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落網,又不能自絕,便得說出來龍去脈,倘若圓不了,那還得受苦。”只怕要受那刮肉之刑,誰又受得了,她若不想供出主謀,就一定得找個合適的替死鬼。
榮妃身上必定有什麼地方符合。
姜琬想得會兒,突然問:“你剛才不是說發現一件事情嗎?什麼事?”
“禁軍的事,”他的面色一下變得十分凝重,“那宮人被抓時,曾有人想暗中殺死她,被仲生髮現,將他打傷,一直追到重華亭那裡,結果竟然有人接應,被他逃走……我懷疑宮裡已經潛藏了一批勢力。”
“可禁軍不是賈道坤統領的嗎?”
“賈道坤是父皇的人,一直忠心耿耿,不會是他,但宮裡幾百禁軍,難說都效忠於一個人,他應該也是被矇在鼓裡。”
姜琬聽得頭疼,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原來以為能一舉擒獲那主謀,結果好像牽扯了更多的事情出來。
見她犯愁,蕭耀過去按住她肩膀:“你別多想了,不管榮妃有沒有被誣陷,我相信下藥的主謀肯定逃不了,這簍子已經被捅破,要填補可不容易。你在這裡歇息下,我去趟文德殿。”
姜琬忙站起來:“不行,我也要去,指不定能幫上忙呢,我們在輦車上再想想辦法。”
兩人往外走去。
此時文德殿裡,亂成一團。
皇后聽說是榮妃指使,對她恨之入骨,果然平日裡的溫婉都是裝的,實則滿肚子的壞水,做下這一樁樁惡事,她怒聲道:“也不知積點兒德,珣兒何辜,剛剛才滿月,她又對陳姑娘下手,皇上,您一定要嚴懲啊!她這是欺君之罪,大不敬!按理,該處斬!”
“不,母妃是冤枉的,父皇,她絕不會害陳姑娘!”蕭泰得知訊息,匆匆趕來,跪在地上懇求蕭廷秀,“這宮人肯定是受人指使陷害母妃,母妃是什麼樣的人,父皇您難道不清楚嗎?她跟陳姑娘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她跟二哥也無仇怨!”
“有沒有仇怨,得問她自己,既然有人指證,就該押去天牢……”
“好了!”蕭廷秀一聲斷喝,咬牙間,頰邊青筋暴露,他也不信是榮妃所為,要說宮裡這些妃嬪,誰沒有一點小心思,唯獨榮妃是最平和的,蕭泰也像他母親,敦厚和善。
然而這宮人偏偏指證是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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