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女兒。按照教坊的規矩,她母親是第一代的官妓,她一出生就是第二代的官妓。不但沒有戶籍而且不知道父親是誰,所以她沒有姓。阿清從小被她母親培養,年輕時是吟誦班的官妓。後來年紀大了只好被派到紅班,不久之後她生下了一個女兒就是阿麗。阿清和阿麗最大的希望是離開教坊,做一個正常的女人,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只不過阿清現在老了,沒機會離開教坊,她把希望放在了女兒阿麗身上。為了能讓女兒阿麗有錢疏通,阿清甚至於答應為一些官妓做下人的事情。
秦泰得知之後,點頭對阿清說道:“我的話絕對算數。只要你有線索,這個線索是我要的。我就還你一個戶籍,不,還你們母女兩個戶籍。”秦泰的話不但堅定而且堅決,令大家眼前一亮。
阿清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口對秦泰說道:“大人,我相信您。年輕時有一個姐妹叫桂花,後來這個姐妹被一個官吏買回去當小老婆。沒想到幾年後這個官吏去世了,他的兒子把桂花趕了出來。桂花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們一眾姐妹出錢讓她當媒婆。她成為了這裡比較有名的媒婆,也暗中為我們這些不清白的女人偽造身世。經她的手我們好幾個姐妹嫁了出去,有的做了穩婆、有的做了產婆,還有的做了賣菜的娘子。桂花經常來看望我和阿麗,總希望阿麗能夠早日離開這裡。在閒聊的時候,她說過一個怪事。一個她知根知底的清倌,失蹤了一段時間後,突然變得闊氣起來。不但錢多了而且身後有一大群男男女女跟著,桂花好像說這個女人有了身孕,但是誰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秦泰點了點頭,對阿清說道:“這個桂花媒婆在哪裡?找到這個女人後,要是我要的人的話,我會還你們母女一個戶籍。只不過這件事請誰也不準說出去。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全部記錄下來,要是有人說出去的話,這裡的人所有的家人全部處死。這是上面交代的事情,張閣老也知道。”閣老是外人對內閣閣員的尊稱,只有內閣閣員才能享用。張閣老就是張居正,現在內閣四名內閣閣員裡賣弄只有張居正姓張。大家都知道張閣老是張居正的尊稱,也知道張閣老將是未來的內閣首輔。
秦泰的話嚇住了大家,她們或許不怕死,但是不代表她們不擔心家人受到牽連。再說這件事情是公事,就連張居正都知道了,當然誰也不敢多嘴說出去。
秦泰之所以沒有馬上去找桂花,第一是因為他身邊沒有人保護,他不敢一個人去驚動外人。他需要匯合妻子展小小,才能去找這個不知道是不是誘餌的桂花。第二,桂花是一個媒婆,一個整天走門串戶的女人。一般大白天不會在家,不是去說親就是在打聽訊息。只有到了晚上去桂花家,才能見到桂花。第三,大白天去找桂花太明顯,壓實讓人注意了反而不好。秦泰離開教坊之後,直接回到了張府,他估計這時候展小小已經把張府的事情辦好了。
來到張府門口,守衛計程車兵還是原來的那一隊,但是門房已經換成了一箇中年家丁。剛好老門房揹著一個包袱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走出大門,他沒有好心情地白了秦泰一眼,直接和秦泰擦身而過。秦泰知道門房心裡不痛快,一定在心裡埋怨秦泰夫妻兩個人。只不過秦泰也沒有辦法,為了張居正和家人的安全,這種門房真的不能用。
雖然士兵們對秦泰很客氣,但是新來的門房不好對付。門房一定不讓秦泰進去,說裡面有事情不接見外人。秦泰只好謊稱自己是江陵老家來的,這個門房才讓秦泰進去了。還好秦泰對丈夫有點熟悉,所以門房不得不相信秦泰是張居正的親戚,不敢得罪秦泰。秦泰來到廚房的時候,廚房的人已經全部清理了一遍,留下的人都是沒有問題的。秦泰又去了正房,剛好看見展小小和張夫人一起在處理有問題的下人。
秦泰也被這些人嚇了一大跳。清理出來有問題的人真的不少,起碼有三十多個是所有下人的近一半。有的是東廠錦衣衛派來的,有的是其他官員派來的,還有一些是來歷不明的。這些人不敢在展小小面前說謊,因為騙不過展小小的眼睛。至於東廠和錦衣衛的人,是看見了展小小的腰牌這才主動承認的。如今東廠和錦衣衛在大換人,首領換了一個又一個,他們也不知道上面的最終命令。展小小的腰牌證明展小小的級別比他們高出太多,就連他們的直接上司也要聽展小小的,所以他們選擇聽展小小的命令。展小小要求他們各自回去,說不久之後馮保馮公公會安排的。大家把展小小當做馮保的親信,當然更是不敢得罪展小小。
東廠和錦衣衛離開後,官員們安插的探子也被處理了。展小小把高拱和譚論派來的探子教訓了幾句之後,直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