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動作,這樣自己才能直接抓住她的把柄,將她徹底打敗。
最後,這種矛盾的心態還是化作了對弟弟的擔心,她無聲的嘆了口氣,“洪幼娘,希望你能真的賢惠一些,不要傷害阿安……或許,我會看在阿安的面子上,讓你死得好看一些……”
……
揚州,謝家大宅裡,周安歌聽了周安然的‘法子’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這麼簡單?”
她實在沒想到,周安然的辦法竟是如此的簡單,而最讓她羞憤的是,如此簡單的法子,自己居然沒有想到。
周安然微微一笑,她聽得出周安歌話裡的挫敗、懊惱和羞憤,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探討,她直接說道,“不管簡單還是複雜,法子好用就成。對了,事不宜遲,七妹妹,咱們這就去尋謝家小少爺吧。”法子是她想出來的,功勞自然也是她們兩個人的。
這一點,周安然計算得很是清楚。
周安歌的臉彷彿便秘了十幾天卻始終得不到宣洩一般難看,忍了又忍,最後還是無奈的點頭:“好,我們走吧!”
唉,怪只怪自己太笨,連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白白將偌大的人情分給了周安然。
垂頭喪氣的領著周安然出了天香院,一路朝正院走來。
正院的東廂房裡,謝向安正坐在羅漢床上,趴在小炕桌上寫著什麼。謝媽媽一臉慈愛的坐在一側的鼓墩上,腿上放著個針線笸籮,繡花繃子上的童子戲蓮的圖案已經完成了一半,且瞧那布料的顏色和尺寸,應該是給謝向安做得小肚兜。
謝媽媽低頭繡兩針便抬起頭,看看謝向安,見他依然乖巧的練字,就滿意的笑了笑再低下頭繡花。
如此反覆著。謝媽媽確保小主人沒有脫離她的視線範圍。
而那位從外頭買進來的吳媽媽則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往謝向安身邊湊,而是在院子裡調教剛剛選進院子的四個小丫鬟。
周氏姐妹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吳媽媽在調教小丫鬟。
“老奴見過週三姑娘、周七姑娘!”
吳媽媽是侯府裡出來的管事媽媽,對於京城的閨秀也有所瞭解。當初第一次看到周氏姐妹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心裡暗道:嘖,這謝家好大的膽子,竟敢窩藏朝廷犯官家的女眷。
但隨後才知道,原來這周家姐妹是謝家買來的‘官奴婢’,再想想周家大爺與陳知府的關係,吳媽媽也就釋然了——原來是看在陳知府的面子上啊,難怪呢!
不過吳媽媽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心裡明白。周氏姐妹名義上是‘官婢’,實則是陳家寄養在謝家的小姐,切莫得罪不得。
所以,不管是謝向晚在的時候,還是謝向晚離開後。吳媽媽對待周氏姐妹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敬。
周安然點點頭,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慢聲細氣的說道:“吳媽媽客氣了,對了,二少爺可在?”
吳媽媽忙點頭:“在在,大小姐臨出門前特意給二少爺留了功課,每日五篇大字。咱們二少爺乖巧懂事,自是一篇不落,這會兒正在屋裡練大字咧!”
周安然輕輕頷首,丟下一句,“媽媽繼續忙吧。”便與周安歌一起進了東廂房。
屋裡的謝向安聽到了外頭的說話聲,正巧他的大字也寫得差不多了。寫完最後一個字,他便收了筆墨,將寫滿墨跡的紙張攤放在小炕桌上。
門口的小丫鬟揚聲通傳:“週三姑娘、周七姑娘來了!”
謝向安揉了揉肉嘟嘟的小手腕兒,脆生生的喊道:“有請!”
說罷,他利索的從羅漢床上跳下來。轉了轉腦袋,扭了扭小胖腰,對身邊的小丫鬟吩咐道:“等墨幹了,就把那些都收好,姐姐回來還要檢查呢。”
小丫鬟**歲的樣子,人很白淨,五官清秀,最要緊的是看著本分老實,話也不多,聽到吩咐,才低頭應了一句:“是!”
謝向安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小丫鬟是他選中的,人很老實,也聽話,想來是個好用的,就是人太怯懦了些,整天低著個頭。
謝向安並沒有發覺,那小丫鬟每次說話前,那嘴巴都要張好幾次,彷彿個練習說話的孩子,知道確定能讀出正確發音後,才會低低的應一聲。
但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不過,在他知道前,遠在益州的謝向晚已經先知道了。
就在周氏姐妹跟謝向安商量借用謝向晚留給他的信鴿時,鶴鳴山上的謝向晚收到了一隻雪白鴿子。
“小姐,雪球兒回來了!”
暖羅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