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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打偏了沈讓的臉,捂著胸口,雙眼同樣的赤紅。

“你給我閉嘴。”

沈讓不顧一切的將能看見的東西全部砸光,彷彿只有這樣做才能平復他心中的恨。

外面茅侃侃 和許圓圓聽見響聲衝了進來,一進門就看見沈讓瘋了一般的砸東西,他眼中全然是癲狂,頭上有細細的汗水,沈備山捂著胸口坐在椅子上。

茅侃侃和許圓圓一人一邊將沈讓拉開,沈家平趕緊掏出藥瓶倒出幾顆藥丸喂沈備山吃下去。

“阿讓,別說了……”

許圓圓抱緊沈讓的身體,讓他差異的是,沈讓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沈備山吃下了藥,緩和了一會兒,指著沈讓,半天憋出一句話來:“滾……”

沈讓掙脫茅侃侃和許圓圓的手,回到沙發的位置將西裝穿上,然後腳尖一轉,轉會身子看向沈備山。

“我一直就在想一個問題,當初你為什麼不弄死我,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反正你還有孫子不是嘛?……”他快速走出大門。

整個樓內安靜的嚇人,突然樓下傳來碰地一聲。

沈備山似乎累極了,揮揮手,閉上眼睛:“你們都走吧。”

等到茅侃侃和許圓圓都走了,他才再次的睜開眼睛,眼神無焦距的看著前面,喃喃地發問:“家平,我做錯了嗎?”

沈家平沒有說話,當年那件事在沈讓的心裡已經橫了一刀,對與錯孰是孰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回答這個問題。

****

紙醉金迷

整整一列十幾瓶,閃著淡淡的干邑金色,瑞氣千條的酒瓶擺在桌面上。

其中已經有幾個瓶子空了,斜斜地躺在暗光的桌面上。

過了四十度就已經算是烈酒。

茅侃侃抓住沈讓的手,燈光迷離看不清他的眼神:“別喝了……”

許圓圓更是發神經的一腳將排列得整齊的洋酒踹翻,發出咣噹的響聲。

經理聽見響聲趕緊跑了進來,一路低著腰:“這是怎麼了?”

許圓圓冷笑:“怎麼了?你他媽張眼睛是用來做裝飾的啊?他上個月才胃出血,他要酒你就給上……”

經理害怕得腿打軟,他大開門做生意,顧客要酒,還是這麼個主兒,他敢不給嗎?

他要是知道沈讓上個月胃出血,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給他上這酒啊。

茅侃侃橫了許圓圓一眼:“圓子,行了,給簡思打個電話,讓她今天回家吧。”

在茅侃侃的心中,不管沈讓想怎麼樣,想怎麼作,回到家就是捅破天也沒人管,簡思是沈讓買回來的,他不管簡思身體好沒好利索,這個不在他考慮的範圍。

許圓圓鬆開經理的領子,將他恨恨的摔在沙發上,掏出電話。

“你現在叫老王送你到紙醉金迷,現在立刻來。”

兩個人臉上都是凝重,沒有一絲平時的嬉皮笑臉。

***

雨夜擁吻(四十三)

簡思趕來的時候,沈讓在閉目養神,包廂內沒有別的人,沈讓的臉上蓋著一條白色的毛巾,他的雙拳握在兩側,死死握著。

簡思沒看見茅侃侃和許圓圓上前,想扶起沈讓,坐下身子。

“我們走吧。”

她扶著沈讓站起身的時候,毛巾從沈讓的臉上掉下來,簡思愣住。

沈讓在哭……

簡思的長髮垂下來,她低垂著頭攙扶過沈讓,將他的胳膊跨在自己的肩上,每走一步都是那麼沉重。

走出大廳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雪雨,一天一地的雨。

簡思將沈讓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外面,大雨夾雪從天空傾瀉而下,砸在地上,一會兒是雨,一會兒是冰。

她出來的急,還穿著露臉的鞋子,穿著單衣,一陣風吹過,雪水打在身上很冷。

沈讓搖晃著站起身體,看著外面飄然落下的雪花,唇角一扯,邁著不穩的步子走向雪裡,他知道自己喝多了,西裝外套也不知扔到哪裡去了,只穿著黑色的襯衫,走進雪水裡。

夜幕下的雪花遠遠看去有些飄渺,有些不真實,伴隨著雨水,澆過他的發,滑過他的臉,從胸膛一路向下,化為一把世間最銳利的刀直直插他的胸膛。

沈讓抬起頭,看著天空,張開雙臂,閉上眼睛。

臉上流下的分不出是雪是水還是淚?

“啊……”

他將滿腔無奈化為一聲怒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