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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是去報信請援的!”

“報信請援派誰不行,偏得你一縣之尊親自出馬?任期之內,無令擅令職守,該當何罪?”

官員被關天養這一喝問,非但沒有嚇懵,反而還醒過了神來。深知擅離職守之罪一旦被問實了,好不容易掙來的前程必然完蛋。當下壯起膽子,乜斜著眼上下打量了關天養一番,色厲內茬地問道:“你是何人,竟敢過問朝廷之事?”若不是見關天養輕輕一拉就將馬鞭扯成幾截,本領委實深不可測,已喝令士兵拿下了。

“我是誰?”關天養笑了起來,“我是能殺你的人。你信不信?”

官員一顫,嚇得差點癱倒在地,好不容易鼓起的容易又丟到了九霄雲外,指著關天養道:“你,你,你敢!謀殺朝廷官員,可是,可是滅門大罪……”

關天養笑道:“對別人來說是這樣,但我正好有這個權力。現在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條,馬上回鳳陽縣,召集軍民人等,堅守城池,在形勢沒有壞到不可為之前,不得擅離;第二條,地方官員丟疆棄土,罪在不赦,主官斬立決,屬官絞立決,家屬一律發往北疆為苦役。李大人,你選哪一條?”

“我,我……”官員被關天養的氣勢所懾,連發作都不敢了,只是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本官奉有朝廷密令,難不成還需要向你告知不成?”

關天養似乎已喪失了繼續詢問的耐心,冷冷一笑,“是嗎?”探手一抓,一柄腰刀離地飛入他手中,順勢一撩,官員的腦袋便從脖子上滾落在地,翻了幾個圈,兀自還在驚恐地眨著眼皮。隨著一蓬血雨從胸腔裡噴濺而出,官員的身軀這才倒了下去。

“殺人了,殺人了……”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官道上的人潮頓時亂了,尖叫聲響成一片。

杜若見關天養一刀將官員斬了,也嚇了一跳,驚問道:“天養,你,你這是做什麼?”

“做我該做的事!”關天養面對逼過來的人群,也不懼怕,跳上馬車,高聲道:“安靜,都聽我說!”他這一嗓子暗運原力,便是數里之外也能清楚地聽見。“我是奉皇帝之命巡視地方的欽差,此員身為鳳陽縣令,不固守疆土,未經請旨,擅離任所,依律當斬。我不過是奉旨行事,與你們無涉,都趕路去吧!”又軟硬兼施地安撫了一通,路人才將信將疑地散了開來。他從馬車上跳下來,將還跪在地上的婦女與老人扶起,說道:“起來吧,趕路要緊!”

那漢子經過杜若的救治,也恢復了精神。想謝關天養的救命之恩,卻又怕與殺官之罪沾惹上,只是拉著妻兒,默默地向關天養叩一幾個頭,便快步走了,轉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一眾兵士和官員的家眷見關天養和杜若要走,都攔了上來,說:“你既是欽差,還請出示關防印信,不然殺官謀反之罪,你可是吃不起的!”

關天養本連置理都懶得,但聽得隆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便知是府軍到了,就說:“憑你們也配看欽差關防印信麼?等見到了淮陽總督,我自會出示!”杜若輕聲問道:“怎麼,你還真有閒心跟他們耗下去麼?”關天養道:“我才沒這功夫。不過,也得等我尋個知真人,問明瞭淮陽行省的情況再走!”杜若不解地道:“這很重要麼?”關天養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多作解釋。

不過片刻,一隊身被甲冑的騎兵就圍了過來,喝問道:“哪裡有欽差?誰是欽差大人?”鳳陽縣令帶來的兵士都指著關天養說是欽差。領頭的軍官打量了關天養一眼,翻身跳下馬背,摘下厚重的牛皮戰盔,露出了寬闊堅毅,剃得十分乾淨的臉膛,一雙丹鳳眼雖透著十分的英武,但卻難掩眉宇間的書卷之氣。幾步走上前來,起手道:“閣下是朝廷的欽差?”

“你又是何人?”

軍官道:“我麼,淮陽行省總督府兵曹參軍司馬操,奉總督陳大人令諭巡查難民情況。不敢請教閣下尊姓、臺諱,於哪座衙門供職。”說著,又一拱手,以示禮敬。

關天養淡淡地哼了一聲,說道:“陳銓麼,他現在在何處?”

司馬操見關天養直呼總督之名,越發的摸不透深淺。以他看來,關天養渾無半分官氣,但也沒有半分的匪氣。氣質清雅,又沒有宗室子弟該有的貴氣。他二十歲前一直生活在中京,除了皇帝,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頗有些懷疑關天養是個路見不平,假借欽差之命殺官平怨的江湖俠客。

“陳大人現在深州府,籌謀著安頓災民一事。閣下可是要往一見?”

關天養點頭道:“自然要見。我的馬被偷了,借你們一匹,如何?”

司馬操本是用這話試探關天養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