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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喂,起來。”

阮白的肩膀動了動,迷惘的抬起頭,這才發現阮喬居然坐在自己面前,漂亮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喬,你回來了。”

“嗯。”阮喬有些彆扭,聲音卻異常僵硬。

“吃飯了嗎?”阮白伸手摸了摸湯碗,“哦,我再去熱一下。”

“我吃好了。”阮喬揚了揚下巴,示意眼前的空碗。

阮白一愣,隨即笑起來。他笑的很好看,眉毛眼睛都飛揚起來,阮喬看著他額笑臉,沒由來一陣心慌,彷彿剛剛在雪天裡跑了一公里一樣。

“你”阮喬不自在的別過臉,“怎麼不吃。”

“好,我現在就吃。”

阮白似乎很高興,嘴角噙著一抹笑,為自己添了一碗飯,他的每個動作都很優雅,像是受過最高等的教育。阮喬有時候想,這隻小狗會不會其實不是自己原先猜想的那種被包養的小白臉,而根本就是一個來頭不小的人物。可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這兩個月依賴都沒有人來找他?報紙上電視上完全沒有這一類尋人啟事的訊息。

阮喬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夾菜,有條不紊的吃相有些恍惚,突然間發現阮白幾乎每樣菜都吃了一點,唯獨沒有動中間那盤胡蘿蔔炒肉,“那個怎麼不吃?”

阮白順著阮喬的手指看去,隨即羞赧的笑起來:“我不喜歡吃胡蘿蔔。”

“為什麼還煮?”

“胡蘿蔔對身體好,是給你做的。”

一時間,屋子裡安靜下來,阮喬喉嚨動了動,想說句教訓阮白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隨即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我來。”

“不用。”

阮喬兀自收拾好來到廚房。水龍頭裡的水很冷,像刀子一樣,阮喬皺著眉頭開始洗碗,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身,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溫熱的開水從水壺裡傾瀉下來,暖暖的澆在手上。阮白把水壺裡的熱水倒空,才站在一邊看著。

阮喬手下頓了頓,立刻重新洗起來。有了熱水,洗完似乎不再那麼可怕,手指在溫水裡好舒服,一個個洗的紅彤彤的。

“阮育呢?”氣氛實在太古怪,說不出的曖昧,阮喬忍不住出聲。

“他在露臺上。”

“什麼?”

“一直在露臺上。從早上開始。”

“做什麼?”阮喬看了看窗外,原本掛著的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息,竟又開始紛紛揚揚的下起雪來。

“他說,如果你不去參加筆試,他就不下來。”阮白聳聳肩膀,一臉無奈的表情。

阮喬可以想象阮育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怎麼樣無賴的笑,她冷下臉來,把洗好的碗遞給阮白,“凍死他活該。”

話畢,轉身進了房間。

屋子裡開著檯燈,阮喬提著筆在求知報上打著紅圈。最近的工作好難找,雖然招聘要求寫的很寬泛,其實十分嚴苛。阮喬咬著筆,看了一眼窗外,雪越下越大,鵝毛般的雪片打著轉的從黑夜中橫衝直撞而來。

阮育才不會那麼傻。他是多怕死的人自己從來就很清楚。要讓他在這樣的天氣在外面受凍根本不可能。

阮喬皺了皺眉,拼命讓自己專注眼前的報紙。

冰冷的鐵門被推開,黑夜中,雪花直朝面門撲過來,幾乎叫人睜不開眼睛。臉上的溫度一下子被捲走,溼漉漉的感覺難受極了。

阮喬眯著眼睛四處看了看,空蕩蕩的露臺上根本看不見阮育的身影。

該死的,果然不在。阮喬恨恨的低咒一聲,還有那隻小狗,現在居然撒謊都能做得那麼自然,看來腦袋好得差不多了。

剛要轉身下樓,卻聽見角落裡打噴嚏的聲音,阮喬的眉毛挑了挑,終於提腳朝角落裡走去。

阮育穿著一個黑色的棉襖,頭上戴了個黑色的帽子,背對著蜷縮在角落裡,整個人縮成一團,止不住的顫抖。

阮喬有些心疼,用腳踢了踢阮育:“還不起來。”

阮育猛然回頭,一張臉凍的鐵青,看見阮喬站在自己身後幾乎哭出來,慌忙一把抱住阮喬:“阿喬,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狠心的!嗚嗚!我真的差點就死了!”

阮喬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一臉的不耐煩:“是你沒想到今晚會下雪吧。”

“是啊!誰想得到啊!該死的老天。”阮育突然反應過來,慌忙改口,“不管下冰雹還是怎麼樣,我都要堅守在這裡!雪下得再大我都不怕,因為只要是阿喬你能去筆試,就是凍死也值得。”

阮喬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