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之怪事,就拿織坊來說,前年每人每月的工錢為五貫五百文,去年便降到了五貫,而今年更是直接掉到了四貫,這是為什麼?是布賣不出去了?還是布的價格便宜了?”
一番話說完,陳慶之的目光掃過眾人,淡淡一笑:“其實都不是,只是因為一件事,那就是工人太多了些,你四貫可以僱到的人為何要花五貫?若是遇到可憐人,更是連更低的價格都敢接,所以說,範公所慮的確很重要,應該讓杭州的人減少一些才是。”
“哼,你說得輕巧,有什麼主意倒是說說看。”人群中又有人哼了一聲,陳慶之望過去時,卻是一個生面孔。
“這位兄臺說的是,小子不才,卻也想出了一個辦法,而且已經開始實施了起來。”
“哦?慶之有何想法,快快說來。”范仲淹頓時一喜,連忙催促道。
“是這樣,大家都知道蘇杭自古便為織造之地,每年製出來的布匹數以百萬計,因此所需的蠶絲也是成倍的增加,我的想法便是讓這些百姓回去養蠶。”
噗嗤,陳慶之的話音剛落,剛剛那人便不屑地笑了聲,接著反駁道:“陳慶之,你還是太年輕了,你可知養蠶就是那麼容易養的?春天養蠶,秋天收穫,這一年家裡的糧食誰出?桑葉要錢,蠶卵也要錢,每天還要精心伺候,到了秋天萬一蠶絲價格掉下來,怕是落個血本無歸。”
此人的話頓時引得眾人紛紛的贊同,點了點頭說道:“說得不錯,這麼一看,還不如種地來得實惠些。”
眾人的顧慮落到了范仲淹的耳中,他也是緩緩地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到陳慶之的臉上時,卻見他並沒有什麼氣惱之色,心裡突然一動,好奇地問道:“難道慶之有什麼好辦法解決此事不成?”
“當然有。”陳慶之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眾人,一付自信地樣子:“剛剛你們說的這些錢……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