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李治正在看一道錦衣衛密摺,而這個密摺,已經令李治忍無可忍!
“啪”的一聲,李治將這麼牛的摺子狠狠的拍在御桌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翻了,嚇得小桂子趕緊掏出隨身的錦帕去抹水整理,李治卻恍然無覺”面色陰沉的直直坐著,小桂子還是很少見到李治如此盛怒。
別看李治平時溫和的像個任人欺負的老好人,一旦真正的發了脾氣,火誰也撲不了,小桂子不敢說話,歸海一刀更是不敢說一句勸的話”記得有一次李治發飆了,也是像現在一樣不言不語也不搭理人的枯坐著,小桂子和歸海一刀上前規勸”怕是觸了李治的心事,那時候李治還小,但即使這樣李治二話不說的一蹦一跳的給了兩人幾個耳光,就連武媚娘都曾經被李治罵的哭著淚奔而去,發怒中的李治就像是受傷的獅子,見誰咬誰。
過了老久,李治面色稍霧,重新端起小桂子沏來的新茶,小桂子和歸海一刀見了總算鬆了口氣,李治抿了。茶對兩人道:“去過江南嗎?”
兩人都點了點頭,這讓隨後一問的李治頗感新奇,隨即恍然大悟,歸海一刀是昔年和自己一起下的江南,至於小桂芋似乎本身就是江南人士,“小桂子,哪個道的?”
“回陛下,奴婢是江南東道明州人。”一問道自己的家鄉,小桂子也止不住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哦,明州,你是淅江人啊,嗯,想不想錦衣還鄉?”李治放下茶杯,略帶釋然的看了一眼小桂子,這家快看起來沒忘本啊,〖中〗國人的鄉土觀念可是一慣很強的,後世的朋黨雛形不就是鄉黨嗎。
小桂子快速的掃了一眼李治似笑非笑的神色,依照自己對陛下的瞭解,怕也不是什麼壞事,遂實話實說起來,“嗯,真想,做夢都想,想回家看看那群不成器的子侄,但是奴婢更離不了陛下,離不了大明宮,這輩子都是伺候人的,習慣了,離開了陛下,離開了皇宮,小桂子這心啊就沒個著落。
滿意的點點頭,李治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起來還是要補一覺啊,“小桂子收拾收拾,一個月後,我們下江南。”
霎那間,再顧不上其它,小桂子和歸海一刀都看向了李治,小桂子更是撲倒在地,“陛下乃萬金之軀,如何能出宮,冒險去江南,那,那……”
“那什麼那的,這天下朕不相信就亂了,盜賊出沒無蹤?朕的錦衣衛和大內侍衛莫不是都是幹吃飯的飯桶?”李治慍怒起來,但心裡卻不曾真怒,上前踢了小桂子一腳,叫他起來。
錘了錘自己的胸大肌,歸海一刀悶聲悶氣道:“陛下放一百個心,逼得不敢說,但臣麾下的御前侍衛個個都是硬點子,當年臣沒有當差的那會兒,江南道臣也混過,這些年更是認識了幾個江湖豪客,在江南道絕對是能橫著走的主。”
小桂子不滿道:“陛下乃天子,難道還要江湖人物撐著才能安然無恙嗎?”
“唉……”李治擺了擺手,不在乎道:“小桂子啊,皇帝這個名頭固然嚇人,但只有在皇宮和官府那才是至尊無上的,在民間誰認識你啊,還真就沒有那些跑江湖的豪客吃得香,能有幾個江湖大佬罩著,也不是壞事嘛,朕這點心胸容量還是有的。”
小桂子無奈的默默不語,歸海一刀則是心中感慨:難怪人家坐天下,這覺悟,罡罡滴。
“一刀,朕當初似乎在蕭後八十壽誕上說,只要你比武勝了那哥舒沮,就給你舉行個武林大會,還記得嗎?”
抓了抓頭,歸海一刀眨巴兩下午眼,這事,有嗎?忘了。
李治哀嘆一聲,怒道:“你想不想成為武林盟主?”
歸海一刀深吸口氣平息了猛地激動的心情,重重點了點頭。
李治滿意的微笑了一平,拍了拍歸海一刀的肩膀,道:“君無戲言,既然答應你,就一定要舉行,不過你想當武林盟主還要靠自己的本事,否則哪怕朕把你硬抬上那個寶座,也終究坐不久,徒然惹人笑柄,你是大內御前侍衛大統領,你丟了臉,也就是丟了朕的臉,有信心嗎?”
歸海一刀單膝跪倒,肅然道:“臣不知道天下第一是什麼樣子的,但自認江湖上知名的角色沒有人能在臣手上走上十個回合,臣四歲習武,至今已有四十年了,一日未綴過,步戰,臣不怕任何人,臣有這個信心。”
“信心倒是有,但也不能自傲,這次參加的不僅有中土人士,朕還會邀請拜火教、摩尼教、婆羅門,至於彩頭嘛,誰得了第一的盟主之位,這大唐國教的位子就是誰的了。”李治笑的很開心。
小桂子和歸海一刀隱約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