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戴尖尖帽,帶入抄家,大肆宣揚什麼主義,都是他劉明山鬧得最起勁。
有一次,劉明山把一個不聽話的村民,推搡到會臺上,並且還給他的私處墜了一個沉甸甸的玩意。大會進行到一半,這個村民就暈死過去,當鬥志昂揚的積極分子把這位村民扶起來預備繼續教育時,發現村民已經死亡。
這個死亡的村民,就是夏老漢的爹。
夏老漢那時候年輕,他把爹揹回家,脫下爹溼漉漉的褲子,才發現爹的命根子上被誰狠心墜了一個秤砣。是這個該死的秤砣,要了爹的命。可是這個秤砣是誰給弄的?
夏老漢去質問劉明山,對方拒不承認。
後來得到證實是劉明山所為,但是夏老漢的爹是搞封建迷信的風水先生。那個時候,連廟宇什麼的都砸到毀滅性的砸打,還別說你一個凡胎肉體就更加不堪一擊了。
這樣子下來,想給爹報仇的機會等於零。並且還差點連累夏老漢自己被列入教育物件,幸虧遇到鍾漢生替他說了一句話,才倖免於難。
劉明山弄死人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有鍾漢生這位給做後臺,他能怕個鳥?隨後他在別人面前氣焰囂張的說道:“不就是死了一個人,多了一個鬼的事情嗎?特麼的想找死就來。”此話自然是威脅夏老漢的,生性懦弱的他,哪敢說什麼。
鍾漢生很精明,他始終給劉明山一直保持著距離。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兩組勢均力敵的兩部分,暗地裡他們倆卻狼狽為奸,事事都在暗中達成一致。
劉明山獨居一30平米的斗室,外面是一簡單搭建的灶臺,用來煮飯什麼的。反正他是一個人吃飽全家飽,在家裡吃飯的時間極少,多數在外面相好女人那混飯吃。
革委會演變成了武裝部,鍾漢生搖身一變成為部長。也沒有忘記這個給他打前站的難兄難弟,副部長的位置就非他劉明山莫屬了。
可是最近聽人說,部長和副部長只能留選一個。
這訊息來得真不是時候,那個怪人鍾奎剛剛從墓地給人救起,這又要發生人事變動,這會不會是那怪人的問題?或則是門嶺村事發?
不光是有其他人覬覦部長一職,他劉明山也想有朝一日,不再受這廝的擺佈。卻又忌憚對方把那些見不得人所有根根底底的醜事,給調查組合盤托出。
左思右想之下,劉明山覺得不能給鍾漢生翻臉。他還得在幫他一把,把障礙物給除去。
目前的障礙物就是門嶺村唯一生還者鍾奎,還有那個多管閒事的勘查隊長陳誌慶。
劉明山在招待所玩了兩名女招待,得意洋洋的回家,再聽到好訊息說倆障礙物一死一傷時,心裡得瑟得哼起了南腔北調的戲文來。
戲文是這樣的;‘打車到濟南隨機找個賓館住下,一夜沒有換另一家,夜半來女,風姿綽約’
劉明山一邊唱一邊走到牆壁處,懸掛著的一面破鏡前一站,鏡面裡映照出一個肥頭大耳長滿肉泡子的腦袋。
看著鏡面裡的自己,劉明山揚手摸弄了一下微微有些謝頂的腦殼子。自我欣賞感觸道:我這副模樣就是有福氣的富貴樣。可嘆的是生不逢時,沒有安身立命的命。
感嘆著窺看著鏡面裡這張歷經沸沸揚揚的老臉,他恬不知恥的回味著進入女人的那種爽感,眯縫住一對肉泡眼臆想綿綿
就在劉明山臆想時,他隱約感覺到身後一襲冰冷像一股細微的冷風,拂動在他後腦勺下的脖頸處。毛髮一炸心咚地一跳,他猛然扭頭一看。
在他的身後果然有一抹暗影,暗影低垂著頭,安靜的仁立在身後。悄聲對他說道:“你快要死了。”
劉明山一個急轉身,急轉身的同時,一把揮拳打向暗影。打來打去他才看清是自己的影子,呸!怎麼搞的?
看見是自己的影子,劉明山感到不可思議。剛才明明聽見有一種詭異的聲音說話來的,難不成是自己的影子在給他說話嗎?想法一出,他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不敢在逗留在鏡面前,就疾步走到飯桌旁邊,拿起老白乾滿滿的倒來一杯,引頸喝乾。
老白乾辛辣後勁大,劉明山放下酒杯,一屁股倒在床上。
他的床鋪跟狗窩似的亂糟糟,還有一股子怪味,這股怪味是劉明山胳肢窩飄逸出來的,戲稱為‘狐臭‘。
【063】 毀滅的感覺
酒勁來了,劉明山感覺頭暈乎乎的,睡意襲來。好想睡一覺,他愜意的閉上眼睛。正當他想安穩的休息一會時,門口忽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