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萊,請你……輕一點。”鉑金貴族無力的癱靠在床柱上,他此刻的表情,大有長長久久賴在這裡寸步不移的感覺,讓亞瑟恨不得自扇兩個耳光。
好吧,他會輕一點的。紅髮男人做出了妥協,他這不是心軟,只是怕馬爾福留在這不肯走。要是被孩子們看到了,解釋起來還是很麻煩的。
重新拆開一包棉球,紅髮男人沾上藥水,小心的給對方塗抹起來,因為傷口又裂開了,剛才的工作算白做了。
紅髮男人皺起眉,有些懊惱的看向對方,鉑金貴族閉上眼坐享其成的舉動,讓亞瑟為自己使壞的後果感到不值。
好吧,至少馬爾福不再說那些虛偽的話噁心他了,亞瑟安慰自己。大部分時候他還是很願意關照傷殘人士的——比如眼前這位,這麼一想,紅髮男人心中就笑開了花。
來自霍格沃茨魔藥大師出品的東西,品質絕對有保證,在亞瑟給對方敷上藥後,鉑金貴族的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
感覺到清涼藥水擦拭在傷口過後,泛起的一陣陣酥癢感,盧修斯微微皺起了眉頭。這種傷口快速結痂的難耐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撓它。
盧修斯知道不能去觸碰傷口,於是轉為揪住自己的衣服分散注意力。不過那隻沾滿血跡的手,在還沒碰到衣服前,就改變了方向,落放在了床上的被褥上。
將還沒完全乾涸的血跡悉數抹在其上,鉑金貴族悄然勾起嘴角。他早就看這床被褥不順眼了。並不是因為它不如自己家的做工以及舒適程度,而是據家養小精靈來報,紅髮男人居然節儉到三年都沒買過新的!
一想到所有的床上用品,也許在女主人過世後都沒有更新換代,鉑金貴族心中就有股強烈的不滿,時不時探出頭叫囂。
成功幹掉對方一床被褥,盧修斯心中暗爽,他知道以對方和他現在的關係,雖然不願承認,但即使韋斯萊再節儉,也會毫不手軟丟掉被他弄髒的被褥,而不是清洗它們。
盧修斯曾想過叫小精靈多比去完成破壞它們的任務,只是家養小精靈對待家務的盡職,以及魔法強大的修復能力,都讓他在望之興嘆的同時,耿耿於懷。
亞瑟此時還沒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他全部的注意,都集中在馬爾福肩頭的傷處。在對方的動作牽動到傷處時,亞瑟也只是叫了一句:“別亂動!”
直到傷口在藥物作用下收成了一道小疤,紅髮男人才放鬆下來。他將手上的藥瓶換成了祛疤藥劑,這次抹的時候,因為不用顧忌傷口會受到牽動,紅髮男人已經能夠分心留意馬爾福的反應了。
盧修斯對於對方的視線很敏感,當感覺到紅髮男人在看他的時候,他轉頭深呼吸了一口,將撥出了熱氣全都噴在了對方的臉側。
雖然兩人之間有段距離,但紅髮男人還是如數的接收到了鉑金貴族的挑逗,在身體僵直了一下後,他的耳朵飛快躥紅了起來,臉卻黑了下去。
深知誘惑之道過猶不及的鉑金貴族,矜持的將頭扭向了與之相反的方向。他靠在床柱上,安靜的享受對方的服務,為紅髮男人一如當初的敏感暗暗發笑。
愉悅地勾起嘴角,得到滿意試探結果的鉑金貴族,長長撥出口氣。在身體隨之起伏時,鉑金貴族突然察覺到,紅髮男人的呼吸凌亂了。
這個意外發現讓他強忍住側目的衝動。雖不在計劃之類,馬爾福向來準確的直覺卻告訴他,這可能是個契機。
因為藥箱裡的棉球已經用盡,紅髮男人是直接用手蘸了祛疤藥劑,塗抹在他的傷處。盧修斯感覺對方的手指自他的傷處滑向脖頸,卻又在一息的停頓之後,循規蹈矩起來。
暗自勾起嘴角,鉑金貴族調整了個舒服姿勢伸展身體,讓那片肌膚更多的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
盧修斯對自己頸部的曲線很有自信,確切的說,他對自己渾身上下任何一個地方都充滿自信。
為了處理肩部的傷口,紅髮男人之前已經將他淺色的長髮擼到了腦後。那片潔白的位置美麗卻脆弱,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奪走他的生命。
鉑金貴族並不擔心紅髮男人會扭斷他的脖子,即使他曾經深深傷害過對方。
以一個巫師的年齡來算,盧修斯·馬爾福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他天生白皙細膩的膚質,從來不吝嗇美容藥劑的保養,在刻意的展示之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紅髮男人用於敷藥的手停頓了。聽著自己有力的心跳聲,他的眼中出現了懊惱。
“馬爾福,你自己擦吧!”氣惱的丟下藥膏,紅髮男人叫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