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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部分

人獨身飄然進入了精舍之中,在屋子面前的空地上坐了下來。

剩下的那一百多弟子見狀。個個合十行禮,跟隨著佛祖進入。但他們誰也沒有在佛祖身邊坐下,而是選了遠處一棵大樹的樹蔭下盤坐了下來,離得不遠不近。而那些選擇站在佛祖身後的弟子也急忙匆匆跑了過去,在佛祖的身前坐了下來,頓時擠滿了院子。

天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佛祖這樣的行為在他意料之外,自己剛剛覺得對方人多勢眾,怎麼他反而離開了那些支援他的弟子呢?

“天趣,你還站在哪兒做什麼?那個有話要說的你。應該不是那麼遲鈍,快過來吧!”佛祖坐在地上,向天趣呼喚。

天趣頓生一陣羞辱之感,繼而羞辱化為憤怒。憤怒被壓制之後又轉為陰冷,他剋制住想要幾步衝過去的衝動,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轉身緩緩地一步步衝著佛祖走過去。走進院子的時候,因為裡面已經密密麻麻坐滿了人,根本沒有路讓他走到佛祖面前。

天趣見狀。眉心一皺,隨即劃開大步不管不顧直接邁進了院子,同時一身神通法力展開,面對眼前擠得不留縫隙的人群,卻如入無人之境。盤坐成一片的眾人之間出現一條裂縫,仔細一看是那些弟子被他的神通法力向兩邊掀翻而去,讓天趣得以落下腳步。裂縫直通佛祖身前,正隨著天趣接近變得越來越大。

要知道這些弟子們跟隨佛祖修行,個個都有一身定力,雖只是簡單盤坐在那兒,跟一座山座落在那兒也沒什麼區別。但是天趣卻能以如此不落痕跡的霸道法力將那麼多人掀起,只能說除了多智第一和辯才第一之外,還應該稱他神通第一。

天趣和佛祖相聚不過十丈,但是這十丈走過來卻並不輕鬆,等到天趣來到佛祖滿前時,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天趣沒有伸手去擦掉這些汗珠,似乎這些汗珠讓他變得更為亢奮。他整理好衣服在佛祖面前坐了下來,看見佛祖身披黃色的袈裟就在眼前。

天趣的屁股剛剛著地,佛祖的臉上便露出了悲痛之色,開口問道:“天趣,仁多子是怎麼死的?”

仁多子正是那個因病留在精舍,最後被天趣一掌擊碎頭顱而死的那個弟子。佛祖尚未進入精舍,卻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並特地詢問天趣,看來是已經知道了真相。

但此時的天趣卻已毫無驚懼,他雙手一合,淡然應道:“仁多子因命而死。不因身心之疾而死就是不當死。不當死而死,就是因命而死。”

佛祖聽了,似乎為這個答案而滿意,沒有再繼續追問,目光垂落,看著天趣的雙腿,道:“天趣,你的雙腿之上為什麼沾滿了泥沙?”

天趣低頭一看,自己盤坐的雙腿果然沾滿了泥沙。這可不對勁啊,當初一掌拍死仁多子的時候,有不少血肉飛濺落在了他的雙腿之上,於是他後來埋葬了仁多子之後,特地用清水將自己的雙腿洗了一遍,怎麼還會沾滿這麼多泥沙呢?而且奇怪的是,這些泥沙色澤暗紅,分佈在腿上像極了之前仁多子的血肉沾滿的樣子。

這不是泥沙,是佛祖對自己使用了大神通幻術,讓自己看見的幻覺。一念至此。天趣心中冷笑,看你還有什麼手段!於是心中大定,從容答道:“我雙腿之上並無泥沙,是你心中不淨。念存泥沙,所以才見泥沙。”

此話一出,天趣腿上的泥沙盡數不見,恢復原來光潔雙腿的樣子。連破佛祖兩問,天趣臉上更增得意之色。忍不住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出來好了!”

佛祖笑了笑,沒有推諉,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就問你第三個問題,也是今天最後一個問題。今天之後,你將往何處?”

佛祖這話是什麼意思?分明是恐嚇威脅,他是見自己已經遠遠超越了他,所以要趕走自己,免得對他產生威脅嗎?果然是一個卑鄙的傢伙。天趣心中大怒,但是眉眼之間卻是更冷,不卑不亢地答道:“天上的雲朵不知聚散,地上的河流不問東西。我不會決定自己將要去的所在,只會虛心接受命運的安排。”

天趣的話說的貌似謙遜無比,但是其中隱含的意思卻甚為狂傲。天上的流雲,地上的河流都是任運自然,他以此二物作比,為的是宣稱自己沒有任何目的。他說只會接受命運的安排,言下之意分明是在否定佛祖所謂他要離開。在他的心中,覺得命運是眷顧或者說是站在他那邊的。

佛祖聽得他的回答,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一樣。讓原本正期待看見他露出震驚之色的天趣頗感失望。他一定故意做出這樣的姿態。就是想讓自己感到混亂!抱定這個想法的天趣深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