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會騎馬射箭?”
這會任是傻子也知道胤禛是故意刁難了,可兒委屈道:“也不曾學。”
胤禛卻未發怒,只道:“你喊一聲四哥我聽聽。”
可兒一愣,垂下頭去,輕輕道:“四哥。”
聲音雖小,卻是婉轉動聽。
胤禛冷冷道:“出去罷。”
“爺?”
“還要我說第二遍?”胤禛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看,沒再回頭看她一眼。
待身後傳來關門聲,胤禛這才放下書,自嘲一笑。
就算眉眼神似幾分又如何,終究不是他。
樂友
曹是在頭痛欲裂的感覺中醒過來的,他扶著額頭,愁眉苦臉,一邊回憶著之前的情景,心說自己酒量難道就差到三杯能放倒的地步麼。
邵白一臉壞笑湊近他。“你知不知道昨日你喝醉之後做了什麼?”
曹樂友一愣,忙追問原因。
邵白將他在廂房外抱住人家不放的事情加油添醋敘述一遍,末了道:“人家可是正經人家的公子,你就算喜歡,也不能這麼唐突吧,居然還把他錯認成橫琴!”
“橫琴又是誰?”曹樂友一頭霧水,對昨天自己的失態完全沒了印象。
邵白瞪眼。“你不記得,為什麼還抱著別人喊他的名字,橫琴就是我第一回帶你去留香樓的時候,那裡頭的一個相公!”
“我是真不記得了。”曹樂友苦笑,早知道他就該滴酒不沾。“那個人,嗯,那位兄臺,沒有怪罪吧?”
邵白搖頭。“他的護衛一開始連刀都拿出來了,後來彼此說開,我也一直賠不是,還邀他到雅間裡聊了好一會兒,那公子倒是個雅人,如果你見了,定會喜歡。”
曹樂友漲紅了臉,又羞又愧,只覺得自己真是白讀了聖賢書,一世英名付諸流水,竟做出這些有辱斯文的事情來。
邵白看著他的模樣,心道這曹樂友真不像是揚州第一大鹽商的兒子,人家都是子承父業,滿口言利,流連於煙花柳巷,惟獨這個曹家大公子,飽讀詩書,潔身自愛,就連這留香樓,也是自己死皮賴臉拉著他來的。邵家有三個兒子,他又不是嫡出,所以父親也不怎麼管束他,但曹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將來偌大的家業,難道要讓這麼一個文質彬彬,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公子來繼承?
“好了,燕豪,你也莫懊惱了,酒量這玩意是鍛煉出來的,這會你宿醉不適,咱們就去找個清靜的茶館喝茶吧!”
胤禩那頭,一行五人,卻正微服走在揚州的大街小巷,在他的要求下,幾人特別穿了粗布衣裳,看起來像是普通百姓,縱然身上氣質難以遮掩,也沒有那麼顯眼了。
“八爺,我們到了揚州,要不要去給揚州知府打聲招呼?”隆科多問道。
“給揚州知府打了招呼,還能查出什麼來?”胤禩一笑。“皇阿瑪讓我們查,也沒說用什麼法子查,只要能查出結果來就好了,難得來一趟江南,你且放下心好好賞玩。”
這麼走下去能查出什麼?
隆科多心頭嘀咕,但畢竟城府頗深,面上不露,也就恭聲應了,幾人走走停停,四處閒逛。
兩旁店鋪林立,吆喝聲此起彼伏,鋪子外面掛了一溜的布面,上面寫著店鋪名稱,一眼望去,繁華程度並不遜於京城。
胤禩拐進一間鋪子,隆科多幾人忙跟上去。
偌大的店鋪,只有一個夥計趴在那裡打盹,他抬眼瞟了他們一眼,見對方衣著不鮮,只是懶懶地打了聲招呼,也沒有起身。
胤禩道:“你們這兒有賣鹽麼?”
“客倌說笑了,鹽莊不賣鹽,又能賣什麼?”
“怎麼賣?”
“每斤五十文。”
胤禩大吃一驚:“為何這麼貴?”
夥計愛理不理:“海上遇了潮災,灶丁死了不少,鹽灘也遭災,就沒鹽唄,我說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到底買不買?”
“爺……”隆科多見胤禩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低聲提醒。
“這兒的太貴了,我們去別處看看。”胤禩回過神來,道。
夥計冷笑道:“你們去別處也一樣,這揚州城裡的鹽莊,價格都是一樣的,起碼得過了下個月初十,鹽價才會低下來,你們這麼多天吃飯不用鹽嗎?”
“為何是下個月初十?”這回問話的是隆科多。
“哼,掌櫃說的,我哪知道為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買,明天鹽價指不定會再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