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度無法與外城相提並論,真要是讓雲梯車衝到城下,守城的難度無疑將大幅增加。
“轟隆隆……”一根又一根滾木不要錢一般轟然落下。
臨近的開陽軍心神一震,“快,放盾!”
“虎、虎、虎!”開陽軍卯足了力氣,準備迎接滾木的洗禮,咚咚咚,一面面鐵盾‘插’入土中
滾木來勢兇猛,很快便衝到近前。
狹路相逢,避無可避,唯有以力降力。
滾木會奏效嗎?
黃祖瞪大了眼睛,他希望滾木可以擊碎雲梯車,那樣的話,戰局將向有利於荊州軍的方向發展。
臧霸倒是信心十足,他覺得自家兵馬足以應對滾木的襲擊。
投奔李賢以來,臧霸一直在按照李賢的練兵方式訓練自家兵馬,效果顯而易見,開陽軍的戰力大幅增強,軍卒在戰場上的折損數量也有所減弱。
對於開陽軍來說,如果連這種小兒科的攻城戰都應對不了,那便說明開陽軍距離強軍差了很多。
一絲絲光亮從東方映‘射’而出,天快亮了。
終於,在萬眾期待的目光中,“嘭!”數百斤重的滾木撞到了開陽軍的鐵盾上。
有的盾兵支撐不住,連人帶盾飛出了老遠,然而,多數盾兵卻藉助同伴的力量死死地堅持了下來。
“嘭、嘭、嘭!”滾木接連不斷地衝撞著鐵盾,撞擊聲不絕於耳。
在投出十二根滾木之後,黃祖終於下達了停止的命令。
滾木對付近距離的步卒殺傷力極強,可是一旦距離擴大,滾木便失去了應有的威懾力。
整整十二根滾木,除了碾死、撞傷二十餘名開陽步卒之外,沒能給雲梯車帶來一絲一毫的傷害。
黃祖大失所望,他深籲一口氣,嘴裡道:“沸水準備!”
沒能達成毀掉雲梯車的目地,黃祖只得將希望寄託到沸水上面。
相對於造價昂貴的滾木,沸水製造簡單,成本低廉,只要一口大鍋,足夠的柴禾便可以燒出沸騰的熱水。
荊州軍心中忐忑,開陽軍出乎意料的強,連滾木這等大殺器都沒能奏效,沸水有作用嗎?
甕城中沒有足量的‘射’手,黃祖下達全軍撤退的命令時,多數弓手都拉在了外城。
開陽軍追的太快了,快到荊州軍根本沒法作出恰當的應對。
沉重的石‘門’轟然落下,被黃祖拒之‘門’外的弓手們多數都降了。
現在,黃祖終於吞到了惡果。
一個成熟的弓手在戰場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
刀盾兵、長槍兵之所以存在,完全是順應戰場形勢的需要,在火‘藥’槍出現以前,犀利的長弓一直是軍中最依仗的中遠距離殺傷‘性’武器。
黃祖耗盡心神也不過蒐集出兩百個弓手,可是,兩百名弓手即便齊‘射’一次也不過兩百支箭,這種程度的箭矢對於開陽軍來說只能說的撓癢癢。
“哚、哚、哚”,多數箭矢都被雲梯前面的擋板遮擋下來,真正中箭的倒黴鬼少之又少。
紅彤彤的日頭在東方嶄‘露’頭角,光明驅走了黑暗,照亮了城南處的甕城。
攻城不比兩軍對戰,戰將的個人勇武並不足以左右戰局。
臧霸身為一軍之主,自然不能貿然涉險。
一個小小的樅陽城無關痛癢,何時攻下甕城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是,如果因為這座城折損了臧霸,那麼,就算開陽軍大獲全勝,盡殲黃祖麾下軍卒,卻也挽回不了折損臧霸的損失。
仰攻城牆,危險隱患實在太多太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軍卒便有可能立下殺死敵軍大將的功勞,臧霸可不想成為對方立功受賞的戰利品,因而,突破城‘門’,‘逼’迫數千荊州軍投降之後,臧霸便一直待在安全距離,總攬全域性。
開陽軍熬過了滾木的洗禮,他們距離城牆越來越近。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步,眼瞅著高大的雲梯車就要搭到城頭。
這時候,黃祖緊緊咬著嘴‘唇’,不發一言。
毫無疑問,城下的開陽軍俱是‘精’銳,適才十多根滾木無功而返,便彰顯出這一點。
如果荊州軍想要守住甕城,首先要“物盡其用”,盡最大可能地發揮守城器械的功能,只有這樣,才有守住甕城的可能!
單從數量上看,城南的甕城中聚攏了六千多人馬,即便與城外的開陽軍比起來也不落下風。
不過,此前發生在城‘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