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氣變稀薄的空氣撫mo著肌膚。
「……?」
終於,夏娜從思索中清醒,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在這裡躺下和起來的數天來。每次入浴結束後,在外面等候的“徒”與“燐子”的女性們都會出現並照顧她,為她梳頭、吹乾是經常的事。沒有熟悉這一類工作的夏娜,覺得反正也是順便監視自己,便毫無顧忌的使用她們。日常的照顧,還有在『某個重要的儀式』前一直放任她不管,關於這些的緣由,她一直想不通。
要說為什麼,浴室裡沒有替換的衣服。沒辦法,用第一次穿的肥大浴衣(她並不知道浴衣這個詞)包裹住自己,夏娜走出了浴室。
「————」
瞬間,貌似喪失感的、怪異引力走遍了全身。被那個引導著,她的視界中飛現出,從地板中吐出來像是晚禮服的衣服、內衣、鞋子等等。
同樣的,女僕人們也被吐出來了。
從蒙面及白裝束的裂口處窺視到的不是有血有肉的身體,而是碎裂石像般的剖面。陌生顏色的餘火微微冒著煙,不久連同裝束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捲起些許火星,從陽臺的視窗中吹來猛烈的大風。
「!!」
夏娜反射性的回頭。
(難道,是救兵嗎!?)
一瞬的樂觀在回頭的途中被否定了。
連肌膚都能感覺到的銳利且強勁的殺氣。
那根本就不是救兵,而是正相反的某物。
視線的前方,是背對著星空佇立的一人。
白帽子披著斗篷,明亮水色瞳孔的少女。
“頂之座”赫佳特。
夏娜伴隨著戰慄將力量注入身體的深處,擺出了架勢。
緊張著的前方,只見赫佳特的嘴唇中,喃喃吐出一句,與她細巧的嘴唇不相匹配的充滿殺意的話來:
「你是————不需要的。」
‘祭禮之蛇’坂井悠二在尖塔的頂端抬頭望向天空,緩慢的閉上雙眼。
「……很好。」
溢位黑夜的光之下,有零星的歡快之聲,身體深處開始充滿溢位力量。彷彿是交相呼應似的,黑色的火焰開始在他的周圍飄蕩。
「不愧為吾的巫女……做得好,將這個座標傳達給『星黎殿』,引導吾。」
冉冉說出的話,如同要停止所有動作似的。
「在此地,有什何物嗎?」
從掛在他脖子上的“克庫特斯”裡,“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提出疑問。
悠二先是作為少年苦笑著。
「這是這數日間第幾十次的疑問了?你是為了夏娜而收集情報嗎,還真是忠誠呢。」
然後是像神一樣深沉的回答。
「沒什麼,並不是什麼複雜的事。只是現在開始將『門』製造出來而已。」
「門……難道是通往世界縫隙的入口!?」
亞拉斯特爾對'化裝舞會'的計劃,大概能猜到幾分。
怎麼說它也是作為神的眷屬的核心,世界最大級別“紅世之徒”的組織,不可能一直潛伏在代形體這種假冒之物的身體裡……一定會從『久遠的陷阱』裡召喚回被放逐的真正盟主創造神“祭禮之蛇”。
一個人站在夜空下的坂井悠二,如今正像是去完成那個任務的執行者。
可是,就算知道會是這樣,亞拉斯特爾也不得不去再度質疑。
「怎麼可能,竟然是不歸的秘法!?就算身為真正的神,作為出生在“紅世”的存在而言,沒有道理能返回的!」
秘法『久遠的陷阱』。
物件物是這個世界和“紅世”,施行放逐到兩界的縫隙裡的究極柵欄之刑。
說是秘法、究極,也只是指大費周章地準備所需的時間罷子。原理本身並不是很難的東西。只是平常的“徒”和“紅世”來到這個世界之時所使用(無意識)的術『渡過狹間』的應用而已。
通常,這個『渡過狹間』是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普通人的感情』,反過來返回“紅世”時是『同胞們的凝聚力』。以各自的共振作為座標。
這些共振或是作為暗夜燈臺,或是粗粗拉繩,將海=兩界的縫隙變得狂暴,指示著遊者到達前方。是一種座標般的存在(當然,就算有燈臺或拉繩,在狂暴的海中會遇難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久遠的陷阱』在阻斷了這些共振之上,還使得物件物被轉移到兩界的縫隙裡。這樣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