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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贖命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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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邊有許多自己人,明明自己只要大聲喊一聲就能有無數人衝上來救自己,可是程璐愣是連眼神都不敢有任何異動。
因為他從陳慶之的眼神中看出一種東西,名字叫無畏。
既然無畏,自然已經報著必死的決心。
自己是什麼人?
國舅爺的舅子,別的地方不敢說,單是陳州這一畝三分地上,自己就算打個噴嚏都能讓地面晃三晃,還有大把的美好日子等著自己的享受,犯不著跟這小子拼命。
在程璐想來,陳慶之之所以抓自己,更應該是為了財。
只要是錢能夠解決的事情,那自己就不怕。
帶著這樣的心情,程璐跟著陳慶之到了外面,剛好自己跟手下騎了幾匹馬拴在外面,陳慶之也不客氣,直接挑了兩匹出來,把程璐按在馬上,也不管眾人的眼神有多麼的詫異,兩個男人騎著一匹馬便快速地離開了藏惜樓。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陳慶之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停了下來,隨意地把馬拴到了路邊,自己跟武小六押著程璐便往小院走去。
為了不被程璐的人順著馬匹追過來,陳慶之選的地方離小院還有一段距離,自己默不作聲地押著程璐,悶頭向前走去。
他越是不說話,程璐心裡就越是沒底,忍不住哀求道:“好漢,上次的確是我的錯,這銀票你們也拿回去了,路牌我也給你們了,非得要跟我過不去幹什麼?”
陳慶之冷笑道:“不是我想跟你過不去,我們兄弟本想做一票大的,綁了這藏惜樓的東家當肉票,誰想到居然會是你小子,實在是晦氣。”
得,自己果然沒猜錯,這兩個人就是為了錢來的。
想到這,程璐試探道:“二位好漢,要不這樣,你們打算要多少錢,開個價,只要我寫張條子,自然會有人送錢來。”
“哼,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那麼好騙?”陳慶之一伸手用刀柄狠狠捅了一下程璐的腰,程璐吃痛立刻彎下腰去。
“沒騙,我哪敢騙你。”程璐忍痛哀求道:“好漢求求你放過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想活命的話,就把嘴給我閉上。”
這回程璐學了乖,再也不敢出聲,跟著陳慶之一直走了很遠,終於到了一家院子外面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無人,陳慶之小心把門推開,三個人立刻閃身進到院中。
“是誰?”聽到外面的聲音,馬漢警惕地問道。
“我。”陳慶之應了一聲,又怕馬漢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連忙又補了一句:“我還帶回來一個。”
躲在暗處的馬漢連忙現身出來,藉著依稀的月光仔細看了一眼,突然驚訝道:“他,他不是那天賣路牌的小子嗎?”
“說對了。”陳慶之點了點頭,接著冷哼道:“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多錢,這陳州最大的青樓居然是他開的。”
“不,不是我開的。”程璐連忙搖了搖頭,看到陳慶之臉色大變時,自己連忙解釋道:“好漢先彆著著急,聽我把話說完,這藏惜樓真不是我開的,是我妹夫開的,我只是替他看管而已。”
“你妹夫又是誰?”陳慶之手中的匕首稍稍一用力,鋒利的刀尖似乎割破了程璐的面板。
程璐吃痛,連忙道:“我妹夫就是陳州的安樂侯。”
“你說誰?”陳慶之似乎吃了一驚。
“安樂侯。”程璐似乎從陳慶之的驚訝聲中聽出一絲僥倖。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陳慶之的嘴角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輕輕拍了拍程璐的肩膀,笑道:“原來你是安樂侯的人,這就好辦了。”
程璐還以為陳慶之也認識自己的妹夫,臉上剛露出一絲笑容,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感到脖子上一痛,接著便昏迷了過去。
等到程璐再次幽幽醒過來的時候,四周卻是一片的黑暗,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剛想活動一下手腳,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全都被繩子捆了起來,就連嘴裡也被塞了一團破布,哪怕是用盡了全力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程璐一下變得絕望了起來,自己似乎明白過來,自己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不應該洩露自己妹夫是安樂侯的事情,直到現在他還以為陳慶之等人是為錢而來,一聽自己是妹夫是安樂侯,更是以為自己奇貨而居,而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