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李小軍不清楚柳青河其實對於他這顆棋子基本上沒當一回事,但我明白,恐怕柳青河當初答應把這個傢伙放出來本來就只是隨手而為的一顆棋子,就像是當初安置我一樣。
能起作用則好,不能起作用也無傷大雅。
所以,我這麼做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利用柳青河的官方威懾力,來讓李小軍多給我傳遞一些訊息,免得被陳二飛對付的時候沒有防備,掉進陰溝裡去。
李小軍多次在我手上吃虧,雖然屢次想要反抗,但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這次也不例外,他似乎已經學會了屈服。
我仔細盤問了一下這次針對酒吧的假酒事情,李小軍一問三不知,神情不似撒謊,我也只好暫且相信他不知道。
再次給李小軍警告一番,見到他點頭,同意以後有了任何關於我的訊息會想辦法向我彙報,我才放他離去。
見李小軍狼狽地跑開,我頂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直到徹底消失在黑夜的陰影中,我才慢慢露出一絲冷笑。
上了車,我一邊往酒吧的方向開,一邊拿出手機給盧剛打電話,打算詢問一下酒吧現在什麼情況,有沒有警察找過去。
“酒吧沒出什麼狀況吧。”電話接通後,我等盧剛跟我問好之後,直接問道。
“沒有,不過宋老大來了,我估計是找遠哥你說事的,我就讓他去你辦公室了。”盧剛在報了平安之後,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才說宋進的事兒。
我本來就打算回酒吧之後再聯絡宋進問一下談的結果如何,沒想到對方已經找過來了,我想了一下,追問道:“他一個人?天星的那個姓林的呢?”
“是的,就他一個來的,沒看到姓林的那個傢伙。”盧剛那邊的音樂聲很吵,必須要大聲對電話裡吼我才聽得清。
嘈雜的聲音灌入耳朵,聊天也進行不下去了,我用簡短的話結束了這通電話。
“恩,我知道了,你去樓上跟老宋說一聲,我大概還有十五分鐘就到。”
掛掉電話,我慢慢的踩著油門,不斷的用力,保時捷卡曼如同一道白色幽靈在月夜下飛馳。
不到十分鐘,我就已經來到裕豐路,在G-D酒吧門口把車停放好,我朝著酒吧裡走去。
酒吧裡非常熱鬧,即便是走在門口的走廊上都能感覺到荷爾蒙的釋放。
我儘量避開擁擠的人群,朝著樓梯那裡走去,還沒到樓梯口,盧剛就在吧檯哪裡看到我了,連忙跑過來。
盧剛跟在我後面走,一邊大聲道:“遠哥,李小軍那小子呢?”
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道:“當然是放了。”
盧剛一臉心有不甘的表情說道:“就這麼放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臥槽,他可是咱們夜色出去的,居然還跟遠哥你對著幹,這不是欠收拾麼,遠哥你怎麼不把人交給我們收拾。”
雖然我勉強能聽得清楚,但是酒吧裡實在太吵鬧,各種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聊天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看盧剛不僅還要說話,甚至還要跟著我上去,便一手按在他肩膀上,道:“以後有機會再收拾他,現在我要去問問老宋他跟林老闆的談判怎麼樣,你要跟著嗎?”
盧剛一聽我這麼說,明顯就是反話,乾笑了一聲,道:“我還是算了,我去樓下站崗,嘿嘿。”
我笑了笑,點點頭道:“恩,待會十二點之前叫我,還要熄燈。”
“……”盧剛轉身又回到一樓,我則是繼續上樓梯。
酒吧的樓梯是雙向的,有一邊只能到二樓,而有一邊則是可以到三樓,這是當初設計如此,因為三樓是辦公室和庫房,不能讓客人上去。
從二樓到三樓的時候,我又看到一個人影走下來,我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酒吧經理嚴秋,他剛剛不知道上去幹什麼了,這個時候居然不在樓下。
我皺了一下眉,還沒開口,嚴秋倒是先說話了,他問道:“老闆,你剛剛帶著人去哪了?”
我神色有些不悅地說道:“你怎麼問起這個,有人跟你說什麼了?”
嚴秋猶疑地看了我一眼,道:“我聽保安說老闆你剛才去別的場子了,好像還動手了。”
我坦率的承認了,反問道:“恩,有什麼話要說嗎?”但我心裡卻在琢磨嚴秋到底是什麼意思,究竟是在試探我,還是其他什麼?
嚴秋似乎早就想好了怎麼說,正色道:“老闆,咱們酒吧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跟其他場子發生衝突不明智啊,一旦鬧得不安寧,這樣會讓好不容易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