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道:“告訴那臭小子,老道士還是比較喜歡小秋那孩子,小魚那姑娘實在是太兇了。”
話音剛落,滌玄天突然幻化出一個巨大的虛影,足有百丈之高,仍舊是端坐之姿,他的真身仍舊端坐在椅子上,但是這個巨大的虛影,卻是以整個羽化臺作為椅子一般。
那巨大的滌玄天虛影睜開眼睛,雙目精光一閃,抬起右手緩緩地拔下了髮髻上的碧玉龍簪,一道碧綠之氣頓時自他手中咆哮而出,繞著他的虛影遊動不停。
道門眾人眼見滌玄天終於出手,心中卻並沒有鬆下來,反而更為緊張。他們深知,這碧玉龍簪數千年來的忘情天不曾用過一次,沒想到今天滌玄天一出手便是碧玉龍簪,可見黑甲這一刀的威力只怕還在他們的想象之外。
而碧玉龍簪卻不是道祖所煉製的法器,乃是道祖弟子,也就是第一代道門的忘情天所煉製,能夠敵得過佛祖親手煉製的戒刀嗎?
就在這時,黑甲蓄勢已畢,卻為突然爆發出來的強大氣息所激,眼中冷光一閃,手中黑刀立轉,萬丈刀影立即向滌玄天斬下,在天空之中劃出一道黑色的裂痕!
刀影落下,滌玄天的虛影突然再猛地暴漲百倍,整個人已經是以三山為椅,端坐其中,隨後繞身的碧氣回到手中,再度化為碧玉龍簪,被他輕輕拈住,動作無比瀟灑的刺向了迎頭斬落的刀光!悠然一擊,那動作彷彿只是如平時將拔下的簪子再度插回髮髻之中一般!(未完待續。)
第九十六章 傷未央
玄都山下的不名亭中,道門各宗的弟子也早被驚動,但是卻被嚴令約束在亭子之中不得而出,就在黑刀揚起的剎那,群弟子心頭亦生出種種大恐怖、大驚懼,心頭猶如烏雲匯聚,不見任何一絲天光,直到滌玄天化身萬丈,護住三山之後,眾弟這才安定下來。
風琳與其他雷宗弟子盤坐在一起,心中湧動一股強烈的不安之感,總覺得身在羽化臺的陸正會出事,始終不得安寧。身邊的師姐妹見她一改往日的鎮定,都以為她被外面的大戰影響,細心安慰起來,風琳謝了眾人,但始終愁眉不解。
一旁的躋九陵卻是知道她的心思,悄悄以神識傳音道:“師妹,你是在擔心陸師弟嗎?放心吧,羽化臺上不僅有道門各位尊長,還有滌玄天坐鎮,不管是什麼妖魔都是難以侵犯的,陸師弟必能安然無恙。”
他自從見到風琳對陸正的心意之後,自知這個心愛的女子終究與自己是無緣了,之後與荒未央和陸正飲酒互毆,心境開朗不少,但亦不能立即就對風琳忘情,此時見她如此擔憂陸正,羨慕之餘也自有一份關切。
換了以前,風琳對躋九陵這樣以神識交談是絕對不會加以理睬的,但自從見到陸正之後,她的心境已有略微的轉變,而加上此時她心境不知為何總感煩亂,便道:“多謝師兄關心了,但是你不知道,我知道他就跟他知道我一樣,只要是他要出什麼事,我一定是會有感覺的。哪怕我是在雷宗的時候,好多次心裡莫名的害怕,那天晚上跟他說起來,都是他出事的時候。這一次感覺尤其強烈,他真的要出事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躋九陵連忙叫道:“師妹,萬萬不可。你若此時上去,一定會害了他的。”
風琳一震,聽到這話,不敢再動。急忙問道:“師兄,你知道些什麼嗎?為什麼我上去會害了他?你告訴我好嗎?”
躋九陵見她如此為陸正著急,心中一嘆道:“我不知道,剛才這麼說,只是為了先攔下你。不讓你輕舉妄動而已。你自己想想,道門所有的高手都在羽化臺上,若是這樣他還會出事,那你上去又有什麼用呢?”
風琳一呆,柔和無比的臉上眸子異常的堅定,道:“師兄,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我上去不是想要救他,就是想看著他,如果他還活著。我就去跟他站在一塊兒;如果他已經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了就好。”之前陸正向她提及自己乃是應劫之人時,風琳便毫不猶豫打定主意,無論是什麼劫數在前,總之自己陪著他死了便是。
風琳說完,就要起身,躋九陵情急之下,用手去拉她,卻風琳躲開,喝道:“師兄。你幹什麼!”
這一下卻直接喝出,而不是在神識之中,頓時不名亭內各宗弟子都紛紛轉過頭來,見到躋九陵伸手前抓。風琳躲閃一側,個個心領神會,或者露出不屑眼神,或者暗暗竊笑,各自交頭接耳起來,雷宗弟子們個個鬧出個大紅臉。
躋九陵卻面色如常。絲毫不為眾人態度所動,對風琳喝道:“師妹,現在你絕對不可以上去,羽化臺上正在大戰,你擅自闖上去,你自己有任何不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