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也沒想到,就在綁匪要扣扳機的一刻,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大喝,“畜生!”
這個聲音……是李祚盛的!
我沒有辦法看到李祚盛的動作,可是我看到了綁匪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刀子,正是先前綁匪用來傷我的那把染血的匕首。
綁匪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一手捂著胸口,盯著李祚盛,懊悔地說道:“我……竟然錯漏了你。”
這一刀可不像綁匪戲耍我那樣,刺在無關痛癢的地方,哪裡正是胸口的位置,沒想到李祚盛的一手飛刀玩的比綁匪還要好,這一刀就可以要了綁匪的命。
可是畢竟不是掉腦袋,綁匪還有一口氣在,他突然笑了起來,掃了我們三人一眼,“既然徹底失敗了,那就一起死吧。”
說著,他低垂著拿槍的手,緩慢的抬起來,對準客廳邊角。
那裡放著雷管!綁匪要用子彈打炸那玩意,引爆滿屋子裡的炸藥。
“阻止他。”大量的失血已經讓我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可疼痛還在刺激著我的大腦皮層,但我堅持不了多久,我只能用最後的力氣聲音嘶啞的低喊道。
如果這裡的炸藥被引爆,整棟大樓都會崩塌,成為一片廢墟,我們幾人身處在爆炸中間,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吳立人交代過我,首要的任務就要保證炸藥決不被引爆,其次才是救人,現在救人已經變得沒有可能,不能連這一點也做不到。
砰!手槍撞針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槍響了,房間卻沒有被炸成火海,只是聽到了一前一後兩個人重重摔倒在地的聲音。
我想睜開眼看看那一槍到底打中了誰,可卻發現眼皮沉重得連一個縫隙都睜不開,緊接著,耳邊一點聲音也聽不到了,我失去了五感。
我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他在告訴我,我現在很疲累,該休息了。
我知道我現在一定不能夠聽他的,我努力的想要恢復意識,終於在意識快要徹底模糊之際,我的聽力短暫的恢復了一秒,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徐遠,別睡,千萬別睡,堅持住。”
這個聲音是吳文姬,她一直在我耳邊重複這句話,說明她還好好的,我心裡剛剛放鬆下來,可突然想到,既然吳文姬沒事,那出事的一定是李祚盛,我想要知道李祚盛的狀況,可因為這一瞬間的放鬆,便讓我好不容易集中起來的意識又漸漸消散,直至五感再次變得模糊,徹底陷入昏迷。
……
再次恢復意識時,我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片山林裡,說是山林,卻沒多少綠意,反而有些荒涼,林子裡鮮有的幾棵樹也都不知道是什麼年頭栽種的了。
我剛有些奇怪,這林子怎麼看這這麼眼熟,一轉眼,便在不遠處看到一座墓碑和一座小土堆。
看到墓碑上的那幾個字,我整個人頓時無比激動起來,飛快的跑了過去,但到了墳前,我卻一臉落寞的表情,後退了半步,跪了下去,叩了三個響頭。
這是我爺爺的墓。
在將爺爺埋葬的那天,我就發過誓,混不到出人頭地,絕不回來見他老人家。
可是今天……
不對!我猛地打了個哆嗦,腦子裡猛地湧進無數記憶,那些記憶碎片慢慢的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我想起來了,我的確混得出人頭地了,最後的記憶片段,我記得一個億都在我手裡,可我卻沒能活下來,在救吳文姬的時候,被綁匪先砍了幾刀,又開了一槍,身受重傷,幾乎瀕死。
如果最後吳文姬帶我去了醫院的話,我應該在病床上才對,可我現在怎麼會在這?
我旋轉了一圈,仔細看了看四周,卻發現烈日炎炎,地上還有落葉,分明是夏轉秋的季節現象,可現在分明是冬天了。
我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這不是現實世界,難道我死了?
小時候常聽村裡老人說些鬼故事,知道人死之後會有一陣子的彌留之際,魂魄會飛向他所牽掛的人身邊。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深思,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再睜眼時,我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我的大學校門口。
四周都是來來去去的校友,或三五成群,或情侶成雙,好不熱鬧。
我站在原地發呆,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突然間,背後有人拍打我的肩膀,我條件反射的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姍……姍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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