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孩兒記下了。”
另一邊,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盯上的沈溪,見公主累了,也就起身告退。
公主也沒阻攔,只叮囑下次可以直接進來,不會再有人阻攔。
沈溪回到家中,草草吃了點東西就睡下了。
一個是連日趕路,有些累,還有今日見了公主,他一直心緒不寧。
這夜,沈溪做了個夢。
夢裡年輕的父親對著幼年的自己說:“好男兒志在四方,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爹的心願就是戰死沙場、以身報國。”
另一邊孃親走過來,“盡說死不死的,不吉利。溪兒,別聽你爹的,娘就想要你好好的。”
畫面一轉,是年輕的父親被人偷襲,滿口滿臉都是血。
然後,孃親抱著牌位拜天地。
最後是在漫天風雪中,自己被心腹一刀刺中心臟。
就在他躺在雪地裡,感受著生命一點點從身體裡被抽走的時候。
有一人頂著風雪、撐著傘向自己走來,微笑著伸出手,溫聲說道:“溪兒,我來接你回家。”
沈溪從睡夢中驚醒,額頭星星點點的冷汗。
前世今生的事,被他雜糅在一個夢裡,清醒的瞬間,有些分不清現在到底是在哪。
起身到桌前,喝了杯早就涼透的茶,才慢慢回過神。
昨日之事不可追。
在這裡他有一個跟父親一樣名字但已經故去的義父,有個跟母親一模一樣的義母,還有一個愛人。
他應該珍稀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