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說我前幾個月連續醉酒了幾天,那感覺很難受。”我隨口敷衍了一句,怕莊飛揚多問,趕緊岔開話題,道:“既然要喝酒的話,直接去酒櫃挑吧,我對洋酒這些東西的研究沒你多,還是你自己挑酒。”
莊飛揚一聽有酒櫃,連忙叫我帶路,我帶著他走到休息廳的酒櫃哪裡去,對員工吩咐了一句,便讓他自個兒去挑了。
夏月嬋對酒沒好感,所以就站在原地沒動,等莊飛揚走遠後,她突然看著我,面帶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文姬沒來?”
“我通知她了。”我怔了一下,回答道。
夏月嬋緊追著問道:“通知她了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應該請她過來嗎?”
夏月嬋現在的身份既是我兄弟的未婚妻,也是吳文姬的閨蜜,所以儘管她的語氣有些不那麼中聽,我也只能儘可能心平氣和地說道:“通知她的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來,你為什麼不問問她。”
“她的手機在你手裡,我根本就聯絡不上她。”夏月嬋一句話把我堵得沒話說。
而事實上夏月嬋根本也容不得我插嘴,炮語連珠般說道:“徐遠,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可我也有所耳聞。”
我錯愕的抬頭看向酒櫃方向,以為是莊飛揚把我的事情告訴了她,夏月嬋像是一眼就洞悉我的心思,果斷說道:“不是你哥們告訴我的,我自有我的訊息。”
面對這個女人如同審訊犯人一般的問話,我有些頭疼地嘆了一口氣,道:“好吧,夏小姐,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夏月嬋那雙始終波瀾不驚的好看眼眸,忽的閃爍了一下,彷彿明珠蒙塵一般的黯淡,旋即又恢復正常,她直盯著我,語氣比之前重了幾分,說道:“文姬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希望她跟我一樣,連自己想要的愛情都無權選擇,她比我還大一歲,如果她找不到愛的人,最終也只會跟我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我不是站在你好哥們的未婚妻的角度對你說的,如果你僅僅只是他的兄弟,我壓根不會過問你的感情,我希望你明白。”
夏月嬋說到此話時,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看了一眼仍然在酒櫃那裡挑選洋酒的莊飛揚一眼,這個眼神不是在看自己的未婚夫,更多的是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也許還不止,還是一眼過去,不能讓她平增一絲好感的陌生人。
我不久前還有些羨慕莊飛揚的心思,但在夏月嬋的三言兩語間蕩然無存,我不知道莊飛揚是否知道夏月嬋的真實想法,但我知道,如果換做是我,根本無法接受這種形式的婚姻。
倆人毫無感情,哪怕一方對另一方有著諸多歡喜,但對方的回應始終如冬日的太陽一樣,只是看上去多了一些溫暖,實際上傳遞到人內心的溫度依舊冰冷。
而且,同時在我腦海中不斷重複的夏月嬋方才說的一句話,也讓我的心緊緊的擰了起來。
“文姬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希望她跟我一樣,連自己想要的愛情都無權選擇,她比我還大一歲,如果她找不到愛的人,最終也只會跟我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如果吳文姬找不到愛的人,最終也只會跟她一樣。
成為家族聯姻的工具麼?
然後像夏月嬋現在這樣整天把自己分離成兩個‘我’,戴上面具,成為虛偽的表演者。
每天面對著自己不愛的人,卻為了保證自己的家族能夠一直得到益處,勉強自己去維繫這段離譜的婚姻。
夏月嬋這句話精準無比地擊中我的要害,我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長袖下的手掌也慢慢攥緊。
如果吳文姬真的落到這個地步,那和袁姍姍是不一樣的,因為當初我無法改變什麼,而現在我至少具備改變這一切的能力。
我抬起頭,口還沒開,便見到夏月嬋扭轉頭,看向酒櫃方向,莊飛揚正一臉笑意走來,手裡拿著精挑細選的好酒,夏月嬋眼中的冷淡依舊,只是嘴角扯出一點微妙的弧度,像是在迎合莊飛揚。
關於我和吳文姬的話題只能就此打住,我把一肚子話重新吞了回去,也對莊飛揚笑道:“什麼酒讓你挑了這麼半天?”
莊飛揚笑著舉了舉手中的酒瓶,剛準備開口,忽然間目光直盯著我背後,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怔。
我跟夏月嬋同時扭頭一看,臉上皆是一愣,只見一大群人順著紅毯走了出來,並向著我們走過來,這一群之中,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吳老爺子,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是吳立人,他旁邊有一個女人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