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呢!真是……”阿璽因為美夢被擾,開始不斷叨叨絮絮的責難。
他不懂,有什麼事比得上好夢甜甜,要不是怕老闆罵他懶,他還真不想搭理呢!更何況理的還是諾曼這隻老豺狼。
“陳老闆呢?我有要緊的事找他。”諾曼的眼睛發出異彩,聲音因為亢奮的情緒而起伏不定。
“你這臭老頭吃錯藥了,我們老闆他……”阿璽正想臭罵他一頓,不料……
“阿璽,是誰?”年邁的聲音從古董店最裡處傳了出來。
瞪了眼前的傢伙一眼,阿璽趕緊回話,“老闆,是街頭玫瑰旅館的老闆來找您,說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嗯。”他應了聲,“讓他等會兒。”
“是,老闆。”阿璽應著。雖心頭百般不願,卻也不得不接待。
只聽聞裡頭窸窸窣窣,不一會兒,一名年約六十歲的老翁緩行步出。
老翁身著中國傳統功夫裝,腳下趿著一雙黑色功夫鞋,步履沉穩的朝這不速之客走來。
他精明、內斂的眼眸只是淡淡望了這義大利人一眼,便露出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
心浮動得離譜,諾曼忍不住說明來意,“陳老闆,我聽說你對於寶物的鑑定十分有心得,我這兒有一樣東西,想要請你幫我看看。”他急切的問。
“什麼東西?鑽石、珍珠我可不懂。”陳老闆說話時,連瞧都不瞧諾曼一眼。
他明白諾曼眼底的汙穢貪婪,若不是感覺到他可能帶來他等候已久的人的訊息,說什麼也不會讓這渾身帶著世俗氣息的人防礙了他的修行。
但見陳老闆徑自落坐在古老的清朝木椅上,拿起長煙管,默默的點上了煙,緩緩的啜了一口,然後吐出徐徐白煙。
“不、不是……是一隻玉戒。”諾曼緊張的把那隻玉戒攢在手掌心裡,捏得死緊。
“玉戒?”陳老闆的尾省略揚,依舊是漠不經心的態度。
“是,正是一隻玉戒。”諾曼迫不及待的掏了出來,卻只是露了一下臉,隨即又小心翼翼的握緊,生怕被人給奪去。
陳老闆一陣沉吟思慮,“阿璽,把東西準備好。”
“是,老闆。”阿璽轉身進去,開始必恭必敬的張羅一些器具。
“跟我進來吧!”陳老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淡的拋下一句話,便轉縣進去。
一夜無眠,腦子裡兜兜繞繞的全是那清朝打扮的女子,眼神剛中帶柔、嬌中帶媚的她,舉手投足婀娜又透著靈氣頑皮的性情。
沈君毅依舊是一架萊卡相機帶在身上,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沉靜端凝,只是他的心……
咖啡館裡三三兩兩的,雖不至於稀落得離譜,卻也沒有人聲鼎沸的流連。
沈君毅喝著黑咖啡,手裡碰觸的是陪伴他多年的相機。
咖啡館外叮叮咚咚的一陣亂響,攫住了咖啡館內諸多眼睛的注意。
“別跑了呀!格格晴兒快跟不上了。”遠遠的就聽見一個年輕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的嚷嚷著。
一夜好睡,等不及天亮,容鳳儀已經盤算好今天的諸多行程,準備好好的玩他一玩。
“來啊,你這不濟事的丫頭,走個三兩步就不行了,我還真不知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丫環呢!”容鳳儀清亮的噪音響徹街頭,手中搖晃著昨天她不知打哪兒買來的玩意兒,搭配著她的笑聲發出銀鈴的聲響。
不一會兒,兩人就這麼跑進了咖啡館裡。
“格格……你行行好唄。”晴兒臉色慘白,累得幾乎要昏了。
好巧不巧的,容鳳儀正好在沈君毅的桌邊停下腳步,粉白嫩的臉透著紅撲撲的霞色,好不柔媚。
“晴兒,早知道你這麼贏弱,說什麼我都不帶你來。”嘴邊掩不住她數落人的淘氣笑意。
說完,一轉過身,說的遲那時快,她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神情湊巧被沈君毅的相機分秒不差的捕捉住。
四目相會,兩人都有半響的沉默。
其實早在那一陣陣的嬉鬧自咖啡館外傳來,沈君毅的快門就沒停止過,他不斷的把鏡頭對準容鳳儀,拍下她諸多自然巧笑的神態。
容鳳儀一雙眼眸瞅著他,先是露出不解的模樣,隨即又直盯著他瞧。
是他?真巧啊!昨天還沒來得及跟他靠近些說說話,現在又在這咖啡館偶遇,想來他們倆還真是有緣呢!
不過她還來不及開口,難得盡責的晴兒倒先開嗓了。“你打哪兒來的?”
她快速的擠到容鳳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