到聶謹言的肩膀處,整個人貼了過去,斜倚到聶謹言的懷裡,極輕聲的問著。
“雖沒有查到落實的證據,但左右不過是那麼幾個人,只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聶謹言不是沒有猜到,他只是不想往那方面去想,一旦確定是,那將會十分麻煩,而他已經猜到了這方面,就絕不允許事態再發展下去。
“怕是……針對我的吧。”
聶謹言不願意說出來的話,溫小婉很有自知之明地說了出來,她只是有些不解,“他們是如何操控別人的生死呢?”
洩死和高熱,這兩種使晰寶人和王侍人病死的方法,溫小婉還能理解,但他們是怎麼能逼著王美人活活地上吊自殺的呢?
王美人又不是不知道宮規,她這麼死了,定會牽連家裡的。
王美人是家中嫡女,父母掌珠,在家裡時肯定沒受過錯待,以至於要用這種方法報復家裡的,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又是怎麼做的呢?
這一點,也是聶謹言沒有想明白,看來他明天要去找龍駿了,那個神棍在旁門左道里,知道的總是比別人多的。
聶謹言覺得左右還是逃不過下藥的,究竟是什麼藥,這般厲害呢?
這一晚,溫小婉睡得又不安穩了,聶謹言感同身受,實在見不得溫小婉這般,不但整宿把溫小婉摟在懷裡,還在溫小婉半睡半醒的時候,唱他小時候,他娘給他唱的安眠小調。
聶謹言中性低沉的嗓音,在刻意拉低拉柔時,會帶出一種別樣的纏綿輕緩,他不過哼了兩遍,溫小婉就在他的懷裡,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聶謹言的臉色卻從這天晚上開始,越發嚴肅得不敢叫人逼視了,太監宮女們見到他遠遠地走來,都會迅速地避讓三舍,恨不得找個牆縫地縫鑽進去了。
溫小婉這天早上,剛剛用過早膳不久,竟等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