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差不多晚上**點的樣子,天色已經很暗,外面本來就看不見什麼東西,那輛卡車上面的十幾只白色的箱子倒是惹眼,的確有些難辨真假。
可是綁匪的語氣聽起來卻有些蠻不講理,我也有些生氣,“那你想怎麼證明?”
“這還需要證明嗎?如果那是真錢,你敢就這麼放在外面,不怕人搶走了?”綁匪譏誚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我的騙術太低劣,我聽到這話,臉色不由得一沉,綁匪接著很自信地說道:“沒話說吧?”
我面色不變,與綁匪有著如出一轍的自信,說道:“你根本就不在乎錢是不是真的,我沒說錯吧。”
對方在試探我,我又何嘗不是在試探他。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人有多難對付,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意什麼,他看起來毫無弱點,不像我,最大的弱點已經在他手裡。
也許他曾經拐賣婦女賺了不少錢,可一億的現金不是一筆小數目,他竟然並沒有因此而心動,反倒是隻在意我的來意。
他到底是在害怕警察包圍?還是有其他的圖謀?
我一時想不明白。
綁匪轉身就走,一副對車上那十幾只箱子裡擺著紅燦燦的鈔票視若無物的樣子,嘴上還說道:“我在不在乎錢不重要,你肯定在乎那個警察就是了。”
聽到綁匪又一次提起吳文姬,我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追在他後面咬牙喝道:“你到底把她關在哪兒了,我要見她。”
綁匪轉過身來,手裡槍指著我的胸口,示意我不要再靠近他。
我雖然沒有再進一步,可我的臉上卻露出如餓狼一般的兇態,綁匪一直不讓我見吳文姬,我的耐心也一點點的被耗盡。
古有曹軍望梅止渴,而我如今連人影子都看不到,內心的慌亂以及對吳文姬可能死亡的恐懼根本無法遏制。
那槍口雖然讓人畏懼,卻也更加容易激發起內心的怒火。
“你想見她?沒問題,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件事情要做。”綁匪不知怎麼突然答應我的要求,讓我見吳文姬,可看到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我知道事情並不會那麼簡單。
可是我不能拒絕,就像綁匪先前要求我脫光衣服一樣,很羞恥,很冷,南方的冬天就是如此,可我必須要見到吳文姬,那只是第一道坎,而現在自然是第二道。
我心中保持警惕,虎視著綁匪,道:“你要做什麼?”
綁匪丟給我一句站在那裡別動,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部手機,那正是我的那部手機,看來綁匪為了擺脫警方,自己的一切都丟掉了,這個手機也拔掉了卡,但現在無線網路覆蓋率高,他暫時用這個可以上網。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這裡的網路訊號已經被遮蔽了,綁匪如果在此時上網,絕對會發現端倪。
我心裡有些著急,咬了咬牙,正在暗想要不要出言干擾一下他。
可是我發現,綁匪似乎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因為他就是開啟了攝影功能,然後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位置擺放。
我恍然大悟,他是要攝影。
可我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有何目的。
綁匪把手機就放在客廳靠角落的櫃子上,正好上面有一個支架相框,他就把手機的攝像頭對著我,把手機放了上去。
隨後,他像是才得空回了我一句,戲謔的衝我笑了一下,說道:“這是一部好戲,我當然要把它記錄下來,上傳到網上去分享給更多的人看,就連影片的標題我都想好了,女警察和男混混的愛情。”
“哎,就是你這個形象不太雅觀,打著赤膊,不過倒是挺符合混混這個形象的。”這個綁匪笑的非常變態,就跟電影裡的那種患有人格分裂症的神經病一樣,他笑的時候跟不笑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人。
對於跟這種人打交道,沒人心裡不發毛的,因為你不知道他對你笑著的時候手上會不會突然給你一刀。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身,除了一條短褲,便再無遮擋之物,雖然身材不錯,可也仍然有些羞恥。
但此刻我卻壓下了這點難為情,眼神狐疑的緊緊盯著綁匪說道:“我跟你從沒有打過交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混混?”
我很瞭解吳文姬,她是不可能跟綁匪說這些的,確切的說,吳文姬根本就不屑於跟這種人多說半句話,更不可能去透露我的身份。
唯有一種可能,他背後的確有人在指使他做些什麼,或者幫他做些什麼,可我想不通,就算他背後的確是有人在暗中相助,