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急不緩地走著。
不長不短的距離,卻還是遠得令人有些難過。
顧容與在後面推著車,維拉走在前面,一排排的尿片看過去,有時候會停下來,認真地看說明。覺得合適了就微微轉過身,把尿片放到購物車裡,連眼神都不必接觸。
只買了幾包,維拉就說要走了。
家裡並不缺。
她轉身之際,顧容與還在推著車往前走,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她,其實也沒多重,卻好像這一撞抽空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彷彿沒了支援,想購物架那邊倒過去。
伴著顧容與地那聲“小心”,幾大瓶沐浴露砸了下來。
她忘了躲,長了有些迷茫的眼睛去探究他接下來的動作。
他似乎也是目眥盡裂了。
顧容與甩了車,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用力地握著她的手,“砸到哪了?疼不疼?”
維拉看著那樣溫柔而心疼的眼神,一瞬間就委屈了,她把臉埋進他懷裡,“疼,很疼很疼。”然後很不負責的把眼淚和鼻涕都往他的軍大衣上抹。
顧容與看著懷裡耍賴撒嬌的人,一手捂住了她手背上被砸出來的一個小口,一手輕輕地摟住了她。
心裡似乎一下子就被填滿了。
70 原來你們一直都在
兩人的相處似乎又回到了維拉剛來的時候,不客氣,但是也不大親近。
維拉知道,這已經是顧容與的底線了。
她也儘可能地把關係維持在這個階段,這麼拖著,總比分道揚鑣強。
娃娃似乎和蘇拓玩到了一起,見到他就“咯咯”地笑。蘇拓也經常會趁他們不注意就往娃娃嘴裡塞巧克力,儘管維拉已經很多次說過娃娃只能吃奶粉,孩子還是言之鑿鑿——我都是含化了才給娃娃的。維拉嘴角抽了好幾抽,李媽在一邊看得好笑,拍著維拉的手說沒關係,小孩子就是要吃一些別人的口水才能長大。
子慕每晚都是很晚才回家,因為劇組要趕進度,趕在過年前拍好。維拉在半夜給她開過門,那姑娘被海歐攙著,頂著兩個巨大的眼袋,維拉看了都要嚇一跳。
從海歐手裡接過妹妹,心疼地往裡攙。
子慕還有一絲理智,看著姐姐說要先卸妝,可是一貼到床就睡著了,維拉不忍心叫醒她,拿了卸妝水,一點點地幫她卸著。
然後摸著她乾硬的頭髮,輕輕地嘆了嘆,拍她的臉,“妹妹,妹妹,你起來,我幫你洗澡。”
子慕翻了個身,“我要睡覺,幫我調到早六點,明天叫我。”
維拉不忍,但是她的頭髮上全是髮膠,先去放了熱水,然後使了力氣,就把姑娘往浴室裡架。
一件一件地解著子慕的衣服,脫到最後一件的時候,維拉看著她身上那麼明顯的青紫,有些難過,低聲喃喃,“不是說是古裝戲嗎?怎麼好像是拍了動作片的樣子,傷成這個樣子。快說,導演是不是讓你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子慕手都抬不起來了,半眯著眼回道,“何止,鐵人三項輪流著來,估計導演是讓我參加下一節殘奧會。”
維拉笑罵道,“不是說很累了嗎,怎麼還有力氣貧。”
她如同洗一個洋娃娃,仔細給她洗了頭髮,就一層層地抹沐浴露,希望能洗掉她一身的疲倦。
子慕躺在浴缸裡幾乎又要睡著,“我兩歲之後就一直希望有人能給我洗個澡,現在終於有了。”子慕拉著她的手,笑著笑著就睡著了。
維拉看著子慕恬靜的眉眼,笑得很溫暖,“要是你喜歡,我每天給你洗都成。”
維拉敲開顧家門的時候,是絕對沒有想過在這裡見到王蘭陵的。
她眨著眼睛,“怎麼了維拉?認不出來了?真傷我心呢。”
“五姐?你怎麼……”
“是維拉來了嗎?”顧奶奶的聲音響起。
王蘭陵回頭,“婆婆,是我八妹。”然後挽著維拉的手就進了去,唇邊的,是維拉看不懂的笑。
顧奶奶嗔怪地看著維拉,“怎麼這些天都沒有來,要不是阿陵來了,你還不打算來了是吧。”
維拉賠笑,“怎麼會呢奶奶,這幾天都帶著娃娃,走不開。”
顧奶奶拍拍她的手,“下次把你家那娃娃帶過來我瞧瞧,我整天在家也悶得厲害,容與就懂得在樓上看書,也不同我說說話。”
“好。”
“聽阿陵說你跟她是同學?”
王蘭陵笑,挽住了顧奶奶另一個胳膊,“我們還住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