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的炊煙,徐徐升起,不一會就融合進雲層中,分辨不清什麼是煙,什麼是雲。
苦耐大師忙活一天,打坐,撥動油燈
“苦耐”悠遠,冷森的喊聲。驚得苦耐渾身一顫,急忙起身,提起佛珠緩緩步出禪房
“苦耐”
苦耐隨著喊聲,逐步走向廟宇後山。這裡有參天大樹,長年累月缺少日照,給人的感覺特別陰森寒冷。
窸窸窣窣一種詭異的聲音滲透進苦耐的耳畔,他凝目觀望,發現一條碩大無比的巨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
巨蟒身長足足有31米;頸部粗5。7米;身體最粗部分達15米。遍身佈滿五彩斑斕酷似黃金甲的表皮,乍一看這畜生就是一條非同一般的大蟲。
苦耐大師沒有言語,急忙盤腿而坐。有條不紊的一顆子一顆子撥動著手裡的佛珠。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故事,也不言明,也不驚慌。就那麼穩如磐石一般,一動也不動。
大蟲蠕動著,黃金甲似的外衣層層疊疊堆積起來。從堆積的外衣下,突然鑽出來一個人頭,接著是肩膀,腰身,修長白皙的大腿,腳髁幾分鐘時間,一妖媚靚麗的麗人就出現在他面前。
此女頭戴金冠,眼眸爆射精光直視苦耐。
苦耐一副無動於衷,泰然自若的的神態,似乎激怒了這個傳說中的蛇女王。
“哼!”女王陰冷的眸子,狠瞥了一眼苦耐。湊近了來,呼啦伸出細長,帶三叉地舌頭,作勢要舔他的臉
一股腥臭味隨著蛇女的舌頭,撲鼻而來。苦耐大師皺眉;展開雙手,佛珠平放在盤腿處。眸光平視蛇女,一副淡然處之的神態,大喝一聲道:“孽畜,別過分”
“哼,本尊過分?要說過分還是你們人類才過分。”
“何來此說?”苦耐大師語調威嚴頓挫;神情凜然道。
蛇女冷笑道:“記得始祖開天闢地以來,最初是你們人類延續脫皮之苦,我們蛇族則是死亡到永生。一直持續好幾年,可是你們人類心思縝密,狡猾,不喜那脫皮時的痛苦。故而求始祖,更換規則,讓我們蛇類承受脫皮之苦,增長歲齡。給你們人類以越年增壽來添歲齡,以懷孕十月來繁衍子嗣。”
“那又怎樣?蛇類原本就冷血,未必要始祖給你們換成熱血?”
“哈哈哈!你是在暗示農夫和蛇的故事麼?那可是對我們蛇類最大的冤枉。雖然是一段寓言故事,卻牽扯到我們蛇類的清白問題,可見你們人類是多麼愚蠢,滿以為我們是沒有語言的種族,就肆意無視我們的感覺。”
苦耐大師聽聞此言,面現愧疚之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替他們給女王賠不是。敢問女王來此,不單單是為了給我爭辯都已經過去了的陳年舊事吧?更或者是來興師問罪於我?想要給我什麼處罰?還是”
蛇女旋轉一下纖細腰肢,華麗的外衣一陣,衣抉飄飄。冷風驟起,隨即拋給苦耐一抹令人冷戰的媚態道:“不敢!我只希望蛇類和人類能夠和平相處。不能再起殺戮,否則就會發生人蛇大戰,大戰之後的後果,你會想象得到的。”
“阿彌陀佛,女王說得是,佛以德服人。以善為本,可惜乾坤顛倒,邪惡入侵,導致人類開始走向下坡路。在他們所處的空間裡,湧進了大量的邪惡力量。從而導致,正義黯然失色,邪惡暫居上風。人世間的劫難開始了,他們的大腦裡塞滿殺戮,殘害,猜忌,貪婪,自私等各種信念。沒有了信仰,置親情,友情於不顧阿彌陀佛,不知道女王有何賜教?能否助我人類躲過劫數?”
蛇女矜持一笑道:“其實也好奇,人類和蛇族相來都是近鄰,河水不犯井水。偶爾還助人類消滅一些貪吃的生靈,可沒想到,為了區區一個建築,就得毀滅我的聚會堂,扼殺我聚會堂成員如干。你們人類有生命,有痛苦,有家室。我們蛇類也同樣有啊!你知道我們聚會堂那天議論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苦耐愧疚之色依舊,對蛇女最後一句話產生好奇心理,第一次按耐不住急忙追問道。
“我們的蛇類,雖然沒有語言表達能力,但是卻具備了人類沒有的特殊功能。比如嗅,感,聞,聽,非常敏感的器官功能。我們住在陰冷地層,能夠深切感觸到地層的變化和運作。在聚會堂,我們在商議要以哪種方式警告人類,即將發生天崩地裂的大事。遺憾的是還沒有等到我們給你們發出警告時,你們的人類就”說到這兒,蛇女泣不成聲,大顆大顆混濁,腥臭的淚珠滾落下來。同時蛇女美麗的面龐,瞬間變化成充滿仇恨,扭曲,猙獰可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