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行嗎?”
“沒有,你繼續。”被她突發的聲響嚇了一跳的萬壽山,猛然回神,他忙不迭的說:“你繼續跳,為師的這就作法,救司徒文淵的性命。”
安下心來,辛掩月舞姿一變,卻是“清平樂”;短短一個時辰,她所跳的舞,招式之多,已經變幻莫測到讓人目不暇給。
萬壽山在幾度震撼後,終於收懾心神,闔上眼,叨叨絮絮地念出一段咒語。 。
隨著萬壽山念出的梵文,天地間浮動的雲外始蒙上一層鐵灰,而在邊際,則暈開橘紅的色淵,頗有颶風要來的陣仗。
辛掩月的腳,驀地遠離地面,朝天空冉冉升起。若有所感的張眼,還來不及尖叫,觸目即看到一 個坐在古怪盒子裡的男人,以著驚慄的眼光瞪著她,然後她瞧清面容的主人,興奮地大喊,“司徒哥哥,哇——”
一聲慘叫剛落定,辛掩月整個人已經臀部著地的跌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哀鳴,她在一陣電光火石後,扶住幾乎裂成兩半的小屁股,狼狽地站起來。
“好痛……”下顎微微仰起的角度,正好讓她把視線焦距對準圍在司徒文淵身旁,佝僂半駝的身形上。顛簸的走向他,辛掩月緊張的越過他的肩膀,看向司徒文淵,焦急的詢問:“師父,怎麼樣?司徒哥哥醒了嗎?”
“不知道!”順過長長的白鬚,他蹙緊眉頭,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司徒文淵。
青年俊俏的面貌,似乎沒有產生多大變化,不過卻真的有點不一樣了。至少他原本發青、僵化得與殭屍無異的臉,漸漸染上血色,比較不像七月半的鬼魂嚇人不償命。
喘息的聲音,在數聲囁嚅後,輾轉平穩。須臾,躺在花床上的仁兄呻吟著睜開眼,對著眼前的特寫鏡頭,發出鴨雷般的叫聲。
“鬼呀!”驚駭地坐起身,他戒慎的瞪著眼前一老一小般的“演員”,腦袋則是一片渾沌。幾時跑到中影文化城來了,他怎麼沒有印象?
記得不久前,他才送妹妹到即將到任的家庭去當保母,離去後,駕車飛馳在公路上,正思索著怎麼應付回家找不到小妹的兄長們,眼前突然進出一片電光火石,跟著冒出一個小美人站在他身邊……一個失神,方向盤打轉,衝向路肩,他頭撞到擋風玻璃,頓時失去知覺……
他是死了,還是在作夢?迷惑的眼神環顧兩人不放,他心裡產生排山倒海的問題,倍受衝擊。
撫住心口,辛掩月沒料到他劫後餘生,見到自己的場面,居然是如此不浪漫的情況,噘起嘴,她不太開心且怨恕的抱怨,“司徒哥哥,你真的把掩月忘了?你曾經說過,這輩子無論與掩月有緣與否,都將牢記掩月,永誌不忘……怎麼時隔不到一日,你就把掩月忘得一乾二淨了?”
“別玩了,你是誰啊?要找我拍片,應該先把價碼談妥再說吧!莫名其妙把我綁架來趕鴨子上架,未免太扯啦!”感情他把這無聊的把戲,當作是有人惡作劇了。
始作俑者萬壽山,心知肚明自己所玩的花樣,心虛的瞄瞄一頭霧水,顯然對他頗不諒解的辛掩月,聳肩攤手的尷尬一笑,他打算虛應過去,假裝不解究竟發生何事。
隨便吹口氣,就吹開額際散落的青絲,剛從鬼門關回魂的“司徒文淵”,頗覺有趣的把眼珠子往上一吊,利用眼尾餘光掃射罩在頭殼跟頭皮間的束髮頭套,訝然的發現,上面居然連線縫處都沒有。立刻對化妝師巧奪天工、毫無破綻的化妝技術肅然起敬。
他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嘖嘖稱奇——這些“戲子”,不會是來找他的死黨,化妝界第一把交椅,鬱興國的傑作吧?
不用照鏡子,他對自己出凡超絕的外表,也絕對充滿自信。
身為康家“超絕代風華”其中一員,儀表出眾是理所當然,以前就有不少電影製片商,得知康家有幾個“閒置不用”的優良材料,馬上死皮賴臉的上門討人,情商幾個兄弟幫忙到投資影片中串場。
美其名是讓康氏兄弟過過戲癮,實際上是希望藉由“超絕代風華”振興低迷的影片市場。商賈奸詐狡猾的手段,他見多了,不過像這家公司作風如此蠻橫的,還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好氣又好笑的康哲華,嘲諷他甩頭,面色一整,他決定看他們還有什麼把戲要耍?
靜默下來,他悶不吭聲,配合度極高的打量他們,等眼前這兩位見都沒見過的三流演員主動開口。
螓首蹙蛾眉,辛掩月瞪著小老兒,輕聲斥問萬壽山,“師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司徒哥哥完全不認識我了。”要是他喝過忘川的水,可怎麼得了?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