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封池不會有啥問題。焦急的等待中,封池終於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眼神雖然疲累但的確是清明的。
傅雲疏欣喜若狂:“封池···你好了?”沈梟穹也湊上來,不敢相信竟有這樣的奇蹟!封池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好了···我真的清醒了···從沒有那麼清醒過···”二人身後的沈天歌聞言;凝神細觀,那眉心的異樣氣機竟然消失了!?想到剛才腦海中爆發的力量,頓時臉有點兒綠了,不會是轉移到自己身上了吧?她好像沒啥問題吧,會不會有後遺症啊?
封池在傅雲疏的扶持下坐起身,沈天歌定下心神,打量這個老人,周身氣質溫和,笑容淡淡的,讓人很舒服,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長得不錯,要是打理一下會是個極有氣質的文人大師。封池一個個看過去,在看到沈天歌的時候頓了一下,讓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不會察覺到什麼吧?她還不想讓外公和師尊知道她的特別,至少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好封池沒有說什麼,面對兩個朋友關切的目光,感慨的說:“我真的沒想到,還能有清醒的一天。”
“···你真的好了?”傅雲疏的嘴唇有些顫抖,在之前才意識到自己對封池的虧欠,現在卻一下子好了!傅雲疏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了。沈梟穹一拍傅雲疏的後背:“阿池見到我都沒喊鬼!當然是好了!還懷疑什麼?”他倒是明白這種感覺,不想丟臉的哭出來,只能打岔。
封池歉意的看著他們:“對不起···這麼多年我只能一遍遍的對你們在心底說對不起,那些荒唐事我都記得,只是我一點兒也無法自控,這麼多年,唯一的清醒就是昏倒之前,幸好,現在我好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渾渾噩噩的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他都記得,猶如被另一個人格控制著,自己可以感知一切,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就是無法從心底牢籠出來。
“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一直以為你是被舒純的死打擊到了才精神失常,都沒有好好查查。”沈梟穹問道,心中強按著急切,他有太多的疑問想知道,現在封池清醒了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
封池聞言雙眸有些黯淡,從懷中摸出那個從不離身的墨綠色龜殼,仔細的撫摸每一絲紋路,看出封池現在的神情很複雜,傅雲疏和沈梟穹都沒有催促,沈天歌的注意力倒是被那個龜殼吸引了,好東西!沈天歌還看不出那具體是什麼,但補天訣第一層突破後,她能感知到龜殼上有和那種氣機契合的波動,神奧天成!
“這個龜甲是阿純送我的二十歲生日禮物,我也一直很喜歡,時時帶在身邊把玩。你們也知道我喜歡玄學的神秘,三年後偶然的機會,我不知怎麼的就激發了龜甲中的神秘力量,和我的大腦形成了···共鳴?”封池艱難的想出一個詞來描繪那種感覺,“之後我就時常精神不濟,神思恍惚的···”
傅雲疏恍然問道:“好像是有段時間,你那種狀態我們還以為你又徹夜研究什麼東西,搞成這樣的。”那段時間封池難得被舒純罵了好幾次。
“嗯!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半年左右,我開始出現幻覺,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有時甚至來不及看清楚就沒了。有時卻是連貫的畫面,都是些陌生人、陌生的地方,漸漸的,我覺得那些畫面好像是預言一般,我會在網路上看見一些新聞能和我看到的畫面對的上號,那樣的事實在太離奇了,我自己都無法接受。就有意識的忽略它,不去查、不去在意,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了阿純的畫面,是···是阿純躺在醫院的畫面。”說道這裡封池手都顫抖了,“阿純一向健康,連感冒都沒有過,我以為是神思混亂下看錯的,沒有說出口···後來,你們都知道了···”封池說不下去,這件懊悔終身的事同時也是開啟他半生癲狂的鑰匙。
傅雲疏和沈梟穹同時嘆氣,舒純的死可以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誰也想不到孤兒的舒純會有家族遺傳病,沒有活過二十五歲的,所以舒純活著的時候才那麼肆意自由、不在乎其他;那麼喜歡封池卻始終沒有給他答覆。她死的時候笑得很釋然,說這輩子沒白活,吃的、玩的盡興,有那麼好的朋友,有傾盡全部去喜歡的人,只是她自私的留下了痛苦給別人,她不想再延續自己家族這可悲的命運,讓一切終結在她的手中。
封池看他們沉默不語,便釋懷的說:“那麼多年了,我早已看開,你們又何必糾結,照阿純的說法,那都是命!”沈天歌身為局外人,自然看出封池真的已經不再介懷,傷痛、後悔已經沉澱,留下的只有遺憾,目光中有歷盡塵世後的通透,在這一點上,封爺爺比師尊更像是方外之人。
“阿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