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霍爾殺死了自己的愛人後做出來的,意淫自己曾經的愛人,真是太狗血了。
不過就霍爾殺死了自己愛人這件事,我倒覺得霍爾起碼做了一件稍微可以稱道的事情,自己的東西就該握在手裡,背叛自己的就該受到懲罰。但是霍爾還是一個白痴,因為最後他自殺了。
原來他卻不是如我想的那般冷血,他失憶了,可笑的是在突然想起自己殺死了自己愛人的時候,在經手那麼重要的實驗的時候,居然選擇自殺了。
真是太可笑,太愚蠢了。
我記得那時候我看見的瑞澤,是一個很普通的機器人,容貌或者效能都不卓越,沒有強大的能力也沒有任何其他的特長,我覺得這樣的機器人純屬廢物,但是他卻有著其他機器人沒有的思考能力,從記憶讀取中我們發現他會難過,會迷茫……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太神奇的事情。
平時的他總是很安靜,別人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總是很配合,只是每年都堅持要去給霍爾和他林掃墓。
而研究院的人一直都覺得這是一個有趣的現象。
懂得感恩,懂得人情世故的機器人,剛剛開始以為是霍爾曾經設定的程式問題,但是最後證明不是。
我在成年前最後一次見到瑞澤是在實驗室裡,他躺在試驗檯上,而我看著他,從窗前走過,他的身上接滿了管子和儀器,我看見很多人圍著他,他看了我一眼,就好像看一個路人一樣,而我匆匆走過。
科學院的人對瑞澤很寶貝,這畢竟可能是世界上現存的唯一一臺情感機器人,太難得了,所以每次做起研究來總是束手束腳。
這一點很讓人討厭。
不破不立,懂?
對一個機器人都這樣顧忌,還做什麼實驗?
但是,我懶得和那些老傢伙說多餘的廢話,反正聽不懂不是?
我二十歲的時候加入到了關於瑞澤的實驗組,他們覺得我應該對瑞澤有著謎一樣的聯絡,認為有我在的話,也許可以更快地揭開關於瑞澤的秘密。
那是我第一次和瑞澤面對面,第一次正式的見面,小時候雖然有隔得遠遠地看到過,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仔細打量過。
然後……
你知道多巴胺、苯乙胺和後葉催產素嗎?
我不能控制地產生了自己唾棄的東西。
我不得不承認,我果然是霍爾的基因啊,我們總會第一眼就認定這輩子只屬於自己的人。
神啊,你一定是不存在的。
瑞澤看著我的時候,感情很複雜,是的,檢測器的數值跳得很歡,而他的眼神,我覺得我能看得懂。
所以我想挖掉他的眼睛,因為他看的不是我,不是看我的眼睛,留著有什麼用?第一次叫的不是我名字的舌頭,為什麼不能拔掉?
我深深地嫉妒著!
第一個看見他的不是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第一次叫的不是我……
第一次愛上的不是我!!!
用我的樣子去緬懷過去,這樣的我為什麼還要存在。
真是要瘋了!
脫軌的思緒,所有的一切都讓我暴躁。
我是要變成一個瘋子?還是傻子了?
霍爾的基因裡或許存在瑕疵,他的意志不夠堅定,但我不一樣,我會比霍爾更強大,因為最後我控制住了自己。
因為我突然覺得意興闌珊,做出比瑞澤更好的機器人又怎麼樣?還是會被比較,不愧是霍爾的基因好?不愧是阿克曼家族的孩子?
去你媽的!
煩。
也許因為這樣,我反而有了突破,有的東西你看淡了,反而變成了唾手可得的東西,想想也是挺好笑的。
之後,我們按照瑞澤的程式,又做出了大批的同款機器人,但是用途已經不僅僅侷限在一小塊區域,而是用在各種危險的事情上。我們試著用一批機器人代替了警察和武裝部隊,有思考能力的機器人果然是不太一樣的,但是瑞澤卻和科學院的人說這太危險了,如果出現問題,那麼要怎麼處理這些機器人?
他的意見最後被採納了。
科學院的討論結果是給機器人植入了一種不可逆轉的程式,而啟動程式會導致這一批所有機器人程式混亂,然後停止一切活動,而啟動程式的關鍵鑰匙握在了科學院最高負責人的手上。
我卻是對此嗤之以鼻,如果危險,那麼也不過是報應吧。
一群無聊的老頭子,如果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