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族兩制,分別對待,但黑族人有保護浩郡人的責任……詳細計劃我早就寫好了,晚上就給你看……”正說到興致時,有人來報:“紫長老,外面有人找!說是你的朋友!”無心因被打斷而微愣一下,問:“朋友?他有說是誰嗎?”“他說是曾經贈玉牌的人。”是他?無心驚詫地望寒山重一眼,想起今晨見到的兩個特殊的人,原來是他們。寒山重摸摸無心的頭,寵溺地說:“無心,你先去見他,我去安排一下事情,然後我再來看他。”無心點點頭,跟閻和寒逸風打聲招呼,就隨來人離開。“族長,那個來訪的人是誰?”閻看著離開的小背影問道。寒山重悠遠地望著無心細瘦的背影,幽幽地說:“一個令梵御麾不敢輕視的男人。”寒逸風面露驚訝,能讓梵御麾不敢輕視的男人,豈能是一般的人。無心這個小鬼,總是讓人如此驚訝。“閻,他的疤痕能去掉嗎?”寒山重神情凝重地問閻,眼裡是複雜的情緒。他希望無心的疤痕能去掉,這樣無心就不會走到哪裡都遭受到異樣的眼光,卻又不希望無心去掉疤痕,因為他年紀越來越大,只會越來越吸引人。他親手照顧到大的小傢伙,明明一直以來都離自己非常親近,卻感覺無心離自己越來越遠……“經過聖水的洗禮之後就可以!”閻非常有把握地說,深深地看著寒山重矛盾的眸子,他知道眼前的人也知道無心真正的身份。“是嗎?看著現在的無心,我矛盾極了,因為他不再只屬於某一個人。”寒山重留下這句嘆息,就去安排族內的事務。寒逸風聽出年輕的族長身上莫名的沉重和憂傷,覺得族長和無心之間的互動,有著莫名的詭異,親密無間又似有著某種距離和憂傷。…………在浩郡一處陳舊的小茶樓裡,兩個身穿青色玄衣的年輕男子正靜靜地喝茶,神情悠閒而優雅,跟這裡瀟滌的生意、陳舊的環境格格不入。外表俊雅的男子邊皺眉喝著劣質的茶,邊不停地往門口瞄去,黑色的眼睛裡淨是興味和濃烈的好奇,那個小鬼太有意思了,難怪埃米爾對他念念不忘。無心獨自走進來,看到兩人,乖巧地喊:“桀哥哥,你怎麼會來浩郡這樣的窮鄉僻壤?”藏嘯桀近看他臉上的疤痕,霸氣的眉宇緊擰,臉色更顯冰冷,沉聲問道“這是梵御麾給的嗎?”犀利的鷹目緊盯著他臉和□在外的脖子上猙獰的疤痕,褐色的眸子裡閃過怒火,冷熱兩種極端的情緒浮現在他的臉上。無心向坐在一旁玩味地打量自己的陌生男子友好地咧嘴一笑,毫不在意地摸摸小臉,說:“不能算是他,這是我應付出的代價,何況這僅是皮相而已。就算是疤痕再多,桀哥哥不也認出我來了嗎?”“哈哈哈……好個灑脫的小鬼,你叫無心是吧?我叫屈浪,你就叫我浪哥哥吧。”屈浪瀟灑地大笑起來,欣賞地看著他。無心瞄他一眼,迅速回道:“哥哥不是隨便能叫的!”屈浪一愣,想他在外大小通吃,誰不喜歡啊,而且又是淄京第一風流浪子,更是富甲淄京國的大商人,居然被人嫌棄,多少人想叫他哥哥而不能。“無心,你能叫桀為哥哥,能叫埃米爾為哥哥,為什麼不叫我哥哥?相識就是緣分,我們以後會很熟悉的。”屈浪不平地說,他絕不能落人後。“桀哥哥給了翡翠玉牌,埃米爾哥哥任我欺負,很疼我,你呢?”無心期盼地眨眨晶亮的奇瞳望著屈浪。藏嘯桀冷硬的俊臉總算線條緩和了一些,勾唇看著屈浪被震住的模樣,褐眸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這個精明的小鬼,從來就不是好擺平的。“無心啊,你想要什麼,浪哥哥一定給你!”屈浪拍拍胸脯保證,他豈能落人後,無論哪一樣,他都不想。無心眼珠子一轉,甜甜地問:“浪哥哥,你是做什麼的?”一道道到這個,屈浪可神氣了,瞟桀一眼,從桀對這個小鬼莫名的關心來看,尤其將翡翠玉牌那樣的重要信物給了無心,那就是“自己”人了。他神氣地說:“浪哥哥是當今世上最厲害的大商人,說吧,你想要什麼哥哥都幫你找來。”一個小鬼能想得出什麼奇珍異寶,在這樣的地方,肯定連見都沒有見過。無心漾著甜甜的笑容看著他,並不急著回話,在看到藏嘯桀端茶杯而露出的藍色水晶鏈時,微微失神,奇瞳裡閃過複雜。藏嘯桀敏銳地發現無心的失神,望著左手上的鏈子,笑著說:“無心,還在想要這條鏈子嗎?”無心笑著搖搖頭,幽幽地說:“我已經不需要了!以前,我一直以為現在的這一切是虛幻的,過去的是真實的,經歷過這許多事情之後才發現,過去的一切是虛幻的,現在的一切才是真實的。鏈子,是屬於過去的,我不再需要它。我,過好現在和將來才不枉走這一槽。”藏嘯桀靜靜地聽著,他每每都有錯覺,眼前的小鬼,深沉成熟得讓人吃驚,無論是以前的乖巧聰慧、這次收服城民的睿智,還是眼前的悠遠縹緲,都讓人琢磨不透又挖掘不盡。“小無心,天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