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付於你,不知你可敢應下?”
“主公有令,末將不敢不從!”
“好,東‘門’黃氏圖謀不軌,與曹‘操’多有來往,你可率領麾下兵馬將其誅殺”
陶遠瞪大了眼睛,對於下邳百姓來講,丹陽兵是客兵,所以他們不存在下不了手的情況。
真正令陶遠訝異的確實陶謙的態度,誰不知道黃望是陶應的岳父?
在這個時候斬殺黃望,那等於說徹底踩碎了陶應的臉。
素來高傲的二公子如何能忍?
不過,身為陶氏部將,陶遠明白,疑問可以放在心中,服從才是第一要務,“末將得令,只是黃氏其餘族人該如何處置?”
“與曹‘操’有牽連者,一概誅殺,‘婦’孺可免一死”
“喏”
“去吧,我等你的訊息”
“得令!”
陶遠走後,陶謙鬆了口氣,他向李賢說道:“惡人我來做,接下來如何應對曹‘操’就要看你的了”。
“使君且拭目以待!”
李賢知道,陶謙這番大義滅親,為的還是拉攏他。
畢竟,李賢從未在任何場合說過要執掌徐州,一直以來都是陶謙在表態。
如果曹‘操’大軍壓境之際,李賢率領兵馬不戰而退,世人頂多會說李賢畏戰,而不會把他怎麼樣,可那時候,陶氏一族又該如何是好?
其實真正令陶謙下定決心的,卻還是兩日前的密報。
半年之前,曹軍攻破下邳的罪魁禍首竟然是陶應,而黃望也是幫兇!
初聞真相,陶謙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從來沒想到,陶應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陶應已經是朽木不可雕了,黃望更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與其用他們來噁心李賢,倒不如一刀兩斷,斬殺黃望,向李賢賣個好。
最起碼,陶謙已經擺明了支援到底的態度,於情於理,李賢都應該有所回饋才對。
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準備,曹軍日行八十里,很快便穿過泰山郡,進入琅琊國境內,大軍壓境之時,琅琊國的鄉民並未得到躲避的告示,不少人落入曹軍手中。
這一次,曹‘操’沒有下達屠殺令,他只是嚴令軍卒多多收集糧秣,以備後患。
等到郡府告示傳達到各地郡縣的時候,曹軍已經劫掠了十八個村落,籌集糧秣五千石。
賊過如梳,兵過如篦,沿途間,曹軍的無良行徑引得人人唾罵,然而,曹‘操’卻不以為意。
自打曹‘操’屠盡下邳、小沛兩座城池起,他便明白,幾年之內,徐州百姓不會忘卻這等大仇。
與其虛情假意的收買人心,倒不如盡取所需。
只要勝了,一切都好說。
深入琅琊三百里,曹軍遇上了第一座有兵駐守的城池。
繒縣,一杆碩大的尹字大旗迎風招展,駐紮在這裡的軍將名曰尹禮,是臧霸的結義兄弟。
聽聞曹‘操’大舉入侵之後,臧霸便緊急回返開陽,重兵把守。
于禁麾下兵馬也沒有閒著,他們每日都在加固城防,等候曹軍抵達,唯有趙雲的騎卒閒置起來。
不過,下邳城外一役,騎卒折損了三百多騎,如今能夠上馬廝殺的軍漢不過六百多人。
這六百多名騎卒是李賢一直寄予厚望的騎兵種子,自然不能隨意折損了。
因而,即便趙雲再三請戰,李賢都是不允。
在這種數萬人的戰場上,幾百人規模的騎軍很難改變戰局。
李賢的戰術很簡單,只有一個字“拖”。
曹‘操’遠道而來,不利久戰,只要將其麾下兵馬拖住,不出二十日,曹軍必退。
李賢已經讓鄭方攜帶重禮前往兗州拜見呂布,只要呂布攻打下鄄城、東阿、範這三個城池,曹‘操’肯定放心不下。
偌大的兗州,曹‘操’僅剩下這三個地盤了,如果再有折損,對曹‘操’的聲望、實力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換言之,曹‘操’絕不能承受丟城失地的損失,因為他實在是丟不起了。
繒縣,只有郡兵三千人,當黑壓壓的曹軍出現的時候,城頭的尹禮頓時生出一股懊悔之意。
早知道曹軍這麼多,當日就應該聽從李賢的建議,軍卒合兵一處,撤出繒縣,留給曹‘操’一座空城。
不過,這時候再去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尹禮一面派人前往開陽求援,一面做好了嚴防死守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