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難道想要我喊齊叔一樣喊你?”林高峰怒不可遏的吼道。
旁人皆是臉色一變,我心裡也驚了一下,本來只是聽齊玉樓喊林國富三哥,試探著問一句,沒成想齊玉樓還真是跟林國富一輩兒的,我這個哥哥認得有些牛了。
齊玉樓依然是一臉和熙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我看齊玉樓也並沒有對我的做法感到不快,頓時笑了起來。
我足足笑了三秒鐘,場間的空氣驟然變得安靜,舞臺的音樂早已停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目著我,就連那個二線女明星都在好奇的盯著我。
被一堆非富即貴的大人物盯著,我的心裡說不緊張是假的,但即便我內心波瀾驚起,面卻如若平湖,眯著眼睛笑了笑說道:“也對,我只不過是齊大哥的乾弟弟而已,而你卻是林老闆的親兒子,差別有些大了,那就不讓你為難了,而且你未婚妻是我以前的女人,讓她隨著你喊我那個,我還真不習慣。”
我一副隨和的笑臉說完,袁姍姍面色驚變,她何時真正成為過我的女人?但此刻恐怕她自己都無法否認跟我談過幾年的戀愛,以現在的社會來看,哪還有幾年還沒上床的情侶?
所以一時間,在場的賓客看著林國富和林高峰的目光則變得有些同情,這等豪門,最後卻娶回去一個破鞋,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場間的人地位都比普通人高,對於人際關係的處理比常人把握的更好,此時氣氛尷尬得可怕,無人說話。
林家父子的臉色一黑到底,看著袁姍姍的目光都恨不得吃掉她似得,袁姍姍眼中又驚又怕,氣急敗壞地指著我罵道:“徐遠,你別在這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讓保安把你趕出去!”
我無辜的瞪大了眼睛,說道:“又要趕我出去?”一邊說著,我還不忘觀察齊玉樓的表情,畢竟我現在全靠著他在這兒狐假虎威了,要是他突然翻臉,我可就完了,可我發現齊玉樓臉上春風依舊,所以心裡安穩的很。
而袁姍姍則如潑婦一般喝道:“保安,給我把他趕出去!”
話音剛落,林高峰終於忍不住,揚手準備抽下去,嘴裡呵斥道:“你給我閉嘴,都是你惹的禍,你自己道歉去吧!”
手舉得高高的,林高峰還是沒能抽下去,怨毒的瞪了我一眼,憤然離去。
氣走了林高峰,這裡就只剩下林國富了,他很講義氣的沒有拋棄自己的兒媳婦,但臉色也是陰沉得可怕,今天他本來請了這麼多賓客來是準備風光一把,卻沒想最後卻成了一場鬧劇。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我,所以林國富看我的眼神,比看袁姍姍要恨得多了。
場面還在僵持,袁姍姍已經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也沒人安慰她,過了一會兒,一道咳嗽聲響起。
“咳咳,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情緒化,行了小林,把你家的兒媳婦帶回去吧。”
“齊家小子,你這個乾弟弟也不讓人省心,你的溫良恭謙讓可是一點沒學到。”
“你也是不省心,跟我回去吧,哎。”
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長得清瘦,穿著一身白色的功夫服,緩緩地從人群后方走到中間來,先是搖搖頭看了看林國富說了一句話,然後無奈的看了看齊玉樓,最後笑著看了看一旁看戲的吳文姬。
吳文姬走過去乖巧的攙著老者,說道:“爺爺,可別忘了是你叫我來的。”
老者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我還沒搞清楚這老者的來路,就見到林國富已經帶著袁姍姍走了,就連齊玉樓也衝我無奈的笑了笑。
沒想到吳文姬的爺爺這麼牛,一出馬就把這兩邊的人都說退了,我驚訝地偷偷打量著這個老者,只見吳文姬偷偷衝我擠著眉毛,似乎是在暗示我什麼。
老者用一種看透了世間一切的語氣,帶著幾分蒼涼說道:“走吧大孫女,我們回家吧。”
老者已經準備往前走,吳文姬還在回頭一個勁兒的給我使眼色,我這要再反應不過來就太傻了,吳文姬這是不想跟老人回去,所以我連忙喊道:“文姬。”
吳文姬立馬大聲回道:“誒,怎麼了?”
老者也回過頭來,一雙蒼老的眸子,卻讓我壓力無比的大,但吳文姬一臉急切的等我開口,我只能頂著壓力艱難的說道:“你不是說晚上還有事?”
吳文姬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道:“對,差點給忘了,爺爺,我把您送到門口,您讓保鏢送你回去吧,我晚上還有事呢。”
老者雖然人老,但心裡卻跟明鏡兒似得,哪看不出吳文姬就是在找藉口,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