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夏的東海立才大學到處可見一對對青chūn靚麗的男女學生手牽著手漫步在池塘邊、樹蔭下、、、散步納涼,甜蜜的摸樣羨煞旁人,彷彿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終生伴侶,可以牽著彼此的手邁入婚姻的殿堂、、、
叶韻和吳煙雨就是其中的一對。只不過在外人看來,他們並不是那麼的般配。
叶韻很消瘦,一米八的身高,清秀不帥氣的臉,還帶著一幅厚厚的眼睛,只能說挺有書卷氣質,並沒有特別過人的地方。
吳煙雨就不同了,jīng致絕倫的五官完美的搭配在一起,美麗的動人心魄,凝白細膩的肌膚透著紅暈的光澤,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散發著驚人的魅力,特別是她那淡漠一切的氣質,如同謫仙下凡塵般高貴優雅。
這樣完全不相配的兩個男女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原來是因為兩個人在一個孤兒院長大,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雙雙以高分被特招到東海立才大學後,終於確定了情侶的身份,所以在校園內就能經常看到這麼一對不對稱的男女。
“煙雨,你說如果我們能就這樣手牽著手一直到老,是不是就應了詩中所說的‘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叶韻拉著吳煙雨的手,似乎擁有了全世界,深深的陷入其中。
吳煙雨皺著眉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顯然有心事,沒聽進去叶韻的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天下有多少人能這麼幸運,像我們這樣至死不渝!哎——”叶韻幸福之餘,輕嘆天下有情人未必能成眷屬。
“叶韻,你知道這首詩的原意嗎?”吳煙雨回過神來,認真的問了一句。
“原意?難道不是形容情侶間生死不渝的愛情嗎?”叶韻一愣,反問道。
“生死不渝的愛情?呵呵,你可知道這都是後人斷章取義外加亂說一通嗎?”吳煙雨心情有點激動,話語沒有了平時的儒雅大方,“這首詩出自《詩經》‘邶風’裡的《擊鼓》篇。全詩是這樣的: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你一個文科高材生應該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吧?”
叶韻被吳煙雨沒頭沒腦的行為,搞的蒙掉了,訕笑道:“既然後人對詩詞有了重新的認識,我們幹嗎要計較那麼多呢?”
吳煙雨看著叶韻沒骨氣的樣,心裡一陣翻江倒海,氣道:“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盲目的人云亦云,這個世界還有真理可言?”
煙雨這是怎麼了?平時兩人之間雖然也會鬧點小矛盾,可沒必要為了這件小事大動干戈啊?完全沒有了她看透一切的淡漠xìng格了,居然還帶點憤青的口氣!這不是拿前人的錯,來懲罰我們嗎?
叶韻一時想不通,只能順著她,道:“我錯了,我反省,我終於知道這首詩講的是戰友之間的感情,而不是人們常用來形容情侶間的愛情的意思。你就別生氣了,不就是這點小事嗎?下次我會注意的?”
吳煙雨並沒有因為叶韻妥協而解氣,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裡居然開始動搖十幾年來一直堅信的信念。難道十幾年的信念還比不上舍友的一番話?可是為什麼自己一旦想到這裡,心裡就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煙雨還生氣呢?不氣了,來笑一個。”
這是叶韻哄吳煙雨開心的一向方法,雖然很沒有水平,但每次的效果都很明顯。然而,這次卻沒有取到預想的效果。
吳煙雨越想越煩,看叶韻的也越來越不舒服。
“你就不能別這麼嬉皮笑臉的嗎?你不覺得這樣顯得你很沒男人的骨氣和風範嗎?更會顯露出你的粗鄙和輕浮嗎?我心中的叶韻應該不是這樣只會討好我、順著我、、、的沒出息的男人,而是不過分沉溺於感情,能幹出轟轟烈烈的大事,有大作為的成功男人、、、、、、”
吳煙雨終於說出了憋在心裡好久的話。她的心不由得一陣輕鬆,像一隻放飛的鳥能zì ;yóu自在的翱翔在藍天白雲之間。
叶韻木然的看著這個依舊美麗動人,卻變得更灑脫的女孩,張張嘴,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你發什麼呆?這句話在我心裡憋了很久了,今天我終於說出來,心裡舒暢多了。叶韻,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再說明白點,我覺得我們都要冷靜下來,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
吳煙雨不敢看叶韻的眼神,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