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開來,儘管不為朝堂承認,但只要提起練、許、嚴三人,民間必以三英稱之。
在嚴修和許凡彬平定商國的同時,南蠻的十五萬大軍也突然揮兵北上,直擊夏國腹地,這讓一直以來專心於內鬥的孟嘗君鬥御殊不知所措,而他派往華都的女兒女婿也沒了音信。他從種種跡象中推斷出。
夏國恐怕就是天子下一個動手的物件,這個體悟頓時讓他不寒而慄。儘管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也命人大肆散播姜偃得位不正的流言。但南蠻大軍猶在,這卻不是區區流言能夠斥退地,他只能一方面下令整軍,另一方面派人去扣押閔西全。然而,閔西全的訊息渠道來自中州,因此決斷遠比鬥御殊更快。他雖然也心痛於國土遭劫,但出於對鬥御殊的切齒痛恨,他不得不暫時吞下這一苦果。在蘇秦地苦心安排下,他用李代桃僵之計出了洛都,而後經由商國進入華都。在和妻子霍玉書分別了五年之後。他終於再次開始了自己的流亡生涯,只不過這一次卻是主動的,而且,他還是名正言順的夏侯,國中又有蘇秦呼應,比之當年的落魄。這一次他要面對的局勢著實要好得多。
眼看局勢一點點脫離了掌控,王姬離幽在急怒之下親至炎國往見長新君,將國事暫時交給了尹南主理。三足青鳥所到之處,只見百姓流離失所,田地荒蕪。悲號聲響徹天際,就連她一向鐵石心腸,這個時候也覺得心悸。由於對炎國國土和北狄騎兵勢在必得,因此長新君樊威慊不得不親自掛帥,誰料戰況仍然不如想象中那麼順利。即便是暗地聯絡了旭陽門主陽千雋仍是如此。這一次又見王姬離幽突然前來,他的心中頓時湧上了一股極為不妙的念頭。
離幽隨手把披風扔給一個侍女。單獨走進了長新君樊威慊的帥帳。“中州君臣還真夠會鑽營的,想不到我上一次去華都,撂下了那樣地狠話。他們還敢胡來!”她慵懶地倒在樊威慊懷中,語氣卻顯得森冷無比,“除了北狄之外,他們竟還勾結了南蠻!初次之外,商國那麼大的內鬥,西戎居然沒有趁機佔便宜,怎麼想都覺得奇怪!你要是不能儘快解決潞景傷,要想逐鹿中原就不容易了!”聽了離幽的話,樊威慊情不自禁地眉頭緊鎖,可是,他又上哪裡去找什麼迅捷的辦法?北狄騎兵似乎已經不再在意炎國的好壞,但凡進擊必定給己方帶來巨大損失,這種對拼消耗戰的法子是他最討厭地。“幽兒,你不是說自己出身寒冰崖麼,能不能讓她們倒戈一擊?水清慧可是姜偃的側妃,只要她能夠殺了姜偃,中州局勢必定大亂,到時候”
“沒可能的!”離幽冷笑一聲,慨然長嘆道,“我並非正支弟子,雖然握有五彩晶瓏,但要號令水清慧卻絕無可能!況且,我們和中州兩虎相爭,無論勝者是誰,寒冰崖都能夠一舉成為天下第一,兩頭賣好才是她們的主意,所以我能夠號令的,就只有自己當初帶出來地人而已!
你莫要忘記了,無憂谷那些假惺惺的傢伙全都投靠了天子,姜偃身後一定有人寸步不離地隨侍著,要下手決不容易!與其碰那位天子,我還不如殺了伍形易或練鈞如來得痛快!”
“伍形易的勢頭不是早已被打落了麼?”樊威慊頗有些不解,“當初他對付一個蒙輔尚且會失手,足可見他已經無人可用了,這個缺了牙齒的老虎不足為懼!早知養虎為患,當初就不應該讓練鈞如活著離開周國!”
“別說廢話了,你拿一個章程出來,究竟要怎麼辦?”離幽懶得再分辯,纖纖玉指間閃動著一道道寒光,“我的人手有限,只有放在暗處才可能發揮最大效用,所以,刺殺這種手段就不可能捨棄地。”
“人家不是說中州三英麼,如果說練鈞如是大腦,那許凡彬和嚴修就是他的兩條臂膀。幽兒,你應該知道我的決斷了吧?”樊威慊狠狠地在地圖上代表殷都的地方重重一劃,微微點了點頭,“只要這兩人一除,天子何足掛齒?”
“我盡力吧!”離幽霍地站了起來,苦笑著搖了搖頭,“想不到我如今竟只能使用這樣上不得檯面的手段,真是太好笑了!不過,我也得提醒你一句,一旦失敗,就算對方不知道是誰下手,寒冰崖地其他人也會收到訊息,那個時候就再無轉圓餘地了。你必須要在一個月之內解決炎國之事,否則”她突然收住了話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帳。
姜離登基的第七個新年,華都之內沉浸在一片喜慶的氣氛中。一方面是因為王軍威名大震,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天子側妃水清慧的有孕。隆明殿中,眾多朝臣濟濟一堂,齊賀天子的同時也不免額手稱慶,誰都沒有想到,區區十個年頭,天下局勢就會發生這樣令人意想不到的劇變。不過,代表諸世家的重臣之中,唯有石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