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來後,就厲聲道:“怎麼,敢劫鏢,還不準人說了麼?嘿嘿,憑你萬法教下都是修行者那又怎樣?咱們走鏢礙了你們哪一條,先是傷人,後是劫鏢,敢情還是你們有理了?”
面對劉勇的連番質問,三名青年道士都怔愣住了。交換了一下眼神後,有痣青年斷然喝道:“胡扯!”又冷笑起來,“憑你們不聽勸告,攪擾我赤峰靈境,那就得受到懲罰!”念動咒語,平掌一推,便見一道清光自天而降,將葉煌等人罩住了。一個個的還沒明白咋回事,就感到身子好似被繩子縛得死死的,連手指頭都不能動彈了。
關天養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萬法教果然是萬法教呀,想來這天下都唯你們獨尊了?傷人、劫鏢、對普通人濫用法術,這一條條莫不成都明載於【自律公約】裡了?還是你萬法教已經無法無天到可以不遵【自律公約】,不顧泰山所踐之盟誓,想怎樣便怎樣了?”
相比起劉勇的質問,關天養的這番話更具威力,直教三名青年道士臉色刷地一下就蒼白了下來,你看我,我看你,眼裡盡是驚懼之色,已經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 三百六十、尋釁(中)】
關天養似乎還嫌不夠,逼上前兩步,侃侃地道:“我等遵法守法,運鏢走鏢,不知礙著了誰?傷人在先,劫鏢在後,我等上山討還自家東西,卻還要被你們問一個攪攏之罪,想將我等一併殺了滅口。嘿嘿,這一條條就算朝廷管不了,玄武宮也作視而不見,可還有乾坤庭呢。我就不信,連乾坤庭也不管了!”
剛才還聲色俱厲的青年道士頓時被這番話徹底地擊垮了。有痣青年顫手指著關天養,“你,你是誰?又是誰,誰指使你來的……”
關天養傲然冷笑,“我的人被你們傷了,東西又被你們劫了,難道就該來找你們討個說法嗎?在你們看來,我等是比螻蟻都賤,可螻蟻也有螻蟻的尊嚴。要麼歸還東西,當眾道歉;要麼就將我們都殺了,以圖清靜和痛快。”
矮瘦青年有些亂了方寸,輕聲問道:“二位師哥,這,你們說,這該如何是好?”
有痣青年沉吟道:“我看這小子是有備而來。這樣,你趕緊去望月峰向燕師叔報告,我和盛師弟在此看著他們。去吧……”矮瘦青年應了聲是,就御風而去。
關天養也不知道這位燕師叔是誰,但想來身份地位不會低。此番有備而來,第一就是要弄清楚萬法教緣何要暗中阻撓懷遠堂在江州經營;第二就是查明萬法教下,也就是當初扇過他一巴掌的那名青年修行者緣何要兩次為難飛虎鏢局。當然,若能趁機一雪當年之恥,那是最好不過了。也正是存了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沒有光明正大地拜山,而是打著飛虎鏢局的旗號上山討還東西。若是萬法教自恃勢力強大,不將飛虎鏢局放在眼裡,或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輕易就可將事情鬧大;若是萬法教有所顧忌,老老實實地將東西還了出來,訊息傳將出去,也會令其顏面大損。
如今的關天養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不論軟硬,有的是手段治人。
見有痣青年和矮胖道士只是虎視眈眈地將他盯著,全然不顧葉煌等人的死活,怒意再起,“二位仙長,敢情是真想要了我這幫兄弟的性命麼?那也罷了,他們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都是你萬法教的作為,這筆賬有得算!”
有痣青年一咬牙,“小子,別以為你知道點修行界的規矩就胡作妄為,赤峰山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盛師弟,解開他們的定身術,若有亂來的,就按強衝山禁處置!”盛師弟到底還是不敢違了有痣青年的意思,不甘地應了聲是,將葉煌等人的定身術解了開來。
吃了這一番苦頭,葉煌等人哪裡還有膽氣叫板?都聚到關天養的身後,連大氣也不敢再喘。
約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勁急的破空之聲襲來,不過眨眼之間,一道遁光自天而降,落在了關天養等人的面前。
來人正是劫鏢的青年,只見他滿臉的森寒,掃視著關天養和葉煌等人,格格地笑道:“看來你們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呀!”
關天養哈哈一笑,負手望天道:“是呀,我們都活膩了,還請仙長開恩,送我們下地獄吧。我們必將感恩戴德,來世結草銜環以報!”
“是嗎?”青年凜凜地直視關天養,氣勢展開,頓時壓得葉煌等人連站立不能夠,紛紛跪了下去。“這可是你自找的,可別說是我故意要取你等性命!”
關天養絲毫不懼於他,“你既有這膽氣,又何必用言語將自己的責任撇乾淨呢?先傷葉輝,再劫我鏢,你又哪裡將【自律公約】放在眼裡過?在你看來,我等普通百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