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也曾經向他說過,白平子道楊珩乃是王霸之相,兩相結合,他幾乎可以肯定,楊珩才是皇帝心目中的太子人選。
不得不說,皇帝掩飾的真好,楊珩與其他幾位皇子一樣,從來丟只是如影子般的存在,祁國上下提起太子之位,想到的都只是大皇子與二皇子,這個六皇子常把他掛在嘴邊的十九都是京中的名門閨女,風流名妓。
恐怕大皇子與二皇子到死都不會明白,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根本沒有希望,只因為他們的母族太過強大,而皇帝絕不願意坐視楊家的江山變成姓毛的又或是姓夏的。
陸英越想越覺得此事大有可能。自己此事回京,正正裝在了皇帝手上,皇帝這些年透過各種渠道陸續把他的手下同胞調到御林軍中任職,恐怕早就在準備著這一天,他也不知道皇帝哪裡來的自信,確信他不會倒向兩位皇子。
不過皇帝既然已經吩咐他接管西大營的御林軍,那就是說,離皇帝發動的時間已經不會太遠
一想到白茯苓與自己的義父義母此時都在京中,陸英頓時大感頭痛,希望皇帝心目中的發動時間是在他們離京之後。
可是剛才皇帝最後曾經提起過白茯苓,是利誘還是警告?陸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在事前與白家三口見上一面,只是看樣子最快也得等到皇帝公佈他進京的訊息之後了。
次日早朝時,宮裡派了一名御林軍統領來待陸英前往西大營。這個統領叫蒲黃,與陸英是多年相視,兩人見面都是一陣歡喜。陸英乾脆明言自己必須向義父一家報個平安,免得他們掛懷,蒲黃咧嘴笑道:“皇上說了,安泰公主與忠國公府是世交,會親自替你把話帶到。”
皇帝竟然連這點都想到了,陸英只有苦笑。
蒲黃忽然想起什麼,突然一拍陸英的肩頭道:“兄弟,你義父一家跟忠國公府很熟?你有沒有見過國公府那位孫小姐,嘖嘖,聽說她美得跟仙女一樣,這滿京城裡就沒有一家的婦人小姐可以比得上她”
陸英知道他說的是白茯苓,轉開話題道:“我昨日剛到京城,不知道現在西大營那邊情況如何?”
他這麼說是有心誤導蒲黃,果然蒲黃大感失望,昨天才到那就是還沒機會上國公府見見那位第一美人了,不過陸英既然問道正事,他也不敢怠慢,打點精神把御林軍現在的狀況一一說明。
白茯苓一早起來,聽說還沒有陸英的訊息,心裡如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白氏夫婦也覺得很是不安,正在這時,門房傳話說安泰公主請白茯苓到公主府一會。
他們一家到京城時,本來是想先讓白茯苓去拜會安泰公主的,正巧趕上她有事離京,只留下話說回京後請他們過府一聚,沒想到今天她回來了,偏又趕上這個時候。
白茯苓煩躁道:“我沒心情去應酬人,能不能改天去?”
木佩蘭心中一動,勸道:“蘊眉她說不定就有陸英的訊息,就算一時沒有,也可以請她代為打聽,她可以自由進出宮廷,又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陸英要有什麼事情,她也能幫得上忙。”
蘊眉是安泰公主的閨名,她與木佩蘭是閨中密友,關係非比尋常,所以彼此都是不論身份,互稱閨名。
白茯苓想想也是,於是軟磨硬泡要孃親陪自己一起去,木佩蘭想到多年未見的手帕交也很是動心,而且當日她被毀去容貌後,安泰公主就已經見過,也沒什麼可忌諱的,終於被說動了與她一起出門。
安泰公主府就在離皇宮很近,從忠國公府乘馬車出發,一頓飯功夫就到了。公主府本來規矩甚大,不過安泰公主對木佩蘭的情況心裡有數,所以一早吩咐過下面的人,國公府的馬車直入公主府內,由專人接到後院中相見,閒雜人等一併遣退。
兩母女被帶到一出花廳,侍女送上茶點後便全部退了出去,安泰公主見人都走乾淨了從珠簾後走出來,也不管什麼天家禮儀,幾步衝到木佩蘭面前一手拉住她道:“佩蘭姐姐,可讓我見到你了!我以為你一走就再不肯回來了呢”
白茯苓從旁邊打量她,覺得面前的公主比想象中的還要年輕,眉目間帶著與普通女子截然不同的英氣,天生一張俊俏可人的偏中性面孔,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十不到的年紀。如果換一身男裝,看上去倒像是個英氣勃勃的俊美青年。
木佩蘭見了她也很是激動,兩個女人湊在一起訴說了一陣舊情,安泰公主伸手把白茯苓拉到身邊細細看了一陣,懷念道:“這女兒生得跟你當年至少有八九分相似,嘿!我當年曾說想象不出比你更漂亮的女孩子會是什麼模樣,今日不必想,真讓我見著了。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